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听到这个问题,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决定不了就扔骰子,单数去,双数不去,我有骰子的表情包,我发给你。”
“把选择权交给运气吗?”渝浅溪保存下谢景辞发来的表情包,她手指悬在骰子的图片上迟迟没有按下,她呢喃着:“这样也不错……”
“不是的。”
谢景辞弯下身子,将下巴搁在手臂上,甲板随着海面缓缓晃悠着,起起伏伏的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他看着远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海边,开口道,“当骰子转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答案了,因为你会期待它在什么样的数字停下。”
渝浅溪神情有一瞬间恍惚,悬在屏幕上的手指终是没有落下,她弯起唇角,将手机收起。
“我想,我大概知道结果了。”
渝浅溪很快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她侧眸看向谢景辞,“你好像对鲛人挺感兴趣的,怎么样,要和我一起去见邹家的小孙女瑛瑛吗?顺便把它还回去。”
谢景辞顺着渝浅溪的手指投去目光,看见趴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白猫,对方太久没动静,他都快忽略它的存在了。
说起来白猫还是这次的大功臣,他撸了下白猫的后背,开口道:“那走吧。”
渝浅溪抬脚迈出一步,甲板突然摇晃两下,她脚下一个踉跄,扶着栏杆才站稳。
谢景辞见人没摔倒,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他看见渝浅溪捂着胸口,趴在栏杆上干呕,难过的模样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他上前轻拍渝浅溪的后背,问道:“你晕船?有带药吗?”
渝浅溪一个劲地作呕,说不出话来,她向谢景辞摆摆手,勉强压住呕吐的欲望,“…我、我没事,我不晕船,可能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只是吃错东西能有这么大反应?
谢景辞蹙眉思索,渝浅溪的症状与其说是吃坏肚子,不如说是怀孕更恰当,算算时间,对方原文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怀孕了。
想到这个可能,谢景辞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渝浅溪还没熟到那个地步,谈论这个话题还怪尴尬的。
不过怀孕要注意的事情不少,还是提醒一下渝浅溪比较好。
“你还有其他症状吗?”谢景辞拐着弯开口,“比如特别想吃某种东西,口味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心情也受到影响之类。”
“你是想说我怀孕了?”渝浅溪听懂谢景辞的暗示,噗嗤笑出声,她不以为意地开口,“绝对不可能,就是我得绝症都比我怀孕的概率大。”
她感觉自己已经缓过来,便接着往前走,“池非屿那大概也要结束了,现在去你还能和他一起回来。”
谢景辞见渝浅溪丝毫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感到无奈,渝浅溪笃定的语气让他心生怀疑。
为什么女主能这么肯定,难道男主其实不行!?
谢景辞脑子里想了一箩筐,就没一个正经的答案,在他思考时,渝浅溪带着他绕过狭长的廊道,来到另一处开阔的大厅前。
“这边是邹家人住的地方。”渝浅溪压低声音,“他们都是鲛人,你可以看看。”
谢景辞听到关键词,精神都为之一振,不过他们来的比较晚,大厅内没什么人,想来是都回房间休息去了。
渝浅溪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开口道:“瑛瑛估计是睡了,你可以明天过来找她玩,她还不能完全变成人形,因此一直被限制行动,有人陪她玩,她肯定很开心。”
她伸手去接谢景辞怀里的白猫,“猫先给我吧,需要我在这陪你等池非屿吗?”
“没事,我自己可以。”谢景辞将白猫递过去,他还是觉得渝浅溪怀孕了,忍不住叮嘱道:“你早点休息,要是还难受就去找医生。”
“知道了。”渝浅溪向谢景辞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偌大的大厅内很快就剩下谢景辞一人,不过他还挺淡定的,因为门口的两个保镖伫立在那,安全感十足。
谢景辞找了处沙发坐下在,他先给池非屿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对方自己在这,然后优哉地开始玩小游戏。
而被谢景辞念叨的池非屿,此刻在不远处的房内。
池非屿左右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他靠着椅背,神色坦然地仍由对面的人打量。
邹怀生白发皑皑,却依旧精神矍铄,饱经风霜地眼眸中是遮掩不住的锐利,“你给出的条件确实令人心动,但你人鱼的身份实在不足以取信于我。”
池非屿面上丝毫没有慌乱,“为什么?”
邹怀生冷笑,“得利者说要帮助被剥削者,太过荒谬,你们人鱼一向高高在上,尤其是你,池非屿,身为皇族,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要更高的权利?”
“只怕你是想拿我们当垫脚石,我好不容易带那些孩子脱离人鱼族,可舍不得再让他们牵扯进去。”
“现在谈皇权,也只有些不开化的老东西会当回事。”池非屿迎上邹怀生的视线,“我对族内的权利没兴趣,解决人鱼族内部的矛盾后,我会放走所有鲛人,他们将不再是人鱼的附属,不过……”
池非屿稍稍停顿,他紧盯着邹怀生的眼睛,“你不参与,我也会这么做,只是海落渊的泉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