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因为晚生了三年,家族中一切就要归属大哥,所有家族资源都倾向大哥,自己要么就得留下成为分家臣属,要么就得自己出去打拼而心生不满妒忌,这次打主意到自己家,更是周亚夫这个家中次男对嫡长子全有制,早生几年就能获得一切不满与发泄。
“呼~”
终于是进到了绛城,也将正源源不断将本来属于绛城侯的人口从属输送到草原去,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心里一点儿高兴的满足感都没有,手扶着儿时熟悉的城墙,看着脚底下,成群的领民扛着包袱拖家带口向西行去,周亚夫非但高兴不起来,反倒是心头有着满满的负罪感。
毕竟是自己老爹啊!
而且就在周亚夫负罪感十足时候,陪臣云氏的家族群走出来时候,牵着的枣红色,毛发梳理得真油光透亮,无比漂亮一匹高头大马走出来时候,周亚夫差不点没从城头掉下来。
他可没忘了,这匹西域来的天马,周勃得到时候,如何欣喜得三天没吃好饭,甚至天天自己去坚持给马刷洗毛发,慌慌张张的奔下城楼子,一项性格粗犷的周大胡子都有些心虚的追在后头叫嚷起来。
“云缨姐!云缨家司马!这枣云骅就不牵了吧!这可是老父的心爱之马,出长安那年吗,就特意骑着它!”
“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是侯爷的心爱之物,二侯子才更应该牵走他!才能达到征北将军所要的众叛亲离的效果!”
“唔!”
听着长自己几岁,也是生得成熟中带着一股子女性飒气的云缨朗然喝道,身体僵了一下,周亚夫又是有气无力的摆了摆巴掌。
“牵走牵走!”
“臣下遵命!”
牵着这匹宝马,云缨面容严峻的抱拳一鞠,旋即又汇入了云氏的迁徙队伍中,再一次有气无力的吐出口浊气耷拉下身体,周亚夫粗壮的身体都弯腰鞠了下来,不过毕竟是将军,忽然感觉到一股子敌意浓郁的从背后传来,激灵之下,周亚夫猛然的扭过头,却正好看到老六周坚气急败坏的在背后注视着自己。
那神情,就和幼时家族陪臣恭维着自己大哥,却对自己挑三拣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自己气得咬牙切齿一样。
还真是屠龙勇士终成龙啊!
飞速的扭回了头,周亚夫更加悲催的挠起头来,不过他也是没招,因为主意是刘闲出的,刘闲给他两个选择,为了他自己,现在就抛下一切军务,甚至原侯都不要了,跑到长安,跪在长乐宫前,往死了磕头,要多惨就表现多惨。
这样,他是能得到勋贵中一个纯孝的评价,不过很可能更加刺激文帝,毕竟当初,文帝与吕氏代国王后所生四个儿子,全都让周勃陈平联手逼死了。
好吗!朕的儿子死了,你的儿子还在这儿活蹦乱跳的孝顺,朕心甚恨啊!拖出去斩了!!!
不过要是真的为周勃着想,他周亚夫这趟来了想干啥就接着干啥,趁着周勃不在家,最好把绛侯国都搬空了才好,一定要将自己这份自私自利,急于和周勃撇清关系的劲儿表现出来。
就算儒家还没有占据统治地位,汉帝国也尊重父权,甚至从春秋战国流传下来的规矩,父权,宗族权利还在君权之,儿子先尊父,然后才是以臣子身份忠君。
所以这也酿成了华夏无比残的刑罚,夷三族与株连九族。
他这不孝的名头打出来,日后对于周亚夫仕途一定有影响,却能为皇帝解气!老家伙,让你提莫的坏,你儿子也不孝顺你,你活该众叛亲离,你还是多活一会受罪吧!
“主公,按照您吩咐,绛城五家陪臣搬走其三,户籍抢夺千五百户,一万两千口,这是最后一部了!”
就在周亚夫负罪感十足的时候,他麾下的家臣部将周猛是急促奔来,穿着盔甲健壮的身体重重的立正行礼,力量感十足的汇报起来。听着他的话,似乎变成了曹老夫那样,第三次重重叹了口气,下一刻周亚夫的瞳孔也禁不住变得冷了起来。
如刘闲所言,这一次就算周勃真的受叛乱刑牵,被咔嚓一刀剁了,绛侯夺国,至少他在九原的原侯这一支,还能将周家的显赫与继承维持下去。
不愧是后来能当丞相的人,整理好了烦乱的心情,他是阴冷的一声喝令。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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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是撞浑水了,若是甩手不管,把周家的家财人口搬运到河南地,其实是文帝最愿意看到了,毕竟他都授予刘闲北疆征战大权,定然不愿意看到他和列侯之间的关系太好。
不过刘闲毕竟不是个政治动物,尤其是男人还有个怪异的天性,就是对自己第一个女人,就算最终成不了夫妻,也会留下难以形容的复杂感情来。
所以周亚夫往家倒腾人口资源时候,刘闲冒险了,仅仅带着几十个人,手下两大游侠张不疑和召谷离,还有个周九柯,他是以吴国集团从代国返回的商队身份,混过了风陵渡,返回向了长安。
还好这年头不像后世,到处都是摄像头,治安那么好,能让他这个无胆匪类暴露无遗。
商鞅在秦国变法,结果晚年政治失败逃难需要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