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珠一愣,自己的钱包难道是掉到了箱子下头?
紧接着不管不顾地又将沈宁的箱子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东西扔了一地……
可是没有,没有,都没有!
自己亲手放进去的钱包不见了!
孙苗也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瞳孔惊得一阵乱颤,“这……这……”
沈宁气定神闲,冷笑着看着王宝珠发疯。
自己不知道王宝珠将钱包藏在哪件衣服里,索性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替换掉。
箱子里之前的东西如今正在自己的空间中躺着,自然也包括王宝珠的钱包。
众人看着沈宁的东西被扔了一地,她却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忍不住开始脑补,这个可怜的小知青平白无故被扣了偷盗的帽子,说不定正偷偷哭呢。
瞬间觉得自己刚才说得过分了。
只有顾长庚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这小姑娘好像又发呆了……
……
村支书和大队长已经懒得看这场闹剧,总之小偷不是沈宁就好,能光明正大地接受表彰了,大队的荣誉也保住了。
可王宝珠已经彻底慌了,“我的钱包呢,这不可能啊,我明明将钱包放……”
孙苗当机立断,狠狠掐住王宝珠腰间软肉,王宝珠吃痛惨叫,怒骂道,“你干什么!”
孙苗理了理慌乱的思路,拉住王宝珠,“既然不在沈宁箱子里,那就算了,一定是宝珠记错了,我们再找找……”
“算了?什么算了?
我的钱包丢了,你跟我说算了!”
王宝珠的声音高了八个度,听得出来,这回是真的急了,“不对,不对,有小偷!真的有小偷!我的钱包真的丢了!”
沈宁冷笑,“是该好好找找,毕竟知青点出了小偷这可不是小事,不抓到这个贼,知青点的每个人都有偷盗的嫌疑,岂不是坏了大家的名声。
我和姜媛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现在该轮到你了。”
其他知青纷纷点头同意,“说得没错,一定要早点揪出这个坏分子,才能保护大家的财产安全!”
“是啊,是啊!”
“对啊,该检查你们的了。”
“就是啊,检查,必须检查!”
孙苗还想拒绝,姜媛媛早就被这两人弄得不耐烦,当即上前一步,打开了王宝珠的箱子,检查后,“确实没有。”
沈宁也朝着孙苗的床位走了过去,孙苗下意识地拦住她,“让姜媛媛来检查!”
沈宁似笑非笑,“怎么,你怕我,还是心里有鬼?”
此刻孙苗也不怕撕破脸了,“胡说什么,我只怕你动手脚,陷害我.......”
沈宁嗤笑,让到一边,“可以啊。”
姜媛媛认真检查了孙苗的行李,依旧一无所获,摇了摇头。
孙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神色自得,“诶,就是一场误会。
不过你也理解理解,宝珠的钱包丢了,她又不像你那么有钱。
卖了工作、卖了房子,卷了家里所有的钱,自然不将这些钱放在眼里。
那些钱可是王姨东拼西凑借来的,丢了,宝珠可要吃西北风了。
你是他姐姐,肯定能体谅她的不容易。再说沈叔叔在世时,对宝珠视如己出,你卖工作和房子的钱难道不应该分她一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出现在沈宁箱子里的钱包不见了,可孙苗依旧不会放过她,她想得到的只会更多。
像只无头苍蝇急得团团转的王宝珠像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丢了钱包固然着急,可只要拿捏住沈宁,就能得到一笔巨款……
眼珠一转,立刻不管不顾地冲上来,狠狠钳住沈宁的胳膊。
“孙苗说得没错,那些钱也有我的一份!”
沈宁你凭什么把钱都拿走了,把那些钱还给我!
那工作本该给我,至于房子,我们一共是四口人,你自己留四分之一,剩下也该给我.......”
沈宁简直要被气笑了,平生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天她就要将王宝珠扣在自己头上的恶名,彻底摘干净……
沈宁看着王宝珠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你姓王,我姓沈,咱们两个算什么一家人?
我爸爸是因工伤去世,厂里分给我的工作你们要夺,抚恤金你们要占,就连我父母留给我的嫁妆钱你们也抢走了。这还不够吗?
我爸爸走了以后,你们一直打我骂我虐待我,现在连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也不放过,你们是真的要逼死我吗!”
说着掏出两份证明递给大队长,“这是苏市棉纺织厂和房管局给我开具的证明,都有公家盖章,足以说明我的行为合规合法,不存在卷款私逃一说。
倒是王宝珠同志,一直在恶意败坏我的名声,往我头上倒脏水。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写信给我之前居住的棉纺织厂街道办事处求证!”
众人一听,也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内情,见沈宁杏眸水亮,好似蕴含着天大的委屈。
而王宝珠一脸心虚,连辩驳都不敢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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