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时空,都文帝后元了,他还是活的好好的。
虽然这家伙一直在积蓄着实力图谋造反着。
而且作为老大齐王刘襄,老二阳城王刘章先后蹬腿后齐王家族最长者,自己家小弟被打了,又是他这个三十出头的“长者”来主持公道。
不过,回府闹心的刘闲,似乎忽略了个问题,他不愿意去得罪齐王系,齐王系愿意得罪他吗?
现在他刘闲可是大汉侯爵中最滋润的一个,这头负责和匈奴对接,他也把握着这个时代接近核弹头般的战略武器,战马!
对于正在积蓄力量意图造反的刘兴居,现在更不想开罪刘闲了,所以拎着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欧豆豆外带个楚国纨绔女,他架子摆的也不是很冲,估计济北王的策略,商议两句,相互配个不是,就将此事揭过算了。
要是正常情况下,刘闲肯定愿意这么干,可问题是这儿还跟这个酒疯子。
“哪儿来的东方夷子,竟敢在吴王府门口聒噪!”
第一时间,倒是打扮的一表人才,峨冠博带又胡须整齐的刘兴居嘴角的胡须都剧烈抖动了下,与此同时,后面刚过个角落的刘闲,也跟着脸颊肌肉都禁不住挑动了几许。
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又是没等刘兴居说话,有了大哥撑腰的小弟刘雄渠也忘了花儿为啥这么红了,也是扯着嗓子跟个斗鸡那样骂骂咧咧着。
“瞎了你的狗眼,腌臜役夫,见了乃翁还不跪下磕头!”
好家伙,这货更嚣张,他是梁王武乃翁,刘雄渠这是要上天,和文帝肩并肩啊!
“磕你个鸟!谁家的贱奴没看好,放出来乱吠!”
“不孝孙,敢和乃翁顶嘴!”
好家伙,又晋级到刘邦那辈了,别以为王侯级别就多有文化,贵族气质至少需要三代以上才能培养成型,梁王武现在还没附庸风雅,和一群风骚文人建立梁园,勉强有些涵养,可现在为了捣乱也是本性毕露,什么难听骂什么,至于刘雄渠,老幺一个,他爹刘肥就不是啥文化人,他又不受重视,天知道能狗屎运分到个胶东国,更是本色出演,叽里呱啦乱骂着,没等刘闲这个正主儿出面,刘兴居也没来得及说话,他俩倒是把个吴王府搅的乌烟瘴气。
“够啦!”
终于,一直颤动的小胡子绷不住了,一扭头,济北王火冒三丈的喝止起来,吓得还在骂得尽兴的老九刘雄渠整个人一个激灵,差不点如同乌龟那样把肥壮的脑袋收回去,那头,还在晃着小拳头给臭味相投的纨绔朋友加油的翁主刘陵,亦是差不点没被噎死在那儿。
但是这一顿叫嚷争吵,也让本来平静着想各让一步,息事宁人的刘兴居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尤其是看到刘武跟个流氓似的在自己面前武武玄玄嘚瑟着。
齐王家族和代王家族关系可不咋地,当初是齐王刘襄第一个号召诸侯保卫大汉,从齐国起兵,攻打长安的,可是到头来长安功臣派居然选了名不见经不传的代王来继承帝位,在齐藩上下看来,简直是摘桃子行为!耐不住心火,济北王的语气也呛了起来。
“今日愚弟与楚王翁主在街市上冲撞了河南侯,身为兄长,本王代为抱歉。”
“不过,河南侯下手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吧!喝令奴仆殴打宗室,令王族颜面扫地,这事儿,也请河南侯给吾等齐藩一个交代!”
这交代可就不好交代了!后脑勺挂起一滴子大汗珠子,刘闲悲剧的想着词儿如何把这祸应付过去,他身前的“大哥”刘武已经嚣张的怪叫出了声来。
“交代?你那愚蠢弟弟如同禽兽一样在大街纵马狂飙,还目无尊上,冲撞吾弟河驹,如此大逆不道之行,吾弟仅仅略微惩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若是稍有廉耻,这功夫都得跪地磕头感谢贵人怜悯,竟然还有脸上门要胶带?真是笑死吾了!”
看着刘武在这儿嚣张大笑,更是气得脸皮子都剧烈直抽,到底是为王十多年,还是忙于造反的正经王,刘兴居那双眼神又是格外锐利的盯在了刘闲身上。
“这就是河南侯的交代?”
胶带个毛线,老子想要拿胶带把你们嘴全封上!
烫手的烤山芋又扔到了自己面前,悲剧的刘闲真恨不得掏出把AK,把这群装逼犯全给突突了,可他又真不想和人多势众的齐王家族彻底闹掰,还得应付过梁王刘武,一时间,他脑瓜仁儿旋转的都快冒烟儿了。
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