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愿意教我?”
顾长庚自然求之不得,小姑娘长得好,容易招人,性格也是个不吃亏的,多学点防身术自然是好的。
他微微一笑,故作高深,“我考虑考虑吧。”
沈宁立刻瞪圆了眼,这人怎么这样,不想教自己还要故意吊起自己的胃口,这也太难受了吧!
李大牛闻言乐呵呵道,“我们营长可厉害了,军区大比年年都是第一,要不是这次受了伤......”
李大牛的话猛地顿住,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眼眶又红了......
顾长庚的眼神落在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上,眸光难掩落寞。
“回头,你让大牛教教你。”
沈宁自然感知到他的情绪低落,抿了抿唇,气氛有一瞬的沉闷。
沈宁忽然笑了两声,“你手怎么了,杨过缺少了一只胳膊不还是成了绝世高手,你这手还在,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你就教不了我了?
李同志都说了,你可是军区大比的第一名,我要是能得你指点,那肯定进步神速,一个打俩,不打仨不成问题......”
顾长庚没有说话,可李大牛看上去比当事人还难过。
“你不知道,营长以前可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可这次受伤,他以后再也不能握枪,不能保家卫国......”
沈宁微微挑眉,看上去很是疑惑,“不能握枪又如何?谁说保家卫国只有从军一条路?
实业兴邦发展经济,教书育人培养人才,科学研究提升国力,哪一样不是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哪一样不是在保家卫国!
要我说你们这些当兵的,脑袋就是轴!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就偷笑吧。
瞧你那表情,你们营长只是不能拿枪了,又不是死了。
胳膊还在,四肢健全的,能跑能跳,这难道不是件大喜事,是值得开心的大好事吗!”
李大牛被骂得有些懵,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参军的时候才16岁,营长也是一样的年纪,一晃眼都快当了十年的兵。
下意识就觉得部队是自己的全部,离开训练场,离开枪,离开部队,对他来说是件很可怕的事。
“可......可是我们,我们刚才可把那个女的得罪狠了,我听说她对象就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要是他故意针对营长......”
“那就不干了呗!吃人饭受人管!那直接把碗砸了,大家都别吃!”
李大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小沈知青不似看上去那般文静乖巧,可现在看来,她的想法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顾长庚唇角微勾,越看越觉得欢喜。
怎么会有人和自己这么合拍,好像每一处都和自己契合。
自己受了伤,所有人都在惋惜,好似除了这条路,自己就没有其他选择,另一种可能......
可沈宁不会,她好像一株顽强的野草,更像一株永远充满活力的向日葵,有着无限的希望和可能。
“你说得对,凭他们这么杂碎想拿捏我,他们做梦!”
......
李大牛看看天看看地,只觉得自己不该在此地。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可怕,坠入爱河中的老男人更可怕。
就营长现在这幅模样,只怕小沈同志把天捅破了,他还要拍手叫好,夸她厉害。
啧,李大牛只觉得自己没眼看,更觉得这个病房根本就没法呆了,充斥这儿恋爱的酸臭味。
不行,甜甜的恋爱轮不到他,甜甜的鸡汤总该有他的份吧,他早就馋小沈知青的手艺。
当即掏出饭碗,“来来来,汤都要凉了,先干为净......”
......
而顾玉娇直奔医院门口电话亭,就开始拨打电话......
没过多久,那边被接了起来。
顾玉娇迫不及待地咒骂起来。
“那小野种简直油盐不进,果然跟他那没脸没皮的亲妈一样,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长进!
嫂子放心,长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让这样的小野种挡了他的路。
我看我爸就是糊涂了,他顾长庚那个算什么东西,他骨子里就是个疯子!说不定就是遗传,和他那个妈一模一样!”
顾玉娇的语气里的怨毒和恶意浓烈地吓人。
在顾长庚面前口口声声以姑姑自称,可背地里却一口一个小野种,就好像两人什么深仇大恨。
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温柔柔,“玉娇,你不要这么激动,长庚毕竟也是你名义上的侄子。
诶,都是孽缘啊,当年要不是我,她妈妈也不会......”
“嫂子!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和大哥情投意合,是谭文秀(顾长庚的妈妈)横插一脚拆散了你和大哥。
她嫁给大哥后还不安分,到处勾勾搭搭,被人发现了,就装疯卖傻。
我呸!那顾长庚还不一定是谁的种呢!”
顾玉娇骂得义愤填膺,可心里却清楚,顾长庚定然是自己大哥的亲血脉,就凭顾长庚的那张脸,就知道是顾家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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