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岳抬头缓缓看向众人,眼色凌厉:“此次行动,最高目标就是将燕戎六皇子慕云笙斩杀,定名——斩皇!” 刹那间,众人群情激奋,战意四起。 尘岳挥了挥手:“都下去准备吧,两日后出战!”韆釺哾 褚玉成看了看鱼贯而出的众将,转头问道:“出动大军作战,事关重大,需不需要上报到宇文成化处,最起码也应该通知一下凉州府吧?” “不用。”尘岳摇了摇头:“此战若胜,宇文成化一定欣喜若狂,求之不得。若败,我必定已经战死关外,到时你就把擅自出战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 褚玉成苦笑着说道:“能不能别还没打就说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能得胜而归,这支军队已经今非昔比,已经有了魂,而你就是这个军魂的塑造者。” 尘岳默不作声,想到了王贵,想到了王贵临死之前的眼神,想到了当时一脸嘲讽看着自己的慕云笙,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此次能不能一举退敌,替老百夫长报仇,就看两日后一战了。 褚玉成看着不说话的尘岳,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真不知道这次听你这个疯子的对不对,唉。” “到时薛猛薛天会随我出战,你就坐镇城中,随机应变,凌振会留下来帮你。”尘岳缓缓开口,褚玉成点了点头。 武关城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各营将士纷纷检查军械战马,火把火种,整点士卒。斥候营也全部收缩回城内,不再游弋,防止打草惊蛇。虽然普通士卒还不知道作战目标,但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让众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憋了多日未曾打仗,士卒的战心早已打磨的如一把利剑,锋锐逼人。 燕戎大营内的慕云笙突然眼皮一跳,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烦躁,援兵迟迟不来,自从大周的援兵到了天狼关之后,两处的战事就停止了,他现在还不知道武关里有没有援军,但是看守城的士卒,似乎没什么增加,所以慕云笙从来没想过尘岳会主动出击。 随着天气的逐渐升温,士卒越来越懒惰,但是慕云笙也无可奈何,兵力不足已经无法攻城,只能坐着干等,所以他也懒得去管。他只希望拓跋宏能尽快从草原带来援兵,好一举攻克武关。 两日后的凌晨,天地还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校场之中一万三千人身披战甲,昂首而立,不发出一丝声响。四周的火把使得黑暗中有了一丝亮光,火苗不停的跃动着,好似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助威。 月光倾洒在铠甲之上,反射出道道凛冽寒光,杀意弥漫。 尘岳高居将台之上,扫视全场,每一个与尘岳对视到的士卒都不自觉的胸脯一挺,一万老卒早已迫不及待,要与这位今年来在凉州声名鹊起的小将军一同杀敌。剩余三千人已经全部编入山字营,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主将,他们与尘岳早已多次并肩血战,已经彻底融入山字营。 尘岳偏头看向老卒的几位校尉,对视一眼,众人微微点头。那名身材魁梧的校尉名叫邱虎,将先率三千军马出城,燕宏毅指挥剩下的七千人接应。 全程未发一言,大军出动! 此刻燕戎大营内的慕云笙早已入睡,营门口站岗的士卒也不断地打着哈欠,扶着长矛身子软软的斜靠在营门边,暗自骂道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 “嘎吱” 武关的北门突然毫无预兆的打开,三千精骑从中奔涌而出,人人手持长矛,腰悬佩刀,身后背着火把,目标明确,直扑燕戎右侧的军械营。 燕戎营门口的士卒还在打着哈欠,东倒西歪,突然有一个人直了直身子,四处张望着,用脚踹了踹身旁的士卒,“喂,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那人从睡梦中被叫醒,很是不耐烦:“什么声音?你睡蒙了吧,别吵吵,耽误老子睡觉!” “不对!有马蹄声!” 被叫醒的士卒好像也听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两人呆滞的看着前方接二连三出现的一串黑影,脑子一片空白,骑兵?武关的守军怎么出来了?他们不要命了吗? “敌袭!”一人终于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大声喊道。 “嗖嗖嗖!”话音还未落,一支羽箭就狠狠的穿过他的胸膛,箭尾不停的晃动着,站岗的卫兵至死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冲在最前方的士卒在快要接近营门时,纷纷抛出钩锁,钩爪牢牢的抓在营门的木板之上,一端系在马背上。“喝!”众人一起用力,驾着马就掉头往反方向拉。 “轰”,营门轰然倒塌,邱虎一马当先,杀入营内,绕营狂奔,三千骑兵分几路,奔向既定目标,遇人便砍,逢人便杀。可怜的燕戎士卒大部分刚刚还在睡梦之中,稀里糊涂的就跑出营帐,连兵器都没拿,就被武关骑军一矛狠狠刺死,重重的摔在地上。 路过云车之时,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