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七竟还要不知死活地来拦去路,恰似一只蛮横至极的恶犬,张牙舞爪,面目可憎。袁宏谟反应敏捷,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躲让到一边。岂料袁七甚是无赖,双手如铁钳一般,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且死死不放,宛如附骨之疽,令人厌恶至极。袁宏谟眉头紧皱,似蹙非蹙,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手起刀落,寒光一闪,一刀割断衣服。
袁七却仍毫不罢休,如同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趴下抱住他的大腿,妄图以这等下作手段加以阻拦。袁宏谟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人心魄,用力一分,同时右脚猛力一踢,力道刚猛无比。袁七瞬间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飞出老远,狼狈不堪地摔落在地。袁七这泼皮,仗着是本家,料定袁宏谟不会伤他性命,竟又不知死活、厚颜无耻地过来抱他的腰。袁宏谟忍无可忍,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暴喝一声,一拳轰出,拳风凌厉,直把他打翻在地,半晌都爬不起来。随后袁宏谟再不看他一眼,拉着周盛传,脚下生风,似离弦之箭,直奔周家郢而去。
袁宏谟和周盛传、周盛春三人一路奔逃,历经艰险,终于摆脱了袁七一伙人的纠缠。
袁七所带领的一伙人,起初本是嚣张跋扈,气势汹汹,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要将天地都踩在脚下。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吴秉权,吴秉权以神奇法力牵制,一时间,这伙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再也不敢肆意打打杀杀。袁七此人,平日里自诩有些功夫,此刻倒是强撑着能勉强抵挡吴秉权的法力些许时刻,但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袁宏谟瞅准时机,猛地挥出一拳,拳势刚猛,带起一阵劲风,袁七躲闪不及,被这一拳击中,当即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那狼狈的模样令人捧腹。
周盛传与袁宏谟二人携手火速赶到,二人配合默契,其势如破竹,威猛无比。周盛传招式凌厉,袁宏谟拳风刚猛,直打得那以胡松为首的那伙强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这些强盗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此刻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狼狈不堪。
半夜时分,明月高悬,清辉洒地。袁宏谟告别周家小弟,独自一人踏上返家之路。行至半途,寂静的小道上,竟意外与吴秉权相遇。
吴秉权面带关切,快步上前,道:“袁大哥,终于平安归来了!我们这边没伤着人吧?”
袁宏谟微微颔首,神色略显疲惫,道:“没有。今日之事甚是蹊跷,好像专找周盛传寻仇的,而周盛传一直众人在身边,蒙面人家没有下手的机会吧。”
吴秉权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道:“这伙歹人,与盛传有什么冤仇?平白无故怎会如此?实在令人费解。”
袁宏谟目光深邃,似能穿透黑夜,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好像与那个蒙面人有关。他是关键人物,若能揭开他的真面目,想必这谜团便能迎刃而解。”
吴秉权若有所思,缓缓说道:“他蒙面,定有隐情,可能是熟人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一个疑团。若不弄个明白,恐怕日后还会再生事端。”
袁宏谟深表赞同,语气坚定地说道:“兄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仔细探查,定要将这背后的阴谋查个水落石出,还大家一个安宁。”
袁宏谟与吴秉权二人一路并肩疾行,步履匆匆,且行且论且推,欲于那纷繁如麻之乱绪中觅得关键之端由。然二人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反复斟酌,却终未寻得合宜之释解,唯余满心之惑,双眉紧蹙,愁容满面。
及归家中,只见屋内老先生吴怀德正襟危坐,身侧袁袖钏、吴钰兰相伴于旁,翘首以待。见到父亲,吴秉权便难以自抑,迫不及待启口,对袁宏谟与周盛传、周盛春之武艺赞不绝口,其面之上满是歆慕之态,道:“父亲,儿亦想跟袁大哥、周大哥等修习武技。若只研兵书而不习武功,实乃纸上谈兵耳。孩儿心实在不甘!”
袁宏谟微微摇头,和颜劝道:“你研究兵法、法术,其功远远超过习武百倍、千倍,何不善哉?不要出此妄自菲薄之辞。”
吴秉权面现愁苦,满心愤懑而言:“连自家慈母,我无力施救,也无法为其复仇雪耻,我有何用之?空怀这满腹之兵法法术,却于关键之时不能护至亲无虞,我此心悔恨交并,痛彻肺腑!”
袁宏谟轻拍其肩,宽慰之曰:“今晚,你以法术牵制那伙强贼,使我与盛传、盛春得以适时脱却纠缠,迅疾赶至周大郢。况且,你帮助剖析局势,令我们等明了目标,理清思路,实在功劳很大啊!如果没有你帮助,今晚之事不知将糟至何般境地。”
吴秉权长叹一声,怅然道:“袁大哥,我此法术修炼甚浅,仅能牵制无武功之人。如果我的法术能更精进一步,想必定能发挥更大之效用,也不至如此被动,陷此无奈之境地。”
袁宏谟目光坚定,神色肃穆,语重心长地道:“那你要加强研习,勤修不辍,切不可有丝毫懈怠。须知法力若能深厚无比,臻至化境,便能自如对付章守智、袁七、蒙面人之类奸恶之徒。届时,方可一展宏图抱负,纵横四海,将来亦能更好地报效国家,护佑黎民。如此,方不负此生之志,不枉侠义之心啊!”
吴秉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