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知道!”
虞恩还在嘴硬,哪怕是痛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也不愿意说实话。
付菀也不恼,只冷冷笑着,给揪着虞恩的那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加大了力度。
虞恩“嗷”一声惨叫,死死抓着保镖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
可她越是这样,保镖揪的就越用力。
虞恩只觉得头皮阵阵发紧,钻心的痛感让她脸色发白,挣扎间她瞥见付菀平静的神色,又是气又是怕,但仍旧咬紧了牙关挺着。
付菀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她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就这样安静的和虞恩僵持着。
保镖
时不时用力抻一下虞恩的头发,痛的她龇牙咧嘴,全然顾不得形象。
不到五分钟,虞恩就受不了了,大声吼着:“我说,我说!”
付菀冷笑,颔首示意保镖放手。
终于得救的虞恩捂着被拽红了的头皮,半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她缓缓抬起头,满眼怨毒的瞪着付菀。
可一旁的保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再对她动手,她瞪了半天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开口:“那条裙子是……是霍景致母亲的。”
说完,虞恩重重叹了口气,满心的不情愿。
好不容易用这个办法离间了霍景致和付菀的关系。
现在这么轻易就
把底细交了出去!
该死的瘸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雷厉风行了?
付菀神色微怔。
原来是他母亲的裙子。
霍景致从不曾谈及母亲的事,京城中对这位霍夫人的传言也甚少。
付菀只知道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眉心微微蹙起,付菀凝视着虞恩,冷声道:“你知道多少他母亲的事?”
虞恩皱着眉白她一眼,不满的开口:“我只拿到了裙子,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霍华海只给了她裙子,教了她如何布局,却并没讲这背后的故事。
付菀的眉却蹙的更紧,不禁回想起霍景致苍白的脸色和猩红的眼眶
。
他的失控,他的不寻常,原来都是因为母亲。
那一刻付菀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心中像扎了千万根针,密密麻麻的疼着。
可她垂眸看到自己仍然红肿着的手腕,心中的疼又变了滋味。
天台上的屈辱让她像是回到了最绝望的那一天。
砸骨断筋,血流成河的疼,比此刻的疼更胜千万倍。
付菀深吸一口气,再抬眸时已恢复如常。
她淡淡望向虞恩,语调一如从前般轻软:“虞恩,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公司上,再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怪我不客气。”
“死瘸子,你敢威胁我?!”虞恩柳眉倒
竖,怒不可遏的瞪着付菀,作势想站起来。
但她身后的两个保镖却死死按住了她。
付菀淡笑:“不是威胁,是忠告,奶奶的信任是经不起消耗的。”
话音落下,付菀带着保镖离开了办公室。
虞恩气的大吼大叫,砸了办公室所有能砸的东西,又给成毅打电话大哭了一场。
成毅安慰了她几句,随即打给了付菀。
彼时付菀已经在去付家老宅的路上,直接挂了电话关机,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与此同时,霍景致也醒了。
陈医生的催眠很有效,霍景致崩塌的情绪在深度睡眠中得到了安抚,再醒过来时已彻底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