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市郊,在这充满罪恶,血腥和风雪的中马城外围。
十几名被关押于此的义勇军已经在王一他们的掩护下直接开着这座军事堡垒内用于运送劳工的军车通过放下的吊桥撤了出去。
此刻还在这座军事城堡内,一方便是要将这座军事城堡捣毁,这支部队所做之事公之于众,让其在日后的人体实验方面举步维艰的王一一行。
另一方则是在内墙之中,带着某种自信,依仗底牌在与王一他们斗法的蛊神教余孽,日军军方和异人。
因为王一一开始便切断这座城堡与外界一切通讯渠道的缘故,目前冰城那边驻守的日军并没有察觉到位于市郊这边所发生的事,给了彼此之间一个很大的斗法空间。
而此时,伴随着王一一招划江为陆的空间斩,一招针对精神的脑电波冲击,挤在外墙这数百名被不死蛊寄生的鬼子兵情况也发生了变化。
能看见,在王一一招针对肉体,一招针对精神的冲击下,这些已被蛊虫控制,没有任何自我思想的鬼子兵在被拦腰截断之际,一阵阵刺耳的尖锐嘶鸣声响起,好似临死前的哀嚎。
在王一的精神冲击之下,身躯断成两截,本该凭借自身强大生命力继续搞自杀式冲锋的不死蛊鬼子兵就这么呆愣在当场。
紧接着,这些鬼子兵的头颅也跟说好一样,不约而同爆开,骨头混合着脑浆洒了一地,而寄生在他们体内的不死蛊虫也取代了头颅,在风雪中大幅度挥舞着自己的肢体,尖锐的嘶鸣声一阵接着一阵,做着死前的最后挣扎,然后动作烈度不断减弱。
最后便倒在了地上,慢慢化作了一摊污秽。
董昌,水云这些没跟蛊神教打过交道的年轻门人呆呆看着眼前一幕,有些不适应。
因为刚才在大老爷的话语中,这个蛊神教是让江南两地,两广甚至连蜀中这几个地区的门派世家都联合起来剿灭的势力,就连全性都让天师府那边专门过去打招呼,让他们别收蛊神教余孽入全性,不然就开战。
在这种前置条件下,各家各派联合起来动手才剿灭的一个势力,他们的招牌手段不死蛊就这么被破了?
“不奇怪,蛊神教要真是手段天下无敌,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们说蛊神教的往事。一开始蛊神教的不死蛊确实让我们吃尽了苦头,寻常手段难以杀死,教众信徒如此之多,真要拼消耗怎么跟人家斗,可只要是手段就一定有其局限性。
蛊虫虽有种种神异,但说到底也是生灵中的一种,需要蛊师来操作,我们当年便是如此,既然无法越过这么多不死蛊找到蛊师所在斩首,那就不主动发起进攻,通过神魂打击的方式,直接斩断不死蛊与蛊师之间的联系,他们的阵势便不告自破。
刚才我之所以说今晚这事难了,便是咱们这些人里没一个是精通神魂术法方面的,贸然杀进去,属实不智,不曾想王东家那入梦的手段竟然还有这种妙用,是我唐突了。还有刚才那番言语,蛊虫也是禽兽的一种吗?当年若是我们也能想到这一层,或许不少老朋友现在也能见到了。”
大老爷看着被王一护在身后,以自己禽兽师手段与唯一一只仅存不死蛊虫建立联系的禽兽师老孟,面露感慨。
因为他能看见这只不死蛊虫现在俨然成了老孟的掌上玩物,但这个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抬头时,大老爷也能感受到在老孟这个书生脸上洋溢的杀气。
“那个蛊师我找到了,王一,该你了。”
“嗯,大老爷,瞧瞧,看看这个面孔您认不认得。”
说着,王一便将手搭在老孟肩上,借着老孟通过蛊虫反向定位得到的信息,将其与在场每个人共享。
“是他?”
“认得?”
“蛊神教的传功长老,可当年这家伙还有他那些同门都是我们亲手杀的,皆是验明正身后才挫骨扬灰,他不可能活着。”
大老爷百思不得其解,当年蛊神教已经开始将手伸到滇地之外了,所做之事更是搞得天怒人怨,逼得各家各派一同出手,甚至联系了世俗方面的军阀合力,抓大放小,就盯着这些掌握蛊神教尽数传承的中高层杀。
都这般联手,各家各派跟蛊神教之间交情没多少,大小都有点过节,没理由会放过一马,这都能不死?漏了这么一条大鱼苟延残喘至今?
虽想不明白对方当年到底是凭什么手段活了下来,但大老爷清楚一个掌握了蛊神教尽数传承的传功长老与在这里以自己同胞做人体实验的日本人勾结,这一年多的功夫下来,这个地方怕是成了一个蛊虫窝哦。
想到这里,大老爷看着前方那被王一用空间斩斩开的内墙,乌漆嘛黑的一片,一时间也有点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往里进。
倒是王一没那么多考量,这个地方是一定要被摧毁曝光的,不这么做他这一趟关外之行就白来了。
至于对方到底是蛊神教还是药仙会,都不重要。
这样想着,王一手指一划,在他们周围燃烧的火堆也在他的牵引下化作照明的火炬围绕在自己周围,就这么朝着内墙那边走去。
见到王一这般艺高人胆大,老孟看着在雪地上正处在弥留之际的蛊虫,没有了宿主寄生,在这寒冬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