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霜伸出双手,欠起身,试图去抱站在不远处的傅夜寒。
但,温柔的女护士轻轻按下阮南霜的胳膊:“稍等一下,别动。”
阮南霜嘟起了唇。
她的漂亮哥哥竟然不高兴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
而且,而且错的肯定是他!他过了那么久,才去找她!
想到这里,阮南霜气哼哼地躺回检查床,也不说话了!
冰凉的药水擦在阮南霜的伤口上,自从注意力从傅夜寒那里转移回来,阮南霜就觉得,全身到处都好疼啊!
但,漂亮哥哥不理她,她才不要主动找他说话呢!
她咬着唇,用力忍着,手指悄悄抓住了床旁的栏杆,眼睛里,渐渐有水雾蔓延。
傅夜寒站在不远处看着,只觉得一阵阵奇怪的感觉逐渐升起。
大概是愤怒吧。
“傅总,查出来了。”
管峡站在治疗室的门口,声音极小地说。
傅夜寒又看了阮南霜一眼,才转身出去:“说。”
“我们只能沿着发现阮小姐的路线,反推到kis/o酒吧,再往前……还是查不到她的行踪。”
他们依然不知道阮南霜是如何从西郊墓地前往城东的kis/o酒吧的,只是,至少管峡这次带人调查并非一无所获。
但他们发现
了陆言谦。
“是陆言谦也在那家酒吧里,然后把阮小姐送到阮家大门口的,之后……阮小姐又被徐妙青带人给打了。”
傅夜寒皱着眉:“陆言谦?”
作为唯一能和傅氏抗衡的大企业的老板,傅夜寒虽然和陆言谦交流不多,却也时时关注着他的动向。
陆言谦是大房夫人陆言娇最小的弟弟,算是傅伟骅的小舅舅。
这样来说,也勉强能和傅伟骅的未婚妻阮绿雅,以及阮绿雅的母亲徐妙青扯上一些关系。
“傅总,您是不是觉得,陆言谦可能会在这几天里,收留阮南霜?”管峡大胆猜测。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何必把阮南霜送到阮家去?我觉得,是他碰巧见到她,之后不想多管闲事罢了。”傅夜寒分析着。
陆言谦和陆家的关系很差,几乎比兵戎相见好不到哪里去,有些生意,谦和集团就算以更低价格便宜了外人,也不愿和陆家合作。
所以,若是他刻意为着傅伟骅的关系去帮阮家……那就更不可能了。
“继续查,搞清楚她在那家酒吧里,都发生了什么。”
傅夜寒下令。
天色渐晚,距离阮南霜和龚文约定的会合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小时。
实际上,在约定时间的五分钟
之后,龚文就意识到,阮南霜可能失踪了。
因为之前的几次任务阮南霜都极为守时,齐月诗也说过,阮南霜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绝对不会迟到。
龚文紧急打电话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齐月诗,又去阮南霜行进的路线上,派人搜寻,但两个小时过去,他们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但,他们都没有太过慌张,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阮南霜之前就说过,或许她随时都会变傻,又或者随时都会消失,他们不用担心,只需要按照计划表上的任务,继续执行,就够了。
而她,总会回去的。
任务表上的计划是让阮家不好过,齐月诗和龚文计划了一下,觉得搞掉这种家族,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龚文下载了前几年阮家企业官网上公布的财务报表,随后又拿到了阮家报税的清单。
确定具体时间之后,龚文亲自带人,拿到了阮家企业在去年某一季度的账本。
这个账本和报税清单合在一起,就能轻易地看出,阮家偷税漏税的情况极为严重。
一份证据,被悄悄放在了税务局局长的办公桌上。
时间几近午夜,是阮风林和狐朋狗友们相约喝酒的日子,几个油腻的中年男子坐在包厢里推杯换盏,每人的臂弯里
都搂着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还是阮总福气好啊,能娶到宛城徐家的女人,自己的女儿还能嫁给傅家!”
“我可真是太羡慕了!阮总,您女儿和傅家的婚礼,什么时候办啊?”
阮风林喝得舌头都大了,听到问话,不假思索地吹起了牛:“这个月肯定办!到时候你们都去,我让傅家那小子,挨个给你们敬酒!”
包厢里的人顿时大笑起来,全都是称赞阮风林的声音:“阮总,那傅家的小少爷,真就那么听你的?”
“那可不,我可是他岳丈,没我点头,他能娶到我女儿么?”阮风林得意地说。
包厢里又是一阵吹捧,这些人都是小企业的老板,只能仰仗着阮风林才能做些生意,所以,很乐意把他哄得开心。
突然间,包厢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出现在门口,眼神格外锐利:“哪个是阮风林?”
包厢里的老总们喝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谁在开玩笑:“哟哟,这是哪一出啊?今天我们也没点节目啊!”
两个警官大步走进,直接将阮风林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哎?你们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