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多耍了会儿帅,并不是因为她想要享受漂亮老婆和宝贝儿子的崇拜。
而是。
——她停不下来了。
阿长:qaq
一群人就聚在她不远处讨论玉城案,百川院,监察司,方多病……时不时瞥来的目光里写满了探究和好奇。
李莲花走一步算三步,怕玉红烛不遵守约定,早在结案前就让狐狸精去联合了鹤行镖行,又分别给百川院和监察司传了密信。
打了没一会儿,这三方便陆续来人将陪葬姐和出轨哥扣了起来。
所以,现在,很多人。
社死就在一瞬间。
巨大的羞耻感煮的阿长直冒水蒸气。
她蔫哒哒地低头,头一次觉得自己脸皮不是那么厚。
手上却是不同于丧气圆脸蛋的凌厉,还是那把抢来的剑,极夯实有力地练着最为基础的刺劈点撩挑。
动作异常标准。
好像是被尺子衡量过一样。
阿长先前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剑,冲出去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
全凭要保护老婆孩子的一腔决心和刻在灵魂里的身体记忆才抵住了玉城护卫的攻击。
现在动作停不住也是因为这身体记忆。
阿长闭着眼身体都会不自觉地动。
她生无可恋地挥摆着剑,总感觉旁边有个严肃老头在不停的长篇大论:
剑术,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练成的,每天都必须要拿出充足的时间来不断学习和精进。
……
阿长!不好好练剑你又在干什么!!!
阿长瞬间打了个哆嗦,手上舞的更为起劲卖力。
仿佛真有个老头在监督一样。
李莲花抱着牛牛,脚处蹲着狐狸精,薄薄的双眼皮内褶勾出几丝笑纹,欣然地指着阿长冲胖崽道:“牛牛,看你阿娘多么认真呀!”
他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惊叹。
李莲花才不管小妻子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只高兴她终于有了自保手段并欣慰她难得一见的勤奋。
十年了啊。
就勤奋这一次。
牛牛眼睛亮晶晶的,也跟着阿爹无脑夸人:“阿娘好棒!”
方多病在旁边看了一会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将牛牛抱到怀里,冲李莲花嚷嚷道:“教育点牛牛好的吧,你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阿长划拉着剑招不愿意了,冲方多病一顿叨叨:“我不勤奋吗我不勤奋吗?”
剑招在前面使,嘴巴在侧面讲。
方多病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阵无言,不是,你们家练剑方式挺跳脱的呀。
练着剑都能和人拉呱。
李莲花将手拢到袖子,笑眯眯道:“阿长你当然很勤奋啦。”
阿长没拿剑的那只手扒拉了几下头上的小蝴蝶,猫猫得意。
“这剑练得,确实独特。”一道清冷的声线从旁边传来。
李莲花袖里的手微微紧了一瞬,泰然自若道:“哈哈,不过是家妻随手玩乐罢了。”话虽是这样说,他面上却有几分[我家孩子真争气]的自得。
俨然是一副口不对心的家长做派。
杨昀春性子直,没看出李莲花的明贬暗褒,还以为他的标准十分苛刻,不赞同道:“令妻的基本功已是十分扎实。”
石水和杨昀春跟了过来,一个是百川院掌管刑罚的女堂主,一个是监察司出外勤的副使,都想问些李莲花关于案子的细节。
除无了大师外,这还是李莲花第一次和家人见到以前的熟识。
他心中竟无太多波动。
没有委屈,没有怨言,更没有恨意。
只有毫无瓜葛,互不相干。
李莲花笑脸盈盈,直奔主题道:“不知两位,到底是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