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什么?你还去过长安!!!”
“快给本翁主讲讲!”
刘闲一个没注意,矮他一头的女泥猴已经将他胳膊给抱了起来,虽然那软乎乎的感觉让他心头都一跳,但为了装哔而穿着的精致纸盔甲都被蹭上了一层泥,又让刘闲心疼的一哆嗦。
“玄鸟,不得放肆!”
“可是他去过长安呦!”
“以后还想不想跟着哥骑马出去玩了?”
一物降一物,驺甲一声呵斥,让闽越翁主驺玄鸟也不得不向雨打的鹦鹉似的,耷拉着又退了回来,顿时让刘闲看到自己被泥巴染得湿漉漉一大片的甲袖,更是大感自己吃亏了,不过话说,这妞虽然梳理成环辫还有鹅蛋形的脸颊都湿漉漉的满是泥巴,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是显得挺水灵灵的,郁闷却又兴奋的看着自己。
“贤太子,敢问长安是个什么模样?”
“大!”
提到长安,刘闲不假思索的第一个字评价出来,而且瞳孔中真浮现着羡慕。
同时代的罗马城才十万人口左右,可长安城已经几十万了,甚至在他主政云中的时候,新往来的西域客商,还有巴蜀观众三河地区前来买卖务工的人口,短时间还达到过百万级别,仅仅一个首都人口,就是号称东南第一强藩吴国的二分之一还多了。
“长安人口众多,摩肩接踵,郑国渠灌溉八百里秦川,以粮食供养长安众,巴蜀的蜀锦,东南的盐铁铜钱,而且牛马成群,北军有五万骑,长安大约有马二十万匹,更是有金发碧眼的西方胡人来这儿贩运葡萄酒,西方香料等等货物。”
“对,这就是葡萄酒,不过不是长安出产的,是孤从长安带回来的葡萄藤栽种之后,今年新酿的了。”
提到长安,刘闲双眸中更是流露出郁闷,不舍以及强烈的不甘心来,说道兴致勃勃处,他还随手摘下了水囊,递给了驺甲,却被驺玄鸟给先抢了去,又是在刘闲郁闷而心头异样中,蹭了他袋子一下子泥巴,却将他喝过的袋子口间接接吻那样含在了小嘴里灌了一大口。
可是刚喝完,她满是泥巴的小脸儿顿时纠纠成了一团儿,大眼睛都眯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吞下去之后,先继续用越鸟语叫嚷两声,才挂着泪花儿用官话叫了出来。
“好酸啊!”
“的确是酸啊!在吴国,冬日无霜,只有霜打过后的葡萄酿酒,滋味儿才甘甜。”
提到这个,刘闲也是挺遗憾的,尤其是为了航海不得坏血病或者感染病,他还不得不带着葡萄酒上船充当饮水,用酒精来保鲜杀菌,更是让他怀念北方了。
见此,驺甲干脆就没喝,但他也为刘闲所提到的马二十万,骑五万这个规模给震撼了,马在冷兵器时代有着特殊的魅力,刚刚在被张不疑枪杆子打下农田之前,驺甲甚至有种自己无敌一般的感觉,这要是有五万骑,那得是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了吧。
不过兜了半天圈子,震撼沉默了片刻之后,驺甲终于将话题牵到了一路最让他牵挂,甚至让他放低身段,鞠躬行礼的原因上来。
“对了,贤太子,刚才阁下护卫的宝剑寒光闪闪,锐气逼人,真是一柄宝剑啊!”
“唔,剑啊!”
到底是政治动物了,感怀片刻的刘闲也是瞬间回过状态,甚至他心头都忍不住阴沉的诡笑了起来,鱼儿上钩了!
眼见着和自己一样的咸鱼哥哥摇身一变成了太子,未来闽越国君,又爱马又对外界政治军事格外感兴趣的闽越王子能对权利完全绝缘?
如果刘闲要当一个守成吴王,和驺成搞搞关系就是传统答案,可他是心怀鬼胎,想要搅乱整个南中国海的祸害,当然要和野心家厮混在一起,所以他是立马嗡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大剑,递给了驺甲。
“郝建啊!”
看着那不同于黑红色铁剑,被摩得犹如镜面,闪闪发光着,并且剑锋格外锋利,寒气逼人的模样,看得驺甲的眼神都直了,尽管他一身泥显得格外狼狈,而且可以撑出一副谦逊好学的模样,但野兽般的占有欲依旧不加掩饰的从他瞳孔中浮现出来,令人后背发寒那样。
闻弦歌而知雅意,看贪婪而知野望!心头更是阴笑的同时,刘闲直接大方的一挥巴掌,豪气的说道。
“既然宝剑赠壮士,红粉赠佳人,既然王子如此喜爱,此剑就赠与太子好了。”
“唔?此话当真!!!”
“当然!”
可是在驺甲惊喜的时候,刘闲反倒是有点不会说话的添了一句来。
“刀剑兵器乃是我吴国特产,这等宝剑虽然稀有,但每年也能出产上百,此次来,孤还带了一批次等兵刃,就是想要作为商品,来与贵国交换。”
驺甲的脸又忍不住抽动了下,刘闲的话降低了他赠与宝剑带来的人情。
但却又在他心头撒下了个大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