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目光触及渝浅溪身旁空荡荡的位置,他视线稍微停顿。
傅渊袭离开的时间太久了。
池非屿眼眸微微眯起,问渝浅溪道:“傅渊袭去哪了?”
渝浅溪一愣,“不知道,可能在厨房吧。”
她偏过身子看去,厨房内空无一人,渝浅溪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她立即给傅渊袭打电话,得到的却是冰冷的电子女声回应。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声一遍遍重播,渝浅溪脸色越发苍白,“他是不是去找池塘洲了?”
她盯着池非屿,期望对方说出否定的答案,但结果让她失望了。
“很有可能。”
渝浅溪立即起身,她动作太快,脑袋浮现一阵眩晕感,若是不谢景辞及时扶住,她差点一头栽下去。
谢景辞见渝浅溪都站不稳了,赶忙安慰道:“别太担心,池塘洲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
“不。”池非屿垂下眼帘,敛尽眼底冰冷的神色,“得快点找到他。”
池塘洲早在三十多年前便做出抉择,傅渊袭从一开始就在被放弃的那一边。
第114章
傅渊袭开着车在公路上疾驰,他面色冷硬,唇角下压,下颌线清晰可见,本就立体的五官此刻显得更加深邃。
两边车窗大开,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放肆地宣泄心中的躁闷,他几乎是踩着超速的线,来到池塘洲的住处。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堵在胸口处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傅渊袭大步流星,走过羊肠小道来到一栋破旧的公寓前,他伫立在此,眼底的神色变化莫测。
他有太多事想质问池塘洲,有太多愤怒想向对方发泄,记忆中和蔼的面孔变得可憎,事已至此,他连蒙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
但深刻于记忆中的温暖仍无法抹去,为了这么多年地情谊,也为了意外去世的父亲,他想向池塘洲讨要一个真相,哪怕……得到的是谎言。
他和池塘洲之间的关系该算清了。
傅渊袭步伐坚定,他登上楼梯,在纸条上所写的门牌号前停下,他抬起手,敲响房门。
咚、咚、咚。
坐在沙发上的姜维海倏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阴狠,他对一旁的侍从说道:“去看看是什么人,若是池非屿……”
他没将剩下的话说完,但未尽之意在座的人都懂。
侍从身子哆嗦,他不敢违逆姜维海的命令,小心翼翼地向门口走去,几步路的距离磨蹭了好几分钟。
一旁的池塘洲眼底浮现不耐之色,他踱步走到门边,看也没看直接将门打开。
姜维海暗骂一声池塘洲鲁莽,他看着门口陌生的面容,清了下嗓子,问道:“你是谁?”
傅渊袭从渝浅溪那边得知大部分事,自然也知晓眼前的老人是谁,他不屑于和对方搭话,视线紧盯着池塘洲。
他在路上想了许多,可真到池塘洲面前,他的舌头就跟打结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池塘洲扬起嘴角,笑意浮于表面,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如往常那样和傅渊袭打招呼,“小渊,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傅渊袭牵强地扯出一个表情回应,池塘洲若无其事的语气让他不由攥紧拳头,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在爆发边缘游弋。
他沉下气,开口道:“你不累吗?强迫自己时时刻刻戴着伪装,你有过一秒是真实的吗?”
池塘洲虚假的笑意淡去,他上下打量着傅渊袭,如同野兽评价着猎物的好坏,“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半分长进,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
傅渊袭冷着脸,“你的意思是你被污蔑了?”
“不。”池塘洲耸肩,面上挂着讽刺的笑,“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池塘洲风轻云淡的语气彻底点燃傅渊袭的怒火,他撕破表面的宁静,厉声质问:“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东西了!?”
“玩腻了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池塘洲的笑意不达眼底,他说得轻佻,话语中尽是对生命的蔑视,“我今天挺忙的,没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池塘洲!”
傅渊袭忍无可忍,他拽过池塘洲的衣领,额角青筋爆起,“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池塘洲垂眸对上傅渊袭的目光,神情出奇地平静,“但也没坏处,不是吗?”
傅渊袭听到这话,后槽牙咬紧,眼前的池塘洲就像个冷静的疯子,他根本无法将对方和记忆中的人影对上,失望如潮水般将淹没,被愚弄的愤怒再难压抑。
他一拳挥向池塘洲的脸,池塘洲侧身躲过,抬手钳住傅渊袭的胳膊。
一旁的姜维海催促道:“别浪费时间,现在不是给你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
池塘洲闻言,甩开傅渊袭,他活动了下手腕,开口道:“对答游戏就玩到这里,下次再见。”
他踱步向前,傅渊袭的身影再次挡在门口,池塘洲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你执意要和我作对?”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傅渊袭目光执拗,“我父亲的死也是你害的?”
此话一出,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