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又结束了,陈长安下班后直接就买了两份报纸,准备看看肖大爷他们在报纸上怎么宣传自己的。
晚上吃完饭,累了一天的陈长安躺在床上看着四九城早报。
看了之后大失所望,陈长安还以为这报纸上把自己的蜂窝煤夸的有多好呢。
后世陈长安还记得改开之后为了报纸能够给商品打广告也是经历过颇多波折的。
现在这个年代就能在报纸上给自己的蜂窝煤打广告,这肖大爷的手段有点厉害呢。
谁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广告。就是在号召大家木材的缺乏和本地树木的缺少,多使用煤炭。转过头又介绍起来当前的煤球和蜂窝煤的对比。自产炉子和洋炉子的区别。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科普问题。只是对比之后还是咱们加工厂自产炉子更适合咱们国家。
陈长安想了想这样也不错了。也算是变相的广告了。肖大爷能帮自己到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然只靠自己的口口相传这个冬天的销量估计也达不到太高。
闫家,闫付贵在得知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在厂里会计室开票,一个负责仓库收票,两个儿子也算是出息了。高兴的拿出了掺水的二锅头,给两个儿子一人一杯。
这可是把闫解成和闫解放高兴坏了。长这么大了,都是在外面偷偷喝酒,这第一次在家光明正大的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没喝多少三人就开始醉了。
也是平时不怎么喝,乍一喝,喝的猛了点,再加上没啥下酒菜,醉了也正常。
闫解成叫嚣道“这厂子里管事也没啥的,简单的很。要不了几年,老子也能当个厂长。”
闫付贵听到后还赞同的点了点头,我闫付贵的儿子,本来就是有本事。这一群临时工里都是文盲,在一群文盲里,自家闫解成初中学历,可不就是拔尖的存在嘛。
闫解放听了自家大哥的话,身上瞬间汗毛倒竖。一下子就醒酒了。
他跟着陈长安的时间长一点,跟着陈长安也去过很多地方。不再是一个官场小白了。
什么是临时工,什么是正式工。什么是行政级别,什么是工人。更不要说陈长安已经副科级了,就是到了轧钢厂那也是科长,副科长级别的人物了。
自家大哥还是个随时可以被开除的临时工。就算是正式工也没戏。
工人就是工人,最多就是以工代干。可那不还是工人吗?没有行政级别,当厂长?
主要是被人听到,肚量大的也就是一笑了之。碰到小肚鸡肠的给领导一说,这好日子不就到头了吗?
看着闫解成得到闫付贵支持的态度。连忙拦住还想再说什么的闫解成。说道“大哥,喝多了就少说几句吧,咱们还是临时工,能不能进厂子干活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别平白得罪人。”
听到闫解放的话,闫付贵和闫解成也是瞬间醒酒了。
是的,有志气是好事,可这自己想要取代的厂长就住在自己一个院子里,还就在对门。这要是被人听去了。穿小鞋都是小事。直接赶走都没人说个不是。
闫解成虽然酒醒了,但是年轻人好面子,被自己弟弟说的丢了面子,还在嘴硬的说道“怕什么?我也不差他陈长安什么,他能当厂长。我也能当。”
闫解放也是怕了,在这么下去自己这工作也危险了,为了让闫解成知道差距,直接就把临时工,正式工。工人,干部,行政级别讲了出来,并且告诉闫解成,陈长安已经是副科级。这一下午,别说是闫解成了,就连闫付贵也是目瞪口呆。
不混单位,不当官的平头小老百姓,哪里懂这些啊。
平时就是只知道喊着某某干事,某某主任,某某科长。谁能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都以为临时工,转正就是工人,然后就是再升副科长,科长。主任,厂长这么来的。
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工人就是工人,领导就是领导。
闫解成也总算是知道了自己和陈长安的差距。
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一口喝完酒,起身就回屋了。
闫付贵也在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这么多年了,始终当不上个主任。连个最低的行政级别都没有,拿什么当主任?我这一辈子都白混了。”
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摇摇晃晃的起身,拍了拍闫解放,嘴巴喏喏的想说些什么。感觉自己这辈子还没闫解放跟着陈长安几天懂得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只给闫解放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身影。
看着闫付贵和闫解成的样子。闫解放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不把现实的情况说出来,自家大哥和父亲感觉都要飘上天了。
说了吧,看这两人的样子,打击也太大了。一时间闫解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和闫解成,闫解放两兄弟一起往厂子里走。
看着闫解成那一夜没睡好的样子,陈长安关心的问道“解成啊,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啊?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一句话就让闫解成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让闫解成说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原因就是因为我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