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绫羽敛了眸子，他不是还有一只手没受伤？
好吧，自己摸就自己摸，她有错在先，他怎么着都是对的。
她抬起指尖，朝他的衣服探去，顾焱之的衣衫触手生温，金线华丽，想必是极好的料子。
她伸手探进去，却摸了个空，什么都没有。
她目光疑惑看着顾焱之，男人声音低哑：“在里面。”
“……”
手帕放那么里面做什么？
萧绫羽不解还是掀开他的外衣，伸进中衣里去，现在，她距离他的身体就搁着薄薄一层里衣。
手心下她感受到了男人宽阔的肩膀，紧绷的厚实的胸肌，还有凹凸有致的腹肌。
男人的身体烫的惊人，她耳尖一红。
柔软无骨的小手在隔着薄薄一层里衣在他身上游走，顾焱之呼吸一滞。
眼角逐渐爬上血丝，某个部位有点血液不通，他想把眼前的心上人拆之入腹，忍的艰难。
什么都没摸到，萧绫羽心下疑惑，朝着下面探去。
身下男人气息一顿，猛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男人嗓音低哑：“够了。”
“他这是…”
萧绫羽耳尖的红晕逐渐扩散到脸上，脸颊红的像微醺一样，更显娇俏。
她抽回手，神色躲避，不敢再看他。
二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马车上气氛却愈发旖旎。
顾焱之单手阖上衣衫，另一只手上的痛感已经无法压抑住心里的燥热。
他垂眸看向萧绫羽，却瞥见对方脸颊的绯红，他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
但是一想到她可能对顾青昀也是如此，他嘴角放下，目光又冷了下来。
他抬手从袖中抽出手帕递给萧绫羽，嗓音低沉：“接着。”
萧绫羽抬手接过，两只手触碰的一瞬间都感觉到了彼此的温度。
“殿下在拿臣女取乐？”
萧绫羽问他，声音却无半点生气，反而有几分骄矜嗔怪。
顾焱之没理她，倒说了毫不相干的一句话：“血流干了。”
萧绫羽一惊，猛然想起来他那只老被她遗忘的手，匆忙展开他的手帕。
除了手帕没有干净的布帛，身上罗群映入眼帘，没有犹豫，她迅速牵起裙摆，俯身垂眸仔仔细细擦干净他指间的鲜血。
有些血渍已然干涸，白皙的手心上，一道利器划过的伤口极深，可见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顾焱之原本已经反应迅速地拽开她，躲开了攻击，但还是硬是生生抬手接过一箭，他怕她受伤。
月影箭术极佳，明明伤不了她，萧绫羽有些自责，伤口竟然如此严重。
愧疚涌上心头，她鼻尖一酸。
顾焱之自然看出了她的自责，手心上的痛半分比不了心上的痛。
紧皱的眉头在看见她沾了血的裙摆的瞬间又深了几分，她动作太快，他没拦住，弄脏她干净的衣裳。
她动作轻柔，掌心上传来丝丝麻麻的感觉，宛如隔靴搔痒，领口下她白皙的脖颈锁骨深陷，有点晃眼。
他移开视线，他经常受伤，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此刻他突然庆幸方才的一攥，加重了伤，也得到了心尖上的人更多的心疼。
萧绫羽怕他疼，还俯身轻轻吹气，他看着她眼睫扫下的一片阴影，和染了胭脂的唇，突然想起来方才她在马车上含住她指尖的一瞬。
一股燥热冲上脑中，他皱了皱眉，喘息一声对萧绫羽道：“重点。”
“啊？”
萧绫羽一愣，蓦然抬头，看见男人眼里的血丝又布满眼角，一副忍得辛苦的样子。
“……”
她心下了然，却忍不住无语，手上伤得这么重还有功夫生出那种心思。
她手上一重，头顶立刻传来一声闷哼。
男人嗓音低沉：“多谢。”
“……”
萧绫羽红了耳尖，还是放轻了动作，什么癖好？伤口这么敏感。
她挽手缠好帕子，利落地打了个结。
马车正好缓缓停下。
苍梧在帘子外道：“殿下，萧小姐，相府到了。”
闻声，她正欲抽回手，男人却就着缠着帕子的伤手拉住她，一发力，萧绫羽便跌入他的怀中。
耳边传来男人擂鼓般的心跳，隐隐有加快的趋势。
她目光一动，看不见顾焱之的脸，鼻息间是他身上的冷香，她感觉自己心跳也快了几分。
“殿下这是何意？”
她耳尖一红，就要爬起来，顾焱之的大手却扣上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摁在怀里，莫非是要说什么情话？她心里竟然隐隐升起几分期待。
男人却喉结一动，声音冰冷，说出的话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小姐接近人的手段当真拙劣。”
他松开手，萧绫羽心里的羞涩已经全然褪去，小脸煞白，方才的浓情蜜意宛若梦幻泡影消散，荡然无存。
她被男人的话语轰地愣在原地，双腿如灌铅了一般，竟忘了起身。
“滚。”
男人下了最后通牒，声音冷漠而不耐烦。
“……”
萧绫羽眼眶蓦地一红，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