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材高大,皮肤却发白的汉子钻出人群,不到两三秒就消失在了赵老汉眼帘。
按照白剽老头的建议,将风险更高的单身人士从逃难人群中分离出来,可是刘闲却忘了,在古代,有一种叫门女婿的身份,门十几天也是门,门几年十几年同样也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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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黄土塬边缘,三川。
虽然没有后世那种千沟万壑的奇景,这个时代的黄土高原林木植被竟然还很旺盛,可也逃不过黄土的物理特性,一道道深邃的冰川痕迹已经将塬切割得一条一条峡谷,这三川就因为古代三条冰川河遗迹,将地形切糕那样分成三块而得名。
第二场雪也是降临了下来,让黄土塬更是白了几分,天气严寒的甚至刘闲打造出来简陋的自行车皮带都有些冻住了,不过一个个蘑菇那样的行军牛皮帐篷中,蜂窝煤燃烧中炽热的能量还是让穿的淡薄的汉军缓过来不少。
穿着这年头少有的吊皮大衣,搂着有着铁皮筒排烟管的蜂窝煤炉睡了一晚,功臣之后的纨绔王建舒服的抻了个大懒腰,打着哈欠出了帐篷。
作为王吸的孙子,他也过两三次战场,不过能严寒大冬天作战中,还舒服的好像躺家里炕头,这还是第一次。
“这主公怎么知道黑玩意能烧的呢?”
嘀咕着走到了营区边,舒服的抻抻懒腰可是刚要放出一夜的积陈,没等把裤子解开,向下张望的王建却禁不住一愣神儿,旋即眯起了眼睛来。
山下,围困在第三十八号三川铺子碉楼外,庞大的匈奴军阵还在,可是却让他总有股子怪异的感觉,今个,这些胡贼的马群人群也太安静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山屯堡。
“将军!将军!!!”
刘闲舒服的坐在桌子前,等着他两个妹抖韩秀儿和召春给他做早餐,荷包蛋酱油面,顺便看着韩秀儿忙的手慌脚乱,时不时被锅盖烫的嗷嗷直叫,就在他舒心的时候,门外栾布忽然跟烫了屁股那样,手慌脚乱的就猛冲了进来。
“王校尉来报,匈奴人主力已经沿着三川进入我白翟山区,只留下了万余老弱守营!”
“胡狗终于进山了吗?”
把锅盖子往地一扔,韩秀儿这不专业妹抖又是比谁都来瘾的酬和了过来,可是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双玉手捂着后鞧,韩秀儿红着俏脸缩到了一边,抖着衣袖,刘闲终于被让到了前面。
“可曾知道匈奴人去向?”
“回将军,未知!另外在匈奴营中,王校尉还俘获万余匈奴老弱,恳请将军加紧支援!”
“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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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财富,但不包括老人,和尊敬老人的中原不同,在匈奴人眼里,已经老的射不动箭,放不动牧的老人就是部落的累赘,徒耗粮食而已,每逢灾年,匈奴人甚至将部族中老人驱赶出去,任其饿死冻死,这一次,似乎又是一次早已经准备好的大规模弃老,刘闲率军赶到三川时候,王建已经控制住了匈奴大营。
营地边,几千匹老马作为诱饵在寒冬腊月中冻得直吐白烟儿,就在就连翻身从黑瘸马下来时候,还有两匹老马干脆咽了气儿,扑腾一下倒了下去,而进了军营,那些被遗弃的匈奴人则是毫无反抗意识,甚至毫无生机的呆坐在自己帐篷里,以妇女居多,大约有六千左右,男丁也在四千以,每一个看着都是满脸皱纹,衰老的行将就木模样。
别说,这一手是真缺德,万人,别看都是四十六岁以的老者,也算是一股力量,万一放任不管,他们袭击某一处碉楼真得手了呢?可刘闲手头机动兵力也就一万一千出头,还要去堵截不知道钻进黄土丘领哪儿的匈奴大军,再分出兵力看护他们,真有些捉襟见肘了。
“将军,怎么办?要不?”
看着满脸郁闷的刘闲,脸色一冷,跟在一边的王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个动作看得刘闲却是禁不住一激灵。
的确是个消除后患的好办法,甚至穿越前,没事儿做白日梦时候,刘闲也想象过,自己要是能到古代,一定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脚底下踩着累累白骨,但是,真正事到临头,他也有点胆突突。
“将军!单家村升起狼烟!”
就在刘闲犹豫的功夫,门外,校尉陈树又是慌忙奔了进来,声音铿锵的重重一抱拳,听得刘闲眼皮都忍不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子,脸神情说不清激动还是躁动。
为了传递情报方便,在地形崎岖的黄土塬,刘闲还安置了些暗堡,单家村方向,正是通向郡首府肤施城的小路之一。
匈奴人的目标是他的屯粮地肤施!
沉吟了片刻,凶狠也终于在他脸绽放出来。
“王建,你部留下,杀了所有老马,然后驱赶匈奴人向北,过无定河,再行与主力汇合。”
到底直接的杀字没喊出口,但是苦寒的天气里,没有马也没有食物,谁到知道这些匈奴老弱的下场如何。
王建倒是不在乎杀人,尤其是杀匈奴人,可这个任务无疑要花费他大量的时间脸色一苦,他这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