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沮渠伽罗丽愤怒,她可不是甘心来特战部队给刘闲卖命的,而是迫不得已加入的,现在刘闲要她们干什么?骑着眼前这两轮子的汉人铁驴,从眼前光溜溜的黄土高坡几十米高直接冲到对面几十米高黄土高坡,整个一个大U形。
若是骑马,她还可能还敢冲一下,可骑这东西?就算不少骑过河驹车的汉人都面露恐惧,更不要说她这个匈奴人了!
眼看着她这个刺头领头,虽然没敢跟着起哄,可是刘闲在长安大鱼大肉两个月,已经被各种训练折腾成非洲兄弟那样的一百多个云中特战队员,也是眼巴巴的把视线汇聚在了刘闲身上。
不就这么个U形坡吗?他刘闲能怕吗?
怕的要命……,开玩笑,穿越前他也不过个上班族社畜,一年骑自行车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就算现在野多了,也皮实了不少,可让他去骑这个极限运动坡,他也胆突突。
但是!要忽悠这帮小子上当,不搞点大的怎么能行?又是暗暗拽了拽背后的盔甲带子,确定大热天里皮外钢最里面还一层丝绸的三重甲都穿好了,“傲然”的瞄了沮渠伽罗丽,哆嗦着大腿,刘闲“帅气”的跨上特制的二代河驹车,然后嗷一声就冲下去了。
不仅仅就剩下的这一百几十来个河中特战队,就算跟着刘闲来的几百护卫眼睛都直了,眼看着刘闲跟个狼人似的嚎叫着从这面的山头冲了下去,一道上黄土飞扬中,倒腾着腿儿又飞奔到了对面山坡上,然后跟狗似的喘了起来。
别说,虽然这架山马古董到比后世大清国造仅仅高级一点点,但是精工打造下,性能与坚固程度还是不错的,至少没在半道上散架了,而且冲坡基本上用不到现在简陋得可以的刹车,这一趟冲下来虽然灰蒙了一脸,热乎乎的汗把后背都给打湿了,但感觉还真挺刺激的。
难怪后世那么多嫌命长的各种极限速降自行车!
来了这一趟都没咋地,心里有了些自信,脚一登,刘闲又跟狼人那样嚎叫着冲了回来,呼啸中,山地车直冲到了七十公里每小时,一个大转弯中,又是重新奔上了大军驻扎的。
可惜最后没有职业速降手那种飞起来凌空兜一圈儿的帅气动作,车头才刚扬起来,刘闲就把自己加上盔甲一百六十多斤的身板儿全压上,给压了回来,而且张不疑,召谷离两大打手还猛地冲出去,一人扶着他一只肩膀膝盖半跪身前,把他小身板接下来,可好歹,他这逼是装圆了。
后背都被汗湿透了,腿肚子打颤中,刘闲很嚣张的把车往沮渠伽罗丽身前一扔。
既然老大这个聋子聋孙都敢冲了,作为小弟们,自然也没有借口再拒绝了,哗啦的声音中,十名云中特战队第一波骑着轮子呼啦的就冲了下去。
这玩意感觉比骑马都刺激多了,一边冲锋着,十个特战军无不是恐惧而亢奋的吼了出来。
今天这个冲坡,看似凶险,其实不过是个小甜点而已,让他们速降冲野了,将来这只特战部队得在各种崎岖的山林道,草原道,黄土高原这样的丘陵道去狂奔着,看着呼啦的声音中,包括沮渠伽罗丽都是恼火中带着恐惧冲了下去,有人冲到一半吓得腿软了扑倒在地,有的却是天生平衡感超绝,冲到对面坡上之后竟然半空中来了个漂亮的转身,刘闲禁不住满意的直点着头。
不过历朝历代皇帝或者军阀头子的苦恼来了,就在刘闲心情舒畅时候,总有几个直臣要显示自己的“真知灼见”,来泼你冷水,今个来的就是刘闲亲学生贾谊,这次回来,刘闲就大袖一挥,专门调拨出一块区域建厂,停产之前才成本一贯钱一辆的河驹车,改开始生产这种造价二十多贯的河驹车二代,作为文臣,对自己主公这种败家行为,简直是不能容忍的!
为了表达抗议,贾谊还亲自骑着辆一式河驹车过来,只不过刘闲待着的土丘太高了,他是压根骑不上去,在山坡底下还掉了把链子,不得不气急败坏推着三四十公斤的车子奔了上去,眼见着刘闲“一脸深情”盯着那些穿着破羊皮夹克军衣,晒得老脸漆黑的特战队,贾谊更是不愿意了,一副你就该听我的模样,龇牙咧嘴抱拳进谏起来。
“老师,项羽勇猛,一骑破万敌之阵,然乌江畔终阴狠于高祖之手,圣人当先治国,国富民强,再治兵,军容鼎盛,则万国宾服,学生未见过何人能以小股刺客凶汉成就大业的!”
“你现在就见到了!”
贾谊刚出个开头,还没等他长篇大论什么如何治国如何治军滔滔而不绝的拽出来,刘闲一菊花差不点没把他噎得从山坡上掉下去,好家伙,还真是是以特战之师对决他堂堂之兵,噎得贾谊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还是刘闲自己又是笑呵呵的问了起来。
“贾生来有何事?”
“老师,为何要用这二十余贯的二代河驹车替代第一代自行车?”
“云中武库囤积了大批一代自行车,如此替换,耗费财帛军资巨大,而且一代自行车尚且能战,未出过任何大问题,老师此举,在贾谊看来,纯属浪费军资!”
三十出头了,算得上愤怒的老青年,又是抱拳恭拜下,贾谊却是说的气宇轩昂,战意十足,那副硬邦邦的模样就好像要当场和刘闲用嘴大战一场似的,可最近刘闲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