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付菀闻言心里一惊，想也不想地就反驳道。
付小姐闻言眼神却越发讥讽，“是吗？你这态度可不怎么像。”
付菀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抬手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恢复如常。
“真的没有，你误会了，我观察这些只是为了更好地攻略霍景致而已。你也知道他是我仇人的儿子，我怎么可能爱上他呢？”
付菀极力否认，说什么都不愿在付小姐面前承认自己对霍景致动了情。
不过付小姐看着她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反而越发确定她对霍景致动了心。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某些人就是喜欢犯贱呢？”
“你！”
付菀听她这么嘲讽自己，面色当即沉了下去
。
付小姐却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行了，别说这个了，赶紧给我换妆。对了，你身上的首饰也都给我。”
付小姐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粉扑眉笔在自己脸上改装。
付菀一听她还要自己身上的首饰，下意识想要拒绝，“这，这就不——”
“怎么不用？！”
付小姐不等她说完，就厉声反驳。
“你今天是和霍景致一起出来了，他总不会连你戴了什么首饰都不清楚吧？你少在这给我搞幺蛾子，赶紧摘下来，还是说你舍不得？”
讥讽的眼神落在身上，让付菀只觉得如同针扎一般难受。
“怎么真舍不得？”
付小姐见她这样，越发来劲。
付菀为了不暴露，只能忍痛道：“
当然不是，我给你就是。”
说着抬手将自己的耳环和项链摘了下来，递给付小姐。
付小姐却并没接，而是视线轻飘飘的扫向她手腕上的绿翡翠镯子。
付菀动作一顿，这个镯子是刚来的时候霍景致亲自陪她选的，陪了她很久，她本是想带着离开的，不过现在……
她用力一闭眼，到底还是将镯子取了下来，递了出去。
“给。”
“这才像话嘛。”付小姐随意接过，将首饰戴上。
付菀见她这么随意，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卫生间门口就传来霍景致的声音。
“菀菀还没好吗？”
付菀一惊，迅速收敛了所有心思，和付小姐对视一眼，抬头冲着外面道。
“快了，四舅你
在等我几分钟。”
“好，你自己小心点，别摔了。”
霍景致得到回答就放下了心，没再多说。
付菀则是又看向付小姐，压低声音道：“听清了吗？就我刚刚的语气，你等会出去的时候记得模仿一下。”
付小姐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把口罩帽子戴好，我先出去，你过一会儿再出来。”
付菀心里十分复杂，但也只能点头。
付小姐对着化妆镜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妆容，又清了清嗓子才推开隔间走了出去。
“抱歉，四舅，让你久等了。”
一出卫生间，她就看到靠墙等着的霍景致，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声音带着刻意压低后的微哑，听着和付菀很
像。
可霍景致还是眯了眼。
“你嗓子怎么哑了？”
霍景致视线紧紧锁定付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付小姐心里一惊，好在她早就做好准备，面上丝毫不显，只笑道：“有，有吗？咳咳，可能是这两，咳咳，有点着，咳咳咳——”
她说着就用力咳嗽起来，做出一副嗓子不舒服的样子。
霍景致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可见状到底是担忧占了上风，扶住她温声关心起来。
付菀出来刚好看到这幕，心里一酸，却也只能当没看到，低头裹紧风衣和两人擦身而过。
就在这一瞬，霍景致却好似察觉到什么，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一抹匆匆离去的单薄背影，心口止不住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