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随手一弹指,那鼠妖身上竟然着起火来,不一会,整只鼠妖就被烧成灰烬。
见此,后面看着的侍者们也一个个的都放下心来。
袁洪转过头来,对纣王道:“此妖已除,那木剑无用矣。”
纣王一听,想起自家美人差点因木剑而一病呜呼,立马命令道:“快!快去把那木剑取了,直接焚毁!快去!”
自有侍者前去取剑,袁洪却是对纣王道:“陛下,此间事了,贫道也该走了。”
“啊?别,先别走,袁道长,这妖怪除了,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袁洪似乎有些犹豫,不过很快道:“陛下,若是其他妖物,倒也不虞还有,可是这鼠妖,就不好说了,盖因鼠妖多为群居,这有一可能有二,只是现今此地确实已经没有了,之后嘛,贫道就不好保证了。”
袁洪这话,纣王听了也觉得在理。
老鼠嘛,肯定是一窝窝的,今儿除掉了这只,很难说之后还会不会有。
想到这里,纣王立即道:“袁道长,朕封你为道师,还请能够长居皇宫左右,以维护一二……”
“这……”
纣王见袁道长有所犹豫,立即道:“朕许你在皇宫附近建一座道宫,一并侍者供养均由宫中支出,无须参与政事,只需遇妖邪时帮忙出手即可。”
听到这里,袁洪便稽首道:“如此,贫道暂且应下,贫道能待在此处的,最多二十八年,还望陛下恩准。”
“二十八年?哈哈,好!好啊!没问题!”
这边袁洪退下之后,纣王就接到传报,说是美人妲己病情已是大大好转。
一时间纣王大喜,立即下旨,敕封袁洪为大商朝超品大道师,觐见不跪。
并赐予除妖天子剑,遇事可先斩后奏。
并于皇宫附近择地兴建道宫。
一时间,宫廷内外均知朝歌来了一位大道师,能够降妖除魔,相当厉害。
话说云中子正要离开朝歌,忽见木剑被焚,妖气复又起。
心中感叹,原本想着用这木剑镇妖,可延缓成汤气数,哪知始终是大数已定。
合该成汤灭,周国兴。
罢罢罢,贫道下山一场,即便无用,也依旧再做一事,留下二十四字,以示后人。
于是,他在司天台杜太师照墙上留下二十四字诗:
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题罢,直接离开朝歌,回终南山去矣。
司天台杜太师回朝之后,在马上看见这二十四字,只感觉颇有深意,却是无法领会,为免胡乱传扬,命人将字迹洗去,自己则苦苦思虑。
杜太师想来,如今天子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眼见衰亡,此非吉兆,当具奏章,力谏天子,以全臣子本份。
想到这里,杜元铣当夜便写就奏章。
第二日来到文书房,见是首相商容值房,大喜,忙上前道:“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发现妖气依旧驻留宫中,灾殃立见。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岂可坐视不理?今具章上奏天子,劳烦丞相转达,不知可否?”
商容听闻,道:“杜太师既有奏章,老夫岂会坐视不理?只是天子已有多日不曾临朝,今日老夫便与太师入内廷见驾,可否?”
杜元铣赶忙应下。
两人进九间大殿,一路来到分宫楼,见奉御官道:“你与我启奏,曰商容侯旨。”
奉御官入内禀告纣王,说首相商容在宫门外求见。
纣王听闻是商容,倒也不虞有他,便准予其入内觐见。
“陛下,司天台首官杜元铣昨夜观天象,发现妖气围绕金阙,恐现灾祸,便冒死上谏陛下,乞求天听。”
说着,将杜元铣的奏章递了上去。
纣王匆匆看了一遍,道:“要说昨日原本确实有妖气,有炼气士进献了木剑,将其镇压,而后,又有大道师已经将妖怪击杀,如今又哪来的妖气?”
昨日大道师袁洪除妖这事,宫廷内外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也有侍者以及纣王亲眼所见,大家也不虞有他。
在商容和杜元铣他们看来,这道师除妖肯定值得赞誉。
可他们心中真正想除的其实不是什么鼠妖,而是魅惑,只是这无法直接明说,也不是大道师可以做的。
毕竟在商容等心中,道师只管妖,不该管宫廷人事。
杜元铣认定还有妖气,不说商容,就连纣王觉得即便还有妖气,也只是还有鼠妖未去除而已,哪里知道他们心底的想法。
“丞相该是知晓,大道师曾言,这鼠妖往往都是一窝居的,这还有剩下的也不奇怪,转告他,让他就此退下,此事以后就交给大道师处理,司天台以后不用理会。”
听到这话,商容想着,这妖气之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今纣王被妲己迷惑,长久不上朝,这才是亡国之象啊!
想到这里,他依旧跪俯恳求道:“陛下,还请陛下多多留意妖气侵蚀,重新理政还朝,这妖魅相侵,非是小事啊!”
这话纣王就不爱听了。
这都说了妖气是鼠妖,怎么又说什么妖魅相侵,这不就是说自己贪恋美色而不顾朝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