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王一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将其尽数擒拿,击杀。
这样一对比,原时间线张之维四十岁成为整个圈子里大伙公认的绝顶,想想都知道这家伙中间经历了多少恶战。
毕竟就天师府干的那些事,要想让新家接纳,允许天师府继续存在,你这个接过张静清天师衣钵的首徒要是不上交一份投名状,谁信你啊。
“可惜了,老张啊,你这绝顶含金量得分我一半了,这关外关内,得让我自己来亲手打一遍了,你就受受累,去把西北往藏一带的畜生还有那帮藏地修者给敲一遍吧。等咱俩把国内清完了,我再跟你组个队,试试十七国的异人高手,争取把这绝顶含金量再往上抬一抬。”
想到此时还窝在龙虎山地界以另一番面貌在先生身边修行的张之维,王一在羡慕之余也只能用这般话语来安慰自己。
这般自我安慰了一阵,王一这才从屋顶跳下,之前还在王一身边护法的梁挺和张璇这两公婆确定奉天城内没有人能威胁到王一之后,也只是交代了下去,让人不得进入院子。
自己便是拿着王一借着阴魂同步传递回来,勾画出来的军用机场分布图,去了一趟大帅府,开始准备今晚的袭击计划。
倒是神完气足的王一没有想着先去休息,而是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在奉天城的街道上溜达,顺带思考下自己刚才那场短暂斗法的得失。
故地重游,如今的奉天城依旧是那个关外第一大城,只是经过一年多的战事洗礼,繁华不再,反倒是多了几分破落,街道上百姓虽然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过着自己的生活。
但看着时不时经过的奉军士兵,百姓们脸上也多了几分忧愁。
在一个摊子那要了一碗肉汤,配上两笼足斤足两的牛肉烧麦,王一也在那听着老板跟伙计之间的讨论,眉头紧锁。
“诶,您说这仗都打了一年多了,咱关外还守不守得住啊?”
“守不守得住咱这日子不还得过不是,历来都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这不,你瞧这大清皇帝不又从头开始了吗,赶明啊,还得学他老祖宗又来一波皇太极入关。”
“您说这事闹的,这皇帝下台感觉还是昨天的事呢,今朝又上台了,整的跟闹着玩似的。”
“要我说啊,这皇帝上不上台,日本人打不打的进来都跟咱无关,就拿我这摊子来说吧,传到我这一辈都快六代了。你说那皇帝在的时候,满人照吃照喝,怎么?他日本人来了就不吃我家的摊子了?打吧,就这么打吧,这日子还能变了样不成,诶,把这汤给那边那小哥送过去。”
肉汤放在面前,可王一却吃的不是滋味。
因为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当下不是后世。
后世小日子真要敢开第一枪,那绝对是全体国民闻战则喜,恨不得复刻一波大汉来使故事,争取给自己族谱单开一页,头香资格。
可眼下,虽说关内因倭寇犯边群情激愤,哪怕明面上国府禁止北上出关抗战,但各地民间也是自发筹备物资,虽有杯水车薪,但也是尽自己所能,为关外尽一份绵薄之力。
但对于关外深陷战火中的百姓却是另一番想法了。
当下大众获取信息渠道就这么几个途径,收音机广播,报纸和信件。
关内的百姓知晓关外倭寇犯边,却不知战况如何,虽有尽绵薄之力报国之心,可这些物资到最后能有多少送到关外,真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国府的尿性,懂的都懂。
他们只会不解,怎么咱们送了这么多物资,捐钱捐粮的,你这个少帅手握三十万奉军,竟然就这么被日本这个撮尔小国给灰溜溜打进关了?
关外百姓则是从一开始战火一起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麻木。
因为他们此刻还没有意识到日本人不是奔着占地为王,而是亡国灭种的目的发起这场战争,从刚才这个老板和伙计的对话中就不难看出。
他们只是觉得无非又是一场大清入关的复刻,只不过从满人换成了日本人。
再加上他们是城中百姓,不是城外的村屯百姓,信息渠道的缺失,闭塞,日本人本身将关外三省当做自己自留地的经营,目前关外三省还没彻底占据,缺德事干的还算收敛。
也就给了他们一种错觉,好似日本人占了关外,也就那样,说不定在日本人治下,咱过的可能比在少帅治下还好呢,毕竟日本发达啊!
而这种心态即便是到了全面抗战时期,也没有变化,尤其是对西北或者赣地,闽地一带。
因为对那里的老百姓而言,日本人离他们太远,而苛捐杂税,地主离他们太近。
你跟他们讲抗日救国,不做亡国奴他们听不懂,也理解不了,可你们跟他们说打土豪,分田地,他们才会相信你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以至于到了后世,在关外这饱受日本人经营摧残的地界,竟然还有村镇为了发展,数典忘祖,给日本开拓团立碑的抽象事发生。
全然忘记了祖辈们是如何抛头颅,洒热血,才保下了这片土地不被异族占领的艰辛。
王一没法去说老板跟伙计这段谈话的对错,因为太多人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脊梁早已弯了,断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