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咚咚咚!” “杀啊!” 泰州城,黄稷的老巢,此时此刻被黄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响彻云霄的喊杀声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漫天飞舞的投石、箭雨狠狠的砸进城头,守在城头上的士兵们算是倒了大霉,几乎被砸的抬不起头。 一名步卒看起来像是个新兵,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下,手里握着的盾牌就像一个摆设。 “妈的,蹲在那干什么,站起来放箭啊,混账东西!”一旁的老兵喋喋不休的骂着,还顺势踢了他一脚。 新兵欲哭无泪的站了起来,刚刚从墙砖背后探出脑袋,一支羽箭就洞穿了他的头颅: “嗤!” “噗嗤!” 这名士兵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瞬间毙命,脑浆四射。 这样的惨状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 黄衫军这里集结了整整十万兵马,五天之前突然攻入了泰安道,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泰州城。 沿途的几座城池一旦破城就会被黄衫军大肆杀戮,抓到军中的将领甚至会挂在城头上活活吊死,秦小天这是在发泄大哥战死的愤怒,这笔账自然是要记在黄稷的头上。 “杀啊,杀啊!” 攻城步卒依靠云梯、竹梯蚁附登城,时不时的就有人被城头上的檑木滚石砸的血肉模糊,跌落在地变成烂泥。 秦小天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军中央,亲临一线督战,黎源此时俨然成了他的贴身副将,侧立在一旁。 凌宫给他的时间是二十天,官军一旦猛攻前线,黄衫军只能守二十天。二十天之后秦小天的兵马再拿不下泰州城,他们就只能等死。 攻城的战事极为惨烈,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人命此刻犹如草芥般不值钱。 秦小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城头,平静的说道:“传我军令,全军需奋勇攀城,临阵退缩不前者,就地处斩!” 仗打成这样,自然不需要有任何的留手。 “诺!”黎源重重的应喝了一声。 而泰州城内此刻也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扛着物资跑来跑去的士卒,手忙脚乱的他们还得防备着脑袋上的投石,不注意就会被当场砸死。 “将军,东城门守不住了,将士们死伤惨重!”一名浑身是血的武将颤颤巍巍的跪在黄稷的面前,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攻城战仅仅开始了一天,他手底下的两千号士卒就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要不是他拿着刀在城头上督战,此刻东城门就已经被攻破了。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 黄稷暴怒的一脚将其踹翻,怒骂道:“这才打了多久你就守不住了?老子就算是放头猪在城墙上,打的也比你好!” “将军,这些家伙实在是不要命,弟兄们死伤惨重啊~”武将带着颤音的说道。 黄稷恶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领:“再给你一千兵马,一定要给我挡住。他们要是进城,我第一个先砍了你的脑袋!” “诺!” 中年武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至于能守多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黄稷暴怒的在屋中走来走去,耳朵里充斥着攻城的声音。 黄衫军的突然来袭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手底下很多兵马都在前线被击溃了,还有一部分守在其他地方,现在的泰州城中满打满算不到两万人。 而城外的黄衫军,足足有十万之众。 本来黄稷是打算跑的,但还没来得及收拾出城,黄衫军的先锋就到了,大战一场后他被逼近了城内。 要不是黄稷跑得快,估计他在半路就已经成了秦小天的刀下鬼。 “求援信都送出去了吗?”黄稷有些焦急的问道。 侧面的一名亲信躬身答道:“已经派出去了十几批信使,料想第五大人、赵大人他们很快就能派兵来援。” “就怕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到达啊~”黄稷烦躁的揉了揉眉头。 现在从城外士兵的攻城举动来看,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拿黄稷的人头。而且军旗打的是秦小天的旗号,很明显之前赵中天对面的兵马摆了一个迷魂阵,将所有人都给骗过去了。 副将最嘴角苦涩的说道:“实在撑不住,咱们就弃城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放屁,那些人是看上了泰州城吗?他们看上的是我的项上人头!”黄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旦弃城,无险可守,咱们死的更快!” 副将被喷了一脸的唾沫,不敢再说话。 黄稷略微思索了片刻,冷着脸说道:“将府库中的金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