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战时候,袁绍仗着人多,在曹营对面挖掘土山,然后用强弓劲弩于土山向下抛射,压制曹营,打得曹总都是狼狈不堪,幸亏刘晔进献投石车,曹军用人力投石车进行反击,又是将袁绍土山的弓箭手打了个稀里哗啦,死伤狼藉。 可若是投石车,土山都在一方又会如何? 就算把回回炮都投入战斗了,刘闲也没着急,反正游牧大军的优势,在附近放牧就可以提供粮草,支援大军作战,后勤不急,楼兰城小国寡民的,也没谁敢过来支援他,在野战优势的匈奴游牧大军面前找不自在,所以攻城战继续按部就班的慢慢打。 战斗的景象颇有点魔幻色彩了,先是魔法攻击,这次也不放巨大冰球了,取而代之切冰球时候,削下来的边角料,冻得邦邦硬,尖锐的冰溜子用东北话说狠茬子那样聚成一堆儿,然后被放在投石兜里,下一刻,大锤八十伺候,嗡的一声砸在沉重巨大的扳机,下一刻,满天中级魔法冰刃术稀里哗啦的就扣在了楼兰人的头。 戴高帽子也不好使,说不准哪下倒霉了,锋利的冰溜子正好穿帽而过,就在脑袋开个窟窿,戴着铁头盔的贵族虽然能避免开颅手术,可倒霉时候脸,手也让锋利的三角冰块子切出一道道血口子,寒冷天气里,啦啦向下淌血,分外的疼。 两勺冰溜子下来,每一次都能激荡起大片大片的哀嚎声,就算被超远程的a,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可是楼兰人还是不得不将兵力源源不断的堆积向城墙,因为砌好了运兵通道,压到自己城墙前仅仅有三十米距离,冲锋的匈奴人炮灰又是堆积起了雪山。 就算不知道官渡之战,用脚后跟想楼兰人却也能想到一但雪山堆积起来之后,自己城墙将处于一个什么样不利地位,所以硬扛着满天冰魔法攻击,他们也顶在城墙,疯狂压制着就在脚下堆积雪山的壮丁劳动力。 又是个心理战博弈,装填好回回炮之后,刘闲只发射一炮,另一炮就那么瞄着,楼兰城防等级太低,弓箭手又挤的太密集,每一次都会造成大量伤员,真遇到倒霉的小命交代的也不是没有,鲜血横流的哀嚎让楼兰的市民兵经常心里崩溃,在第二炮的威胁下,恐惧的从城墙逃下来,这个阶段,向前运输雪筐的匈奴老弱则是疯狂的堆积起雪山来。 等到楼兰的贵族重步兵用刀子斧头还有鞭子将国人市民兵重新赶城墙,箭雨压着建筑工地抬不起头来时候,刘闲再下令发射第二炮,装填好的第一炮又作为威慑留着,在守军中制造新的混乱。 这么拉锯下,第四天,正好高过楼兰城墙一米,就好像后世北方爬犁坡的雪山也搭建好了,跟着刘闲攻城,对于匈奴人来说还真是种享受,左贤王部的锐悍者拎着步长弓,紧张刺激的爬到山顶,然后躲在雪垛口后面,就好像平日练习打靶那样射击着,飞蝗那样的冷箭下,楼兰人守军每一次露头都是在拿命去拼。 攻城战打到这儿其实基本已经打完七成了,面面有弓箭压制,雪山的弓箭手还可以指挥回回炮发射碎冰来打击集结在城中街面,或者藏在建筑物中进行防御的守军,然后再派去敢死队破坏城墙,兵力处于劣势,再失去险要工事的楼兰人,基本就是案板的鱼了,想切刺身切刺身,
想拉花刀拉花刀。 相比之下,东城门外的两谷蠡部可就凄惨了许多,第二天因为伊稚斜判断失误,急于抢功的两谷蠡部投入重兵去攻击城墙,平白折损了千人,士气受伤之后,各部裨小王,千户长就更不愿意将族中锐悍者投入攻城中,压制在城门下牛皮盾后的两谷蠡部连一寸功劳都没建出来。 这种情况系,伊稚斜也跟个炮仗那样,遇到个火星子就要爆炸了那样。 又是一天,匈奴黄金篷军议! 难怪座椅取代了跪坐,因为掀桌子可比跪坐拍地有气势的多,真是已经气昏头了,哗啦一声,刘闲带来的圆桌子外带面的奶壶已经被暴怒的伊稚斜扔了出去,砸的那些参加会议的裨小王都是淋了一身热奶,狼狈的躲闪一边。 将愤怒充分的表现出来之后,伊稚斜的怒火又是好像万箭齐发那样喷射在了刘闲身,狂怒的嘶吼诘问着。 “为什么还不攻陷城门?” 可刘闲现在是将汉地士大夫的优雅发挥到了个极限,在他慢条斯理的拍着巴掌中,甚至一贯的护夫狂魔周九柯都没有怒斥回去,而是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装着贤良淑德模样憋着笑。 在刘闲巴掌里,还有左贤王军臣看戏一般的暗笑中,外面推进来个独轮车,一股子血腥气顿时弥漫了整个金帐,一并出战的匈奴四角部领军贵族无不是纷纷倒吸着凉气儿豁然站起。 满满一车,都是楼兰人戴着高帽的人“馒头”,被折磨的龇牙咧嘴满是痛苦与恐惧,又被冻了个结结实实。 “这只是一部分,这几天我汉军斩首一百九十六级,敢问右谷蠡王有什么战功?” 你吱哇咧嘴叫的那么大声?你有啥拿得出手的功劳埋怨老子作战不力?你有底气吗?一瞬间,随着刘闲的诘问,哪怕伊稚斜麾下右谷蠡部的贵族,看着自己部王的眼神儿都变得有些埋怨与鄙夷了。 别说功劳,伊稚斜送的人头比刘闲拿的还多。 可就在窘迫到极点,最早和刘闲提出结盟的伊稚斜现在恨不得把他皮拔下来,咬得牙根都咯咯作响时候,刘闲又是提出了一声超出所有人理解的提议来。 “要不要换换阵地?我攻东门,右谷蠡王你攻西门?” 这提议,真犹如路大哥把对方野打穿,拿了二十几个头了,直推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