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层原本是秦耀东的，也就是董事长办公室，只是他很少过来，要来也待不了多久，所以这里基本没人用。
结构和摆设和二十四层差不多，每天也有人来打扫，所以十分干净整洁，崭新如初。
除了小会议室和茶水间外，里面还有个不大不小的休息室，浴室阳台小厨房书桌衣柜大床等等全都俱全，就如一个完整的酒店房间那般，要在这里过夜都十分方便。
“总裁，可有什么需要替换的？”周明佳低眉顺眼的跟在她的身侧，适时地问道。
林凌关上休息室的门，大致张望了一番，摇头道：“暂时不必了，先给我安排个秘书吧。”
“好的，我这就通知人事部，让他们尽快推出人选来。”周明佳说着，就要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等等，”林凌伸手拦住她，眸中带着淡淡笑意，“不必特意去招人了，就让孟文雨来吧，反正她放在总经办，也是屈才了，不是吗？”
分明已经有三四年的工作经验了，却还做着实习生才做的跑腿工作，薪资大概也是总经办里面最低的那个。
无他，只因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会表现，埋头工作也未必能得青睐。
在职场里靠这样学东西？怕是只会学
到看人眼色行事吧。
周明佳神色微变了变，随后才点了头：“好的，我立即安排。”
“顺便去副总裁那一趟，把该交接的工作交接给我，有不对的地方，我会跟于副总确认。”
“是。”周明佳转了身，才走到门后，就听得那淡漠女声再度响起。
“让人事部的陆总监上来一趟。”
周明佳心里“咯噔”了声，暗道：“终于来了。”
她暗叹了声，说了声“好”，才正式开门出去。
这一个上午，总经办算是一团糟，先是多了个上司，还是曾经的同事，再是孟文雨莫名其妙就升迁做了总裁秘书，最后则是，捉弄过林凌还凶过她的小程和向灵被叫去了人事部谈话，到中午才红着眼眶回来，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何莉看在眼里，不由微皱了眉头，随即就去找了还在忙着分配工作的周明佳。
“佳佳，现在怎么办？”
周明佳停下手上动作，开始打印，等着纸张一点点出来时，才淡淡道：“什么怎么办，又不关你的事，不要多想。”
“可是……”何莉才开口，就瞥见那张纸上的“辞职”字样，当即惊声道，“你要辞职？那怎么可以？”
周明佳进帝豪集团足足十年余了，可以
说是秦莫川的左臂右膀，而且现在的总经办，除了她，没人能够胜任主管这个职位。
“有什么不可以的，总裁都是能说换就换，我又算什么？”周明佳这话里，多多少少有点赌气成分，但辞职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以她之前对待林凌的态度，已经足够让林凌记恨在心。
更别说，她也不想夹在林凌和秦莫川之间，相比起来，她当然是更宁愿听秦莫川的，但是事实却不容她如此。
与其以后难做，倒不如现在走人，一了百了。
何莉咬了咬牙：“那我跟你一起走。”
“没必要，”周明佳想也不想的否决，“林凌既然没找你麻烦，就表示没放在心上，继续好好做你本分内的事就好。”
说完，她便装好辞职信，带上桌上那一摞文件夹，开门出去。
周明佳先去的还是二十四层，艾琳看到她还有几分小心翼翼，不似平时那般肆意。
而总裁室的铭牌已是摘下换到楼上去了，之前没有副总裁这一职位，铭牌还有另外定做。
这会门上空荡荡的，有几分人去茶凉的惨淡。
周明佳叹了声，将手上的文件交给艾琳暂时保管，然后才敲了门进去。
秦莫川倒是并无异样，神色如常的坐在办公
桌后处理文件，做着林凌交代下来的交接工作。
“总……副总裁，”周明佳上前去，将辞职信递了过去，“抱歉，不过我想清楚了，恳求你批准。”
看着那辞职信，秦莫川动作一顿，随即抬了眼，眸色淡然：“佳佳，这个我说了不算。”
“……”千想万想，周明佳都是没料想到是这个答案，当即张了张嘴，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秦莫川靠在椅背上，慵懒的看她：“不过我还是想听听理由。”
她是主管级别的职员，人事部总监都无权解雇她，而是要由总裁亲自定夺。
周明佳这才想到这一残酷事实，垂下了眼帘，道：“我大概能猜到，她与秦家之间没那么简单，而且今天的股东大会，你和董事长显然都是猝不及防。这说明，以后很有可能你们会站到对立面。总裁你对我们周家有恩，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替你的敌人效劳。”
敌人，林凌吗？
秦莫川眸中一时间有些暗涌流动，深不可测，片刻后，才忽然一笑：“没有那么复杂……不过我只能尊重你的选择，至于其他，无能为力。”
话说到这里，周明佳总算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她微蹙眉头，试探着问：“总裁，你就不生气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