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站起身子,结果脚下一个不平衡,啪唧摔在地上。
谢景辞屁股着地,堪堪接住起飞的纸箱,纸箱摇摇晃晃,最后平稳落在谢景辞怀里。
他顿时松了口气,除了屁股有点疼,其他堪称完好无损。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谢景辞眼前,手里还拿着意外掉落的纸巾。
谢景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纸箱里的东西飞出去了,他开口道:“谢谢,放在最上面就……老板!”
池非屿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抬手将纸巾放进纸箱。
谢景辞差点没抱稳,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开始。”
也就是说看到了全过程。
谢景辞默默将脑袋抵在纸箱上,生无可恋地开口,“我还有狡辩的机会吗?”
池非屿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可以。”谢景辞试图挣扎,他探出个脑袋,“我刚刚其实是在表演杂技。”
池非屿后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谢景辞,“那你再表演几次。”
“呃……我的尾椎骨不太同意,出事算工伤吗?”
“嗯?”
谢景辞在池非屿的注视下,又将脑袋缩回去,沮丧地开口,“东西太多我拿不下,下次一定不偷懒。”
“你为什么不把箱子放轮椅上,推着轮椅走?”
池非屿一句话让谢景辞如遭雷劈,直接僵在原地。
还能用这种方法解决吗?!
谢景辞听到一声轻笑,他合理怀疑,老板就是在嘲笑他,他瘪着嘴,将纸箱放在轮椅上,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伸手揉揉摔疼的尾椎骨。
池非屿看他这副模样,因为见过池塘洲而不悦的心情稍稍缓和几分,他难得升起几分调侃的心思。
“怼谢庭时,嘴不是挺利索的,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
谢景辞幽怨地望着池非屿,“听墙角是不道德的。”
池非屿开口,“现在不怕扣工资了?”
谢景辞眨眨眼,表演了一个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哦。”
池非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最终略过这个话题,“东西直接送到三楼的大厅。”
说完,他坐着轮椅转身离开。
直到池非屿消失在拐角,谢景辞还有点没缓过神。
就这么放过他了?不扣工资?
他收回前言,老板还是很宽厚的,居然都没骂他。
谢景辞深刻反思自己,下次搞小动作一定要再隐蔽点。
他不过就干了两次偷偷摸摸的事,全被老板抓到了,要不是确定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都要怀疑老板是不是在他身上装监控了。
谢景辞推着轮椅连带着纸箱来到三楼,他望着周围,发现佣人们在布置大厅,缎带挂饰鲜花,让原本单调的大厅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他猜测可能是要举办聚会之类的活动。
“那边的小伙,东西送到这里来。”
谢景辞听到有人叫自己,推着轮椅走过去。
那大叔也没多想,直接抱起纸箱放在地上,“麻烦你了,这事来得太急,人手不够用。”
谢景辞有些好奇,“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
大叔憨笑,“也算大人物,少爷的未婚妻明天过来。”
谢景辞啊了一声,没想到老板居然已经有对象了,对方不会在对象面前也板着张脸吧。
他轻啧,就老板那张脸,面无表情也很好看,笑起来估计用盛世美颜都不足以形容。
不过这都和他没关系,他最多凑个热闹。
谢景辞又和大叔唠嗑了两句,就准备推着轮椅离开。
这时大叔总算注意到不对,他叫住谢景辞,开口道:“这轮椅是老板的吧?”
谢景辞老实点头。
大叔唉哟一声,“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赶紧把轮椅送回去,别被少爷看见,他最讨厌别人随便乱动他的东西。”
“已经被老板看见了。”谢景辞挠挠头,“是女佣要我把它送去保养,我东西拿不下,才用它来装的。”
大叔一听,顿时感到稀奇,虽然事出有因,但正常来说池非屿应该也会训斥两句,可看谢景辞这幅模样,完全不像被骂过的样子。
“你怎么跟少爷解释的?他一点都没生气?”
谢景辞长叹一声,何止没生气,还嘲笑了他一顿,“我在他面前摔了一跤,估计是看我太惨,就没骂我。”
大叔哈哈大笑,他拍着谢景辞的肩膀,“你这一跤摔得不亏。”
谢景辞被拍得脑瓜子嗡嗡的,好不容易才送别热情的大叔。
他将轮椅送到二楼,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下班的点,谢景辞果断往宿舍跑。
回到宿舍,他发现陈澄先他一步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刚洗过澡。
陈澄见到谢景辞,抬脚走过来,“没出什么事吧,怎么一下午都没回来?”
“没事。”谢景辞拉开椅子坐下,往桌上一趴,凉凉地很舒服,“我去帮忙布置大厅了,明天老板的未婚妻好像会来。”
陈澄说道:“你是说渝小姐?”
谢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