得四年呢,这时候就意识到未来得天下是谁了?不应该啊,这会老张还在先生身边陪着呢,要是先生那边有啥风吹草动,老张也该知会自己一声才对。
“王先生,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将十万奉军原地化整为零以义勇军名义遁入白山黑水,村屯之间,那也得有人接应吧?我那位好大哥到现在都在执行着他那攘外必先安内的狗屁方针,倒是本该被剿的那一批,在去年九月奉天事变爆发的第一时间,就公开发表声明,要抵御外侮。
我爹说的没错,人教人,百遍都学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人家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都能派出一部分成员北上出关,配合我这边做事,你说这样的一批人,日后不是他们坐天下该是谁坐天下?”
所以你才在四年后毅然决然让你那位好大哥大半夜穿睡衣登山越野?
“那少帅有没有想过,若他们真坐了天下,你该如何自处?”
“哈,所以日后就该是他们坐天下了对吧,王先生果然高瞻远瞩,既然是他们坐天下,就我今时今日护土抗日之事,当朝大员我不是不敢多想,但给我老张家留个体面不难吧?能在这时候北上出关助我,心胸小不到哪去。”
王一很想回一句,要不是中间自己搅和了一下,今时今日你现在的名声跟过街老鼠没啥两样,全靠你让你那位好大哥参加了第一届半夜睡衣登山越野比赛。
心里这么吐槽,嘴上王一也得以另一句话来回答。
“那也得看少帅日后是否知行合一了。”
第一个问题在两人互相打哑谜的问答中得到了解惑,至于第二个问题,王一没有直接回答便已经是个答案了。
“果然,我就知道王先生你海外游历这几年不是无的放矢。既如此,我也不便多问,这一份名单和地图,你请收好。”
这是一份十万义勇军化整为零遁入之前老帅留在白山黑水之间的几大据点还有村屯的地图,以及几个只认图纸不认人的义勇军将领名字。
里面有自己知道的,但更多是自己不知道的,正是这些人从未放弃的抵抗,才让关外没有彻底变成日本人的自留地。
“接下来的时日里,我会用王先生你送来的这批物资,做出要将其分散,送到义勇军手里的假象,当然,义勇军那边也会配合我,尽可能吸引关东军的注意力。至于真正的物资在哪,怎么拿,就需要王先生你亲自走一趟,知会他们一声了。”
“这方面我自然会上心尽力,只是故地重游,我只知关外目前败走已是必然,但局势到底是个什么样,还请少帅解惑。”
“没啥好解惑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战线一直在退。要不是我老张家在关外还有点民心,小鬼子现在立足未稳,不敢太过放肆,现在怕是我跟王先生都没法在奉天城里闲聊了。正面战场就是如此,不过在异人方面的战场,既然王先生选择要在关外逗留一段时日,就让梁先生来说明吧。目前在奉天周边的异人战场,以梁先生为主,他来说,王先生也更明白一些。”
“少帅这是要走?”
“出来一趟已是偷闲,现在老叔不在,整个奉军上下都得我坐镇,实在是脱不开身了,我爹给我的这副担子啊,就算扛不住,现在我也只能死命扛了,希望我还有带我手下这些兵,这些将回家的一天。”
战火和风霜还有人情上的磨练,也让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弟终于明白自己父亲当年有多不易。
感慨之余,也再次拜别了王一,王一也撤去了炁墙,任由少帅在专人护送之下悄然离去。
等到少帅离开,之前在外面警戒的梁挺等人才重新回屋。
人手上的捉襟见肘,让梁挺只能选择派出人手保护当下没有选择叛国的奉军将领和他们的家眷,免得受到迫害。
“高家情况如何了?”
“他们跟日本人方面仇深似海,为了防止波及到少帅他们,高家第一时间也是化整为零,与义勇军一道遁入白山黑水之间。”
“仙家方面呢?这关外虽说龙蛇混杂,但说到底也是仙家的地盘吧,仙家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王一问到这个问题,梁挺也是有些支吾,目光看向了自己这个队伍中唯一的一个出马弟子,亦或者说看向他身旁跟着那只快有黄狗大小的灰毛老鼠。
王一也顺着梁挺的目光打量着此时已经人立而起,一双同样返璞归真的眼睛也在盯着王一。
一人一兽,在此时也互相打量着。
“我听闻前清皇帝曾与关外仙家有过约定,出马仙不过山海关,如今这个满洲国到底是不是前清所续大伙心知肚明,列位仙家要是选择遵守约定我也不反对。可眼下异族犯边,占据前清祖地,胡、黄、白、柳、灰五家的老祖宗就这么不闻不问?前辈既然选择了站边,也该给晚辈解惑吧?”
“哟,小东西,年纪轻轻,道行不低,懂得也不少啊。”
像是笃定了这只灰毛老鼠会说话一样,当王一开口点到了关外五家仙的五位老祖宗时,这只灰毛老鼠也是第一次口吐人言,直接让在场的众人惊掉了下巴。
就连负责供奉的出马弟子也是如此。
“灰爷,您?”
“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你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