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以为要防备的人,结果……
他突然失笑,抿唇,“好,以后他也是我哥。”
乔晚张了张嘴,也跟着笑了。
“这亲戚也是越认越多了啊!”
闻彻拿起扫把继续扫地,“好事。”
可不是好事?
乔晚也笑,突然,她想起来刚才文六过来是因为什么事,就问了。
“你知道沈美玲被抓典型了吗?”
闻彻看过来,“有这事?”
乔晚盯着他看了一会,没在那张俊脸上看出端倪来,就点头。
“听说原本只是要关几天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被抓典型了,要枪毙。”
闻彻说的很淡然:“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顿了顿,反而安慰她,“你别多想,也别有压力。”
乔晚失笑,“我多想什么?我有什么好压力的?就像你说的,那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又不是我让她做那些坏事的,”顿了顿,撇嘴,“再说了,她爹妈健在,还有哥哥嫂子,为什么不好好教育?现在落到这个下场,跟别人可没有任何干系。”
闻彻点头,笑道:“嗯,就是要这样想的,跟咱们没关系,是他们自己没把人教育好,现在国家替他们教育,只是后果是他们自己承受。”
乔晚点头,“他们不会来找我吧?”
闻彻:“找也不怕……”
结果话还没落地呢,门外就闯进来一群人。
“苍天爷爷呀!我的儿啊!我的儿可怎么办啊!”
先是一道粗噶的女人嗓门大哭大喊的响起。
接着就是李淑琴的悲痛声音,“妈啊,你别着急啊,我们求求乔老板,求求乔老板放过美玲,我们给她跪地求情,求她原谅美玲,美玲就能回来了。”
接着,相互搀扶的两个女人就在大开的门外踉跄扑进来,一进来,找准乔晚的位置,就下跪磕头,哭天抢地,求乔晚饶了沈美玲。
闻彻当时脸就沉了,抓住乔晚护到身后,对着李淑琴怒喝:“李主任你这是做什么?”
李淑琴抬起头来,泪流满面,“我还算什么主任?只要能换回美玲,我这个主任不当也罢,求求你,乔晚,乔老板,求求你放过美玲吧,我们给你磕头了。”
说着,对着地十分用劲儿的就嗑了一头。
“砰!”一声,特别响亮。
闻彻还要再说,却被乔晚抓住胳膊,回头看去,乔晚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他面前,“噗通”一声,对着李淑琴和她面前的老妇人也跪了下去。
“李主任,您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我能做的,您说啊,您这样,叫我以后如何自处?”说着,看向那老妇人,“还有这位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我从未见过您,您这进来就给我磕头,这不是在逼我吗?”
门外此时已经涌过来一群围观的了。
老妇人是真的哭的情真意切,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还试图来抓乔晚的手。
乔晚却一转身,抓住李淑琴的手,哭的比他们还哀戚,“就算逼我,你们总要让我知道是因为什么逼我啊,如果能做到,我肯定去做啊!何必搞这一套来绑架我呢?咱们什么关系?什么话不能明说?”
一腔唱念大作,愣是把局面完全扭转过来,局势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淑琴的手被捏的死紧,好几次想抽出来,都失败。
这么一通闹,完全忘了开口,等再开口时,局势已经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就是啊,这冷不丁的上门就闹,这是看小乔老板脸嫩,明摆着欺负人呢?”
“关键也不说啥就跪,纯纯欺负人。”
“我倒是听了几句,好像是关于沈美玲的。”
“嗐,那沈美玲害人精不是已经被关进派出所去了吗?都敢纵火了,怎么还有脸上门来闹的?”
“可不就是因为关进派出所了,所以指望着乔老板耳根子软,去跟他们求情吗?”
“妈呀,还能这么欺负人呢?”
“谁说不是呢?怎么有脸的?”
听着议论声,李淑琴牙齿咬碎了往肚子里吞,任由乔晚抓着手腕,上下一锤,却在即将锤到地上时,乔晚恰好松手,她的手就那么毫不留情的砸到地面上,当时就麻了。
她瞬间发出一声哀嚎,在众人目光看过来时,直接趴地掩面,“我知道美玲那孩……美玲的错,她大错特错,可再怎么样,她也罪不至死啊!你们不知道吗?美玲被抓典型了啊!就要枪毙了啊!她还那么年轻,却就要为自己年轻不懂事犯下的错误而丢掉性命,你们让我怎么忍心啊!”
“嘶!”
一阵抽气声响起。
“枪、枪毙?”
“倒也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那可是纵火,当时还有那小学徒在呢,如果不是发现的早,怕也是一条人命,怎么?就她沈美玲的命金贵,小学徒的命就不金贵?我看就该抓典型,被枪毙。”
“你这话就严重了,那不是没事吗?”
“那是发现的早没事,那要是没发现呢?你说的真好听,那是事情没到你家,等祸临己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