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一级,弄得汉代的爵位远没有秦代那么值钱了,可是在地方,秦代留下的惯性下高爵位者还是比爵位低的更有话语权更受尊敬,爵位还能用来免罪,死刑三十爵即可免除,从军汉民还是格外推崇爵位的。
这个时代又没有国际法,不人道的兽性一幕又被汉军展现了出来,就算被马蹄子践踏的支离破碎的匈奴人尸骸也被他们挖出来,好像七天前顶之战那样,把冻得梆硬的脑袋砍了,球那样挂在马褡裢,死人不放过,更别说活人了,十来个受伤的,被遗落的匈奴人被抓了出来,恐惧的叫嚷求饶中,被几十个杀红了眼的汉军抽刀围拢在了最中间。
一阵惨叫里,仅剩下十几具无头尸体瘫倒地,恐惧的龇牙咧嘴的十个脑袋滴着血也被和那些早已经冻硬成球的首级一起挂在了马背。
这些天精力太多次生死,刘闲都已经麻木了,惨叫声在耳边也充耳不闻了,淡漠中直接当做没听见,自顾自指挥着前军,准备向回撤退。
不过收拾匈奴遗留战马时候,忽然间,一个黑影子竟然从马肚子底下钻了出来,直奔着正吆喝装东西的人群而去,惊得陈树一个机灵,嗡的一声猛地拔出长剑来,慌忙的护在刘闲身前,哗啦的声音里,几十个汉军也是拔刀纷纷围拢。
眼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剑,那匈奴人也是吓坏了,直接跪在了地,把脑袋瓜子当成了锤子那样,砰砰砰的不住向冻得梆硬的雪地磕着,脑门都磕起了个青包来。
要说匈奴人不是一个族,更像是个游牧民族大杂糅,还真没错,容貌,这家伙和右谷蠡王匈奴部不像,带着些许白人特征的金发碧眼,可又和作为匈奴下户的月氏战俘或者高车部族的高加索人种又不同,那种东亚人种的特征在他身倒是更浓郁些。
“又是个首功!”
被吓了一大跳,拧着剑,陈树恼火的直奔着这磕头不止,实在不知道何等族的黑羊皮袄小子走去,作势也要直接砍了他,不过幽怨的瞄了一眼距离自己更近,正拿着三天前就已经喝空了的小酒坛子,沾点雪还在努力舔着的召谷离一眼,动了点恻隐之心的刘闲却是伸手制止住了他。
“算了,这个首功就留给孤吧!匈奴人应该会养马吧!正好缴了一百来匹马,让他去养马,想要逃跑或者养得不好,再杀了他也不迟!”
“哼,算你小子走运!”
又是喝骂一声,拴牲口那样把绳套子往这个小胡虏脖子一套,陈树又是粗鲁的一拽,拽得那人向前一踉跄,战战兢兢中却只能屈辱的被拽到了马群中,牲口一般待遇的被牵着。
若是刘闲是个《全面战争》里的人物,估计他会发现自己兵排装备栏,多出了个鲜卑养马人的随从来。
折腾到下午两点左右,汉军终于是彻底收拾好了阵地,向北重重眺望了一眼坚守了七天多的无名山峦,刘闲归心如箭的窜一匹匈奴马,直晃悠中向南回返了过去。
..................................
苦战了小半个月,再回山屯堡时候,就算刘闲都有些恍惚了,可眼看着到塌了一小半的秦人堡垒前,却偏偏幺蛾子又是闹了出来,哗啦的兵甲声音中,密密麻麻的汉军蜂拥登了城头,弓箭森然的指着下方精疲力竭的部队,幸好都是景天景老货那套,大国守礼,一员方正大脸的汉将站在城头威风凛凛的喝骂着。
“胡狗止步!胆敢再近一步,休怪本将弓弩无情!”
冷不丁一嗓子,都让刘闲蒙住了。愕然了下,急于回家的周大胡子是一脸不乐意,龇牙咧嘴的先跑到了军阵前,火冒三丈的就嚷嚷了起来。
“王建你个孙子,骂你乃翁是胡狗呢?还不快滚下来迎接主公!”
“周老二?主公?”
又是巴眼儿向下重重张望了一眼,被派回长安取辎重补贴军用,躲过一劫的王建连滚带爬从狗啃得那样的堡垒飞奔了下来,噗通一个年糕趴趴雪地里了,不知道真情实意还是虚头巴脑,挺大的老爷们声音都扯了哭腔来。
“王建拜见主公!”
..................................
进了堡垒刘闲才知道,这一次自己差点捅了多大篓子。
也难怪他又是点狼烟,又是烧火堆的,也没个人来救援他,此时丞相灌缨带着十万骑兵以及大部分汉军主力已经西进了。
都说虎父无犬子,冒顿单于称得雄才大略,霸道无双,老单于挛鞮稽粥也足以称得匈奴英主了,继承冒顿的大业,向东他连灭东胡叛乱,向西,他又是彻底打败了匈奴人的宿敌大月氏人,打得他们远走费尔干纳,简介祸害了印度佬的孔雀王朝,对于中原,老单于同样足够的野心勃勃,在郡被汉军堵住,他居然是率军西进陇,打算从六盘山一带折回,再攻关中。
大部分汉军都被他吸引走了,右谷蠡王部则是他的后手,这年代又没有卫星侦查,飞机雷达的,一万余人很轻易藏匿在了黄土高原茫茫雪坡中,等到汉军主力移动,作为奇兵依旧穿后世榆林延绥入关中,到时候,匈奴右部在长安附近烧杀掠夺,三十几万汉军主力将首尾难顾,进退不得。
然后右谷蠡王很幸运又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