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不太行,第一篇写岔劈了,可以从第二篇看。]
【脑子寄存处,看完记得来取昂~】
砰———
“真是野猪品不了细糠。”中年农妇边摔打着东西边嗤笑,意有所指。
阿长蹲在门槛上啃地瓜,闻言默默地降低了存在感。
阿长是个西贝货。
阿长原来不叫阿长。
阿长原来的名字是过去式,据她所说,那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大名。
一个在校大学生,凌晨两点放下手机刚准备睡觉的大学生,眼一睁一闭间就成了年幼失怙的小姑娘阿长。
她怀疑自己是熬夜猝死的,现在眼底下还挂着乌青呢。
中年妇女是小姑娘双亲未死前往家里请的长工,负责家里吃食洗衣卫生的。
原主父母是村里外来的,没什么亲戚又小有家资,buff叠满。两人一死,原主一介孤女便成了村里的香饽饽。
谁不想往原主身上扒着吸口好喝的发财血。
长工也不例外。
她不仅想占原主家的财产,还想把原主哄骗回家当童养媳,野心极大。
为了这个,自原主父母死后没给原主做过饭的长工这次给做了顿好的。
原主虽年幼但不愚蠢,忍住嘴馋没答应。这番摔摔打打便是在指桑骂槐呢。
那中年农妇见阿长没理她,也不做戏了提着阿长家里好不容易搜刮的一小布袋白面,又收拢了桌上的吃食回去。
好事多磨,村里人就没有不眼热的,中年农妇冷笑两声想着,迟早让阿长转过头去求她。
什么魔鬼开局啊。
阿长再啃一口地瓜,心里生无可恋。她决定缓一缓就收拾收拾逃离这个小山村。
她打算先往镇上跑。
……好困。
还是先睡一觉吧。
原主家置办的房子挺大,里边的家什物件,油盐米面基本上在办白事的时候被摸走了,看起来空荡荡的。
索性还剩些银钱。
阿长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三两银子四十八个铜板和一对银丁香耳钉。
家里的银钱或许不止这些,但她找不到也不想再找,阿长靠在墙上支了支身子,累得低喘气。
一则她并不是那对夫妇的真闺女,拿了这些财产本就受之有愧。二则她真的是太太太困了,她要躺在原主的小床上好好睡一觉,明早天一亮就跑。
她再也不熬夜了。废物大学生内心哀嚎。
清晨,天色微亮。
阿长夹了个灰包袱准备偷窜,财物用了个绣满紫丁香的绣囊塞进怀里,看得出原主母亲真的很喜欢丁香花。
包袱里塞了一整套衣物,几块看起来能放很久的糕点,再就是被一层黑布裹的严严实实的原主父母牌位。
阿长紧了紧包袱带子。
她就是个靠父母发生活费的在校大学生,从小被父母宠着爱着的,没受过什么挫折。
她没出息,也没胆子。和全村人耍心眼对她来讲真的很难,逃走后这房子村长肯定要过户给别人,棺材已经进了土里。可这牌位就不一定被好好对待了。
阿长最后看一眼这房子,漂亮的青砖大瓦房在一堆茅草盖顶的土房里格外显眼,她满眼惆怅。
阿长觉得自己有点惨。
不过一天,不过一天……她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去,现在还没有感到真实感。
整得跟大逃杀似的。
小山村格外偏僻,不过原主的父母带着原主常过道路去镇上花销。
阿长越过山地跑了三天才来到镇上。这三天她饿了就吃糕点,渴了就喝山里的水,漂亮的衣裙被刮破,脸上也好几道灰。
糕点吃完了,上一次找的水源也在很后面。
阿长又冷又饿,真没这么惨过。她撑着最后一口气,非常努力的爬到了镇门口。
两眼一翻,后脑着地,饿晕过去了。
晕前思绪还乱七八糟的。
包袱里的东西可千万不要被人拿走。
之后她人就被捡了。
阿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入目是青灰的床帐。想坐起来肢体却不怎么听使唤,她摸了摸胸口,这可是立家之本啊。
还在,阿长轻吁了一口气。
看起来很寒碜的灰包袱也放在她着手能够着的地方,吊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不管怎么着也算来到了镇上。
看样子救她的应该是个好的吧。
“吱呀”的一声木门从外被推开,有人端着一碗米汤进来,是一位女子。
三四十岁的模样,头上顶着方巾,脸上几条皱纹,容貌清秀,一副温柔和蔼的样子。
阿长闻着米油的香气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饿到麻木的胃抽搐了一下。
那婶子坐在床上把米汤递给她,阿长忙道了声谢,也不用勺子拿起瓷碗便呼啦呼啦的往肚里灌。
一碗浓稠的米汤下去,肚里总算有了慰藉。
获得大学生好感度的最快方式,在他们饿的发疯的时候请他们搓一顿。
“多谢婶子救我一命。”阿长万分感激的看着这位婶子,目光热切,恨不得当场为她颁发流动红旗。
阿长: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