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凌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时，额上已是沁了一层薄汗，脸色有些苍白惨淡。
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摆设，林凌微微喘着气，一点点回过神来。
这是在静安巷的家里，那么赵兰呢？
想到噩梦中，赵兰在她眼前直直坠落下去，摔得头破血流，身体残破之景，林凌就不由扶了额，不再往下想。
“叩叩”乔尼敲了门进来，看她醒了，就放心的进来：“林，你还好吧？”
林凌摇头道：“我没事……我是晕过去了吗？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不太记得，有没有将赵兰拉上来，或是脱力之后是不是就松了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孟将你送回来的时候，只说让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担心太多，都没事了之类的话。”乔尼皱着眉头道。
“是吗？”林凌这才松了口气，伸手去摸床头，“我的手机呢？”
“在这里。”乔尼一把拿过递给了她。
林凌道了声多谢后，便拨了电话给孟文雨。
那边很快就接了：“林总，你醒了吗？没有什么大碍吧，手痛吗？”
“没有，”林凌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并没有脱臼的感觉，“秦夫人怎么样
了？”
孟文雨这才放下心来：“她没事，我和郑焕一起把她给拉了上来，就是有些轻微擦伤和脱臼，已经通知了秦董，送到医院去了。”
“那，她说了什么吗？”林凌犹豫着，还是问道。
“这倒没有，秦夫人似乎是被吓坏了，开始哭了一会，然后就闭眼休息了。”孟文雨忍了又忍，还是忍住了没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们之间的对话她和郑焕并没听太清，只隐约知道，应该是跟秦副总裁有关。
什么也没说吗？
林凌垂眸一笑，笑意却是一片冰凉，她还以为赵兰到最后，还得诬陷她一把，说是她给推下去的呢。
结束通话后，林凌便又似是累极一般的躺了回去，整个人看着都十分颓废疲惫。
乔尼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赵兰又找你麻烦了？”
“嗯，她让我离开秦莫川，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林凌闭着眼，无力道。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乔尼能诉说了。
“死？”想到她被送回来时的情景，以及她一醒还在担忧赵兰，乔尼立即反应过来，“所以，你答应她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林凌就觉心中微酸，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对。”
乔
尼张了张嘴，又惊又怒，又觉她太不争气，几番情绪来回反复后，看着她只敢默默流泪，都甚至不敢露出些悲伤神色的面容，最终就化为一声叹息：“既然这边的事已了，你也没了牵挂，就跟我一起回去，别再回来了吧。”
明明是她去报复赵兰，结果她是心软了，对方却是毫不手软，硬生生把人逼成这样。
说起来，还是因为她太爱秦莫川了，相对而言，赵兰对秦莫川的爱却是让人心寒。
林凌并未应答，不过，不管她愿不愿意，大概也只能遵循这个意思往下走了。
毕竟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没了秦莫川这个计划之外，便还是照着之前想好的继续。
乔尼悄然退了出去，没有去打扰她。
晚饭是叫了阿姨来做，另外备了一份一直热着，第二天早上见到已然冷了，却还是没动过，乔尼也丝毫不意外。
意外的是，林凌照旧早起了，随便吃了点早餐，又如常的去上班。
看着她依旧挺直的后背，脚步都不曾乱一步，乔尼端着热咖啡摇头一叹，抬手划过白茫茫的玻璃，想到了自己新学的一句成语——春寒料峭。
想必她此刻的心里，用这个词来形容也
正好恰当吧。
林凌是去收尾的，做了几个月的总裁，现在突然要甩手不干，是不太负责任的事。
把手头紧急的事都处理完毕后，她去见了秦耀东，然后挑时间召开了股东大会，以还需要继续进修学习的理由辞掉了总裁职位，并提议让还在外出差的秦莫川重新任职。
之前推她上来的两个老股东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她坚持如此，又有秦耀东亲自参与，再来投票选举，结果就无法如他们的意了。
不过事后，林凌送了两份大礼给他们，也算是平息了怒火，答应会好好看顾帝豪集团。
她一贯雷厉风行，就如当初上任时，这会卸任亦是没让人有反应过来的时间。
几个副总后知后觉，打算上来询问的时候，都是被于中阳给拦了下来。
周明佳倒是顺利的找了过来，她手上还拿着需要林凌签字的几份文件，看着林凌已经开始收拾私人物品，就不由愣在了原地。
原本不论如何都能说得出话的巧嘴，这会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当初，她是最不看好林凌的那个，可到了最后，竟然也会舍不得林凌。
过了许久，周明佳方才回过神来。
“林总，您——”不
等秦莫川回来吗？这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凌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周明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