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步,一百米!”
“三百三十步,一百一十米!”
“三百六十步,一百二十米!”
呼啦一下,顶盖的小圆盾上伸出一面旗帜,一字排开的汉军龟甲阵又是轰然停止了住,陈差不齐排了个一字长蛇阵。
二百米外能打到人,后世也是精英士兵了,更不要说抛射的弩,能不能射到人,全看天老爷的心情了,不有那么句话吗!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睾。
不过八十米,就算对于冷兵器的强弩来说,也属于精准射击范围内了,毕竟一百九十二马力,二百八十牛米扭矩不是盖的,呼啸的风声中,两排加个盖的虎头圆盾小阵都为之一颤,在对面匈奴人愕然地观望中,噗叽几声响起,这一次,足足有五匹瘦马嘶鸣着倒了下来,在马阵上撕开了道口子。
不过装填就艰难了点,又是躺在地上,用腰上的钩子勾住贡献,弩手咬牙切齿的蹬腿腰力开弩中,脚后跟都踹到了前面吴国刀盾手后脑勺,花了将近一分半,这才重新上好弓弦。
看着附近的盾牌小镇摇晃的模样,刘闲是情不自禁的响起了以前玩的《中世纪.全面战争》,欧洲的弩手似乎似乎在强弩上添加了个摇把,摇动摇把,弓弦会被卡齿一寸寸拽过来,卡到弩机上之后,卡齿上钩子又自动松开。
当时看这些绞盘弩手,刘闲还直嫌弃,因为动作上真的比直张弩来的太慢了,可是如今看来,这玩意也真的有战术意义,至少不至于上一次弩就跟仰卧起坐加蹲起二十次那样,既占空间,又费力气。
还的改啊~刘闲又是一嘬牙花子。
不过虽然费劲点儿,现在也能将就用了,在匈奴人恼火的观望中,第二轮弩箭射出,又带走了他们五六匹马,本来厚实的马阵也被开了个口子,倒下战马背后,甚至直接看到了惊愕的匈奴人,这让眼前这个下户部落也再呆不住了,叽里呱啦的嘶吼中,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冲到了边缘,格外熟稔的长弓斜指七十度左右,哗啦的声音里,比汉军弓箭手抛射落点小了一大圈的几百只弓箭就好像冰雹那样吗,正好抛射在了龟甲盾阵三十到九十度的正面上。
“合阵!”
在盾牌中,急的脑门冒汗,刘闲又是龇牙咧嘴的嚷嚷命令起来,不过他这命令有点无用,因为吴国藩上的都是拿钱的雇佣代兵,至少服役两三年的老兵了,谁又不是傻!上面的圆盾卡着下面两个圆盾的缝隙,大乌龟阵合拢的更加严密,噼里啪啦的射箭声中,盾阵表面好似长了一丛芦苇那样,不过这一次,竟然一个中箭伤亡都没有。
真是心花怒放,刘闲又是无用得叫嚷出了下一个命令来。
“继续射他娘的!”
刷拉的声音里,第三轮弩箭射出,这一次不仅仅马倒了,刘闲的击胡校尉部也终于报复了回来,老羊皮御寒是比汉人的苎麻军衣夹柳絮好上不少,可是防御力上哪怕汉军最简陋的扎甲都不如了,噗叽的声音里,强横的弩箭穿身而过,弩箭甚至在背后插了出来,人死没死刘闲还是不知道,可是匈奴人被插的这七八个老爷们是全都吐血瘫在了地上,旋即蹬腿儿的被人拖走,反正这场仗别想看到他们了。
这一幕也终于激怒了匈奴人,一个个嚎叫着翻身上马而起,哗啦啦的马蹄子声中,比三千多汉军还要气势滔天的骑群呼啸着冲了上来,眼看着这一幕,就算是自己逞强非得跟过来,刘闲都看得头皮直发麻,又是屁用没有的龇牙咧嘴嚷嚷着。
“合阵!合阵!”
有他叫嚷的功夫,这些胡骑已经冲到了身边儿来,转眼淹没了突前的汉军。
陈汤曾言,一汉当五胡!对于汉匈战力评价还真的很到位,外边盾牌就好像被冰雹砸了那样,噼里啪啦直响,可是在刘闲紧张的都快吓尿了中,这些胡人竟然还没有贴身奋战,去攻击数量远比自己少的多的汉军,依旧是战马绕成圈儿,用他们最强悍的近战顽羊角弓在几米距离内不断射击着盾牌。
就算骑打步,多打少,肉搏依旧被胡人所怯!
但这种攻击真的有效,就算一面面结实轻便的吴越藤盾在这种力道极大的近距离弓箭射击中,依旧被打的好像暴雨中的荷叶那样,不住的摇晃着,举盾的吴越勇士手都颤抖的直发酸,而且就在刘闲心头直跳中,挨着最近的那个龟甲盾阵忽然一面盾牌向后倒了去,旋即眼疾手快的胡骑跟着七八箭抛射了进去,惨叫声中,一个盾阵就垮塌了。
但是,刘闲这一手可不是无所谓的牺牲,他前进到离本阵一百二十米距离左右,战马奔跑更是需要空间,胡人的骑兵徘徊到距离汉军七十米到一百五十米之间,而且旋转骑射中,人群挨着格外密集,这个距离,可是弓箭抛射与弩箭仰射的打击范围之内了。
尚且专注于给眼前这些胆大包天,竟敢凑合到自己阵前挑衅的汉人一些颜色看看,这支下户部落还真没注意汉军的动作,结果就是他们射第三轮箭的时候,同样好像下雨般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愕然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个的小黑点。
噼里啪啦~噗嗤咔嚓~~~
刘闲听到的真是这个声音,一汉当五胡的优势终于发挥了出来,汉军抛射的都是桃形稍宽的杀伤重箭,更重要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