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金兵都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得腿上的箭伤,一瘸一拐的就向己方大军跑去。 “北凉军出城了!快逃啊!” “快跑啊!” 惊慌的喊叫声响彻而起,这队人数约莫在四五百人左右的红头兵方阵刹那间就陷入了混乱,哪里顾得上什么队形整齐,一个个不要命似的撒开了脚丫子。 开玩笑,难不成现在还回头与骑兵作战吗? 尘岳面无表情的当先冲阵,在咬住方阵的尾巴时毫无花哨的一矛刺出,银黑色的矛尖径直就将一名红头兵的后背捅穿,那名红头兵连惨叫声都未发出就栽落在地。 一击得手,尘岳继而抽矛前冲,一点也不耽搁,出矛收矛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半点停顿,一气呵成! 那名一瘸一拐的金兵都尉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尘岳嘴角微翘,双腿一夹马肚就对着他冲了过去。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这名金兵都尉似乎已经能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了。 在他惊慌失措的目光中,那名出自北凉马场的甲等战马轰然而至,直接将他撞得吐血飞出,刚刚落地,战马的马蹄就踏在了他的胸膛上,瞬间骨骼尽碎,命丧当场。 一千骑仅仅在几个呼吸间就冲散了这处步卒方阵,毫不费力的斩杀了近两百人,面对骑军的长矛,用后背迎敌的步卒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跟在尘岳身后出城的则是那三千白雪卫,只见林献手一挥,三千白雪卫立刻兵分三路,两路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其他步军方阵,而林献则自己带着剩下来的一千人跟在尘岳的身后。 吊在最后的就是谢霄雷和边栾共同率领的两千余骑卒了,他们则是很轻松的收割着幸存红头兵的人头,冲阵的事交给前面的骑军就行。 远处正准备轮换攻城的士卒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怎么北凉军突然杀出城了? 许多士卒都愣在了当场,不知是进是退。 一名反应很快的金兵校尉大声高呼:“别他妈愣着!列阵拒马!迎敌!” 这名校尉清楚,假如转身就逃那必死无疑,只有在原地结阵才能博得一线生机,毕竟己方的身后还有一支游骑,那支游骑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慌乱的红头兵哪还能听得清主将的命令,只有少数人举起盾牌,竖起长矛,列成了一个极为稀薄的拒马阵。 但就是这么个稀薄的拒马阵还立刻就崩溃了,因为前方的红头兵正在逃命,不等北凉骑军杀到眼前,这些慌不择路的己方士卒就将拒马阵一冲二散。 逃兵哪里管你是不是同袍,是不是在结阵拒马,现在只有跑的快才能活命,跑得慢只能去地下做鬼了! 这名金兵校尉的目光中满是绝望,这北凉军出击的时机选的太好了,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布阵的机会。 眼看骑军冲至眼前,金兵校尉心知必死,一咬牙举刀就欲劈砍一匹战马的马蹄,还不等他手中的弯刀落下,贲虎手中的长枪就先一步刺进了他的胸膛,整个人倒飞而出。 一进一退的两处金兵攻城大军就这样在剑门关外的空地上挤成了一团,混乱不堪,而尘岳所率领的骑军则肆无忌惮的举刀砍杀。 一左一右迅速突进的白雪卫则战果更加丰硕,手中的北凉刀不断挥舞,一名又一名敌军无力的倒下,贴着城墙游弋的他们转眼间就凿穿了数座攻城方阵,己方却几乎毫无伤亡。 城脚下的屠杀交给了那两千白雪卫,而尘岳则带着其他的士卒直奔那远处的投石车大阵。 终于反应过来的金人骑兵动了,紧急组成了一支两千余人的骑阵向着尘岳迎了上来,同时有数骑飞奔向金军大营调兵。 他们此刻还浑然不知北凉军的真正目的,只把这看成是一次普通的夜袭。 原先成锥形开阵的一千骑兵在短时间内就铺成了三条笔直的锋线,尘岳和贲虎就处在最前排的锋线之中。阵 型变换之间根本不需要下达命令,骑卒之间的配合已经达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 而在亲卫身后的白雪卫则开始了弯弓搭箭,根本没有多做瞄准就将手中的利箭射出,那箭头落入迎面而来的金兵骑阵中又造成了一轮杀伤。 在两军相隔仅仅数十步时,最前排锋线骤然加速,同时一声冲天怒吼拔地而起: “杀!” 对面的金兵为之一震! 尘岳手中那杆淋着鲜血的长矛再度刺出,以一个诡异的弧度穿透了第一名金兵骑卒的胸膛,继而一声大喝,手臂猛然发力,长矛挑着那名金兵的尸体飞起,一下子又撞倒了身后的一名骑卒,落马的两人瞬间就被双方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长矛脱手的尘岳毫不犹豫的抽刀而出,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劈向自己的一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