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哪都有,江湖自然也不例外。打打杀杀,浪迹四海的江湖客也有累的时候,虽然每个人选择休息,放松,发泄的方式不同,可青楼的存在,肯定是不少人会选择去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温柔乡里醉,即便是那一刻的销魂,好像也可以洗去江湖客满身的疲劳,孤独,甚至恐惧
艳香楼楼如其名,以香艳而闻名整个江湖。
此刻的高小裘坐在艳香楼头牌花月月屋里的椅子上,椅子放在屋子的中央。全身五花大绑的高小裘挪动了一下身体,可是一点不管用,身上的绳子好像是有感应一样,他越动勒得越紧。高小裘的脑门上已经冒起了斗大的汗珠,他想喊救命,可是一块散发着臭味的厚布却堵住了他的嘴,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花月月的门被踢开了。
高小裘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横肉的陌生少年和绑他来的几个人,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死胖子,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横肉男走上前顺手对着高小裘的头猛抽了一下,骂道,
“你是不是在等你家派来的那帮狗才来救你,哈,谁让你把他们赶得远远的,老天有眼,活该让你落到我手里。”一把抽出高小裘嘴里的厚布,横肉男叫嚣道,“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救命!”嘴里一有了余地,高小裘立刻高喊起来。可是喉咙里发出的破锣般的响声立刻被屋里其他几个男人的狂笑掩盖了。
“叫吧,叫吧,”横肉男满脸坏笑地看了看高小裘,拉出一个椅子,坐在了高小裘的对面。
“告诉你,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死胖子。”
“你谁啊?”高小裘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开口问道。
“我是你爷爷,死胖子!”横肉男劈头又抽了高小裘一巴掌,“现在记得我是谁了吗?”
此刻这位高小裘的内心是苦涩的,头晕脸疼这也算了,可是一个将近五十的男人,一个未来打算拿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却被一个十五六的小屁孩莫名其妙地打,简直是太丢人,太伤自尊了。
“你不知道花月月是我包下来的人吗?我的人你也敢碰?”横肉男说一句就在高小裘的脸上抽打一下,
“别以为你老爹有银子,有门路,你就可以站在我头上拉屎,我告诉你我小阎王尤涛可不是软柿子。”
小阎王尤涛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北鸣堂堂主老阎王尤大的宝贝儿子,他的姑姑尤玉虽然不在江湖,可却是当朝宰相的如夫人。尤家的出身背景和在江湖的名望原本远远高出了高家,可是高大元隐形的名气却蒸蒸日上,就算他想挡也挡不住。老一代明争暗斗不说,这小一辈的尤涛在江湖的名次已经被高小裘压下去,又知道自己最近包养的花月月也被高小裘睡了,旧恨新仇一起,终于找到机会抓到了落单的尤涛当然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劲敌加情敌。
“花月月我不认识,而且我很多年没有过女人了。”高小裘强忍住哭腔。
“我是一个禁欲的科学家,我是来找我的女儿的。”
高小裘的前一句话引来了满屋的哄堂大笑,后一句却让大家不约而同地止住了声音,彼此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是一阵肆无忌惮地大笑,笑了半天,尤涛捂住自己的肚子坐直了身子,手一挥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把刀。
“你和我胡说八道就以为可以没事了吗?死胖子,”尤涛的脸上浮起一丝阴毒的笑意,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尤涛可不是好惹的。睡了我的女人,我要你变太监,从此以后你都没儿没女给你送终。”
“没儿没女送终很重要吗?”一个慢条斯里的声音突然传出,屋里所有的人都惊讶地抬起头望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月月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两个人。一个坐在花月月的床上,一个站在床边。
“嘿,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啊?”尤涛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床上的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从椅子里站起来。
看到眼前的恶神离开了位置,虽然看不到在他背后床上的人,可是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口气显然不是这个打他的坏蛋一伙的高小裘又开始挣扎起来,终于想起古时候人们这个时候该说的话,急中生智下喊道,
“好汉,救命啊!”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人又大笑了起来。尤涛转过头,拿刀子点了点高小裘,
“你指望这个长得比娘们还娘们的好汉救你?”
不停左右晃动的高小裘终于连人带椅子摔倒在了地上,侧着半个身子,他看到了床上的那个在他眼里是个孩子的男人。
果然是长的太秀气,太漂亮,高小裘突然有些泄气,这么好看的男人别说救他了,估计连他自己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看到不说话的高小裘,尤涛奸笑两声,又转向华衣男子,
“好功夫啊,居然就这么进来了,我们还没发现,你知道我是谁吗?”
从进屋坐在床沿就一直看着自己修长纤细手指的男人连头都没有抬,继续慢条斯理地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没儿没女送终很重要吗?”
“送终倒没什么,可只要是男人,当然想要有儿有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