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别人要去拜年,颜家却没有什么亲戚可拜了。
颜家几代单传,颜靖禾到了现在岁数,远亲还不如近朋来的关系好。平时不觉得,到过年就可看出,别人家热热闹闹一大家子互相串门贺新年,他家就小猫三两只,一起吃顿大餐就算过年。往年还有林画张罗着,还多个林明达,今年就他仨了。
颜天星无聊的跑出去找朋友消遣娱乐。
颜靖禾嫌家里冷清,找老朋友下棋去了。
就颜毓耐得住寂寞,把几天前订购的变态辣大礼包拿出来,微波加热,就着啤酒和水果沙拉,吃的一身汗。
好久没吃了,那只猫管的太严了,家里完全藏不住任何辣乎乎的熟食。
过瘾!
吃完一照镜子,果然不愧是变态辣,嘴唇都有点发肿了。
冲个澡,坐上颜靖禾的按摩椅,吃着巧克力冰淇淋喝着茶水享受孤独的快感。
所以猫平时真的很有付出,纠正颜毓一些坏习惯,它都可以出一本《人类饲养手册》了。
颓废一整天,大年初一就算过去了。
颜天星夜不归宿,初二的时候被颜靖禾好一顿训,还被罚面壁。
这是颜靖禾看别人家热闹,心里不痛快,找人撒气呢。
不过两个当事人怎么想的就不知道。反正吃饭的时候多了两道颜天星喜欢的菜。
颜靖禾也是找老友下棋,棋下的不怎么样,却被老友劝慰了一番,也是有些想通了。
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养大教大的,感情在那,硬断只会双方都痛苦。
这又看出了亲疏远近,对颜毓颜靖禾的关心始终流于表面,关心颜毓倒像是个任务一样。
颜毓习惯了,也不在乎。
初三的时候颜毓接到了大舅的电话。
大舅自然是他母亲的各个——白冰元。
已经有很多年没和母亲那边联系了。
他的母亲叫白冰璇。
离开母亲前,他在白家就尴尬。白家物质上从不缺他,却没有温情。
离开后,没几年母亲就进了疗养院,养心病。
他去过很多回,母亲在疗养院平时很温和,一见到颜毓却精神激动。开始对他冷言冷语,后来一见他就骂上了。
白家的教养好,白冰璇骂人不见脏字,却字字诛心,每见母亲一回,颜毓就要痛苦几天。
院长也劝他,让他不要来了。
后来他遭遇了人贩子,性格上也更加疏离,又来过几次,依然是被骂的体无完肤。
再后来他就不来了,就像他母亲说的“我不想看见你,你是我耻辱的标记,我真该让你未出生就消失。你就是个罪孽。”
多年未联系,颜毓只当自己没有妈。突然接到白冰元的电话怎能不惊讶。颜毓对大舅的感官还好,对他不热情也不算太冷。
白冰元在那边也是沉默良久,才有些犹豫的说:“你妈妈想见你。”
这本该让他高兴的话,却被这么犹豫的口气说出来,恐怕没什么好事。
“大舅,为什么这么突然,我妈妈……”
白冰元轻叹一口气:“本来不该初三打电话,不过你姥爷就快没了,电话讲不清,你过来吧。”
颜毓淡淡的应了。
就像白家人对他很淡,他对白家人同样很淡。姥爷要没了,也勾不起他的伤心,因为没什么感情。
白家才算是世家,到门口白管家就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
白管家礼数依然周到,颜毓小时候被家人冷待,白管家也从未苛待他,一切都按规矩数来,世家的素质从这可见一二。
进了客厅已经有个大男孩等在那。
白管家刚要介绍。
颜毓已经说出:“ki?”
“哎?你怎么在这?”
随即两人都意识到了什么,立时表情微妙。
ki咳了一声对白管家说:“白伯,这我来招待就行,你看看爷爷干嘛呢。”
白管家一点头,干脆利落的走了。
ki表情很是纠结:“你不会是姓颜吧!”
“颜毓。”
“雾草!小表叔!”ki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形容,我靠我差点跟我表叔滚床单了!简直崩溃。
颜毓也有些崩溃,不过看他崩溃,自己就淡定了。
叫他表叔应该是白孔的儿子。
大舅白冰元是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他母亲白冰璇。白冰璇也只比白冰元的儿子白孔大11岁。颜毓9岁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孔的也才结婚没几年,儿子还没有呢。
颜毓想了一下,记忆里他知道白孔有个儿子,但不知道叫什么,“你是孔哥的儿子,叫什么?”
ki一个人在那崩溃,看颜毓那淡然的表情,果然还是年纪大的没节操。他没好气的说:“叫白天天。”
颜毓沉吟片刻:“你的名字怎么这么接地气?”
姥爷叫白成玉、大舅白冰元、妈妈白冰璇、哥哥白孔,个个都富含诗意,怎么到他这画风一下变了。
白天天:“呵呵,再接地气也比你的名字强,你的名字是根据洗澡时的盐浴来的,还是能吃的腌鱼?”
颜毓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