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高胖爹和管家这里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高玲玲随便聊了几句别的话题,然后沉默地走出了书房。看到自己的小姐这么沮丧,阿紫的心里也很不舒服,
“小姐,你别太难过了,兴许和老爷说的一样,莫少侠山里有什么大事,来不及打招呼,就立刻赶回去了。”
“那报信的人来,府里也一个人都没见到?”高玲玲摇了摇头,“还有,他为什么要封山?居然说无论是谁,上山都格杀勿论?”
“那倒是有些古怪,”阿紫百思不得其解地皱起眉头,
“莫少侠虽然喜欢安静,可从没说不许人去他的无名山。之前我们还一起去找他救少爷,那时候人人都是有机会上山的,只不过大多数人自己不敢不愿意去罢了。”
“如今这封山令下来,怎么感觉倒是冲着我们。”
“你也这么觉得?”走到园内的一棵老槐树下,高玲玲停下了脚步。
“是啊,要对付杀莫少侠的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封山令,那些人上去估计还没见到莫少侠,就会被山上他的那些个花农赶走了。如今他这么说,岂不是我们去,也要格杀勿论?”
“为什么?”
阿紫摸了摸自己的前额,一副头疼的样子,
“真的让人猜不透,莫少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走上前摸了摸老槐树的树皮,高玲玲沉思了一回,轻声问道,
“阿紫,你告诉我,只凭你的感觉,莫春天会不告而别吗?”
“这个,”阿紫歪着头想了想,
“我看莫少侠对小姐真的很好。那次在包村,莫少侠一听到小姐出事,二话没说就急急忙忙冲下了地道。救出小姐后,让我们去隔壁屋里休息,自己一直陪着小姐一夜。之后这一路又陪着小姐安然回家,对小姐的真情实意,我们都看的到。要说莫少侠性格孤僻,为人不热情,我倒也没有话说,但是断然不像是个说走就走,不告而别的人。”
“对,莫春天不会就这么走。”高玲玲点了点头,“你也看到了墙上的洞,我也记得前几日到爹的书房一切都是好好的,今天却突然多了出来。”
“对啊,老爷还瞪我。”阿紫有些委屈地奴了奴嘴。
“我去找师傅。”高玲玲突然转身飞快地像戚老刀的屋里跑去。她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也许此刻只有戚老刀可以回答她。
被高玲玲硬找来要帮忙的戚老刀虽然心里开始有些个不耐烦,可是当他听说这事和莫春天突然离开有关系时,好奇心也不由地升了上来。
让阿紫盯着高胖爹和管家离开书房再来通知后,高玲玲才带着戚老刀走进书房,指了指墙上的不大不小的洞,高玲玲神情严肃地问道,
“师傅,你看看,凭你的眼力,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纵身跃起,手一触动到洞口,就又翻身落到地下的戚老刀淡淡到,
“这个洞原本不大,硬是取出什么东西时被弄大了些。嗯,好劲道!好功力!”
“师傅你也觉得是被人力打开的?”
“废话,这个地方,这个高度,不是人为,还是动物不成?”戚老刀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句。
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剔戚老刀的语气和态度,怕高胖爹他们再突然折回来看到就不好了,高玲玲拉着戚老的胳膊和阿紫匆匆跑出了书房。
“你松手,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被拉出屋子的戚老刀一本正经教训道。
哎呦我的娘啊,大叔,你能不能好了?高玲玲简直感觉到吐槽无力。
你这神情弄得像是谁要非礼你似的,拜托,就算非礼也不会非礼一个毁容的大叔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既然找了大叔,又是师傅的人帮忙,高玲玲告诉自己,那就大度地原谅对方的无知和无礼吧。
瞬间忽视戚老刀的抱怨,高玲玲着急地继续问道,
“师傅,你说,那个洞你能看出是怎么弄开的,刀,凿子?”
“是莫春天干的。”不等高玲玲把话说完,戚老刀就打断了她。
“莫少侠?”阿紫张大了眼睛,完全糊涂了。
“他扔东西到老爷书房的墙上做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戚老刀翻了一下眼睛,“你应该去问莫春天才是。”
“他在我自然问他,他”
一把拉开瞪圆了眼睛想要和戚老刀抢白的阿紫,高玲玲屏住了呼吸。
“师傅,你确定那是莫春天干的?”
“当然,我看了,那个洞里依然还有些木头的碎屑,只有绝对的高手才有超凡的功力可以将木头这样的东西射穿没入墙内。”戚老刀一脸老江湖的傲气,非常自信地解释着,
“目前在高老庄能做到这个的除了我,只有莫春天。既然不是我,那不就是莫春天了吗?”
“记住,明天早一个时辰起来练功。今天我让你早走了,明儿得补回来。”看着丢下一句话离开的戚老刀,高玲玲低头陷入了沉思。
“小姐,你怎么了?”有些担心的阿紫,走上前轻轻摸了一下高玲玲的胳膊。
“两件事,”一半是回答阿紫的询问,一半更像是自言自语,高玲玲提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