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一瞬间炸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好?”
同时和闻彻第一时间冲过去。
段夏旁边还有一个上了年纪却精神矍铄的男人,见闻彻冲过来,直接挡在段夏面前,质问:“你想干嘛?”
闻彻不得不停下脚步,冷眼看着眼前老者,“让开!”
老者见闻彻这么不客气,冷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啊,段夏就是跟着你们这种人学坏了。”
说着回头,怒喝:“段夏,你来说!我该不该让开?”
段夏身子晃了一下,抬头,看到被挡在老者身后的闻彻和乔晚,脸色惨白,却强撑着笑了下。
“没事,老闻,嫂子,我没事!”
说着没事,可那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上半身前前后后无数条伤痕渗着血,密密麻麻。
闻彻和乔晚哪还能忍得住?
闻彻一个假动作,那老者去挡,乔晚快速的窜过去,扶住段夏。
老者回头的一瞬间,闻彻也过来了,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段夏旁边,焦急担忧。
段夏眼底闪过苦涩,对着二人担忧的目光还是摇头。
乔晚看了眼伤痕,再看了眼老者手中拿着的扁细的像是尺子一样的东西。
心里暗恨。
刚才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女人此时也小心翼翼的上前来,讪讪的笑着,“看嘛,真的没事,就是……”
乔晚豁然抬头,脸色阴沉,双眼都红了,低吼:“没事?你管这叫没事?把这些伤口抽在你身上,我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没事来。”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强笑着说:“孩子不听话,他大伯管教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我们自己家的家事,怎么还要外人管?”
乔晚差点没气的倒仰,“家事?有对家人下这么狠的手吗?谁家的家人会下这种狠手?你们压根没把他当家人吧?”
女人急了,“你这娃娃咋说话呢?”
那老者更是不讲理的竟然抬起手中的戒尺对着乔晚就抽了过来。
“哪来没规矩的丫头?我们家的家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闻彻抬手直接抓住戒尺,稍微一用力,戒尺就易了主。
老者一个踉跄,手中空无一物,顿时大气。
“你……”
下一秒,闻彻手中的戒尺就已经对准了他的脸,老头顿时脸憋红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段夏却叫了声,“老闻。”
闻彻一顿,收手,把戒尺交到乔晚手中。
乔晚接过戒尺,有些复杂的看着段夏。
老头听到段夏的声音,急促喘息几下,指着闻彻和乔晚,却是扭脸问段夏,“这就是你交的朋友?啊?不尊重长辈,肆意妄为,我让你当兵,是让你交这样的朋友吗?啊?”
段夏直起身子,叫了一声:“大伯!”
段宏也大吼:“别叫我大伯!”
段夏就那么和段宏对视。
段宏像是一头公牛,急促喘息,指着段夏,“你如果今天不听我的话,我就当没你这个侄子,你以后也就当没我这个大伯。”
段夏眼里哀伤一闪而过,随后苦笑:“好!”
一室寂静,落针可闻。
别说段宏了,就是乔晚和闻彻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段夏,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段夏却已经抬起头,看着段宏,“我一直都记着你让我当兵的恩,所以一直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让我把全部津贴交给你,我交了;你让我跟你的老首长交好,我交了;你让我和老首长的女儿相亲交朋友,我交了,我一直都很听话,可这次,我不想听了,”
说着话,他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乔晚和闻彻急忙一左一右的扶住,听他继续说,“这次我不能听你的,我的结婚对象,一开始是谁,那就一直是谁,我认定了那个人,不愿意换!”
段宏似乎是被段夏的反抗惊到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接着就是怒不可遏,“段夏,你是要造反吗?你忘了是谁让你离开那个山里屯?是谁让你当的兵?又是谁,让你能和部队首长的女儿结亲?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打死你……”
说着扬手。
可那巴掌还没落到段夏脸上,就被段夏抓住手腕。
段宏是真的没想到段夏竟然真的要反抗,还真的跟他动手了,一时间错愕的呆滞在原地。
段夏却看着段宏,说:“我知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一直很感恩,可,大伯,你难道真的忘了,我是因为什么当的兵吗?”
段宏的瞳孔一下子紧缩,内里闪过慌乱。
段夏恭恭敬敬的松开段宏的手,缓缓开口,“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段宏竟然结巴了,“你、你、你知道什么?”
段夏的目光却看向屋内其他的人。
除了乔晚和闻彻一直在他左右,屋内还有好些个人。
这些人里,有徐副团长一家三口,还有其他几名和徐副团长关系好的。
从他被打开始,这些人嘴里阻拦,却没动弹过一分一毫,就那么看着他被打。
然后,谈笑风生。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