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一直没等到谢回和阎一回来,江挽桐吃完饭直接回屋休息。
账本基本已经整理完,或许是家学渊源又或许是遗传父母,江挽桐在经商一道上无师自通,从小便展现出很强的天赋。
每当这时江父总会感叹江挽桐要是男儿身江家就后继有人。
江挽桐心里不服,女子照样可以继承江家。
她这几年做得很好。
江家的产业并没有因为江父的离去而败落。
只是过程多辛苦只有江挽桐自己知道。
一个女子要和男子抢生意,要付出比男子多几百倍的努力。
幸好最后她成功了。
她想着随后拿出谢回给的地契看起来。
你还别说这些家产在清水村已经算一个小地主,而且因为谢回是读书人的原因每年还不用交税。
大富大贵比不了但是起码不愁吃穿。
她相当满意现在的生活。
当然除了谢回不肯和她生孩子这件事。
要不是因为上辈子谢回是个短命鬼她也不用这么着急要留后。
可惜皇上不急太监急。
门口传来异动。
谢回和阎一从外面回来。
江挽桐立刻熄灭蜡烛。
“夫人好像刚刚休息,公子您要不要去说一声?”阎一好意提醒。
夫人和公子赶快和好吧。
谢回刚刚明明看见江挽桐屋里还亮着灯,等他走近就熄灭,这么明显想故意不想见他。
“不用,她怕是不想见到我。”
阎一一脸无奈,“公子您误会了,要是不想见您夫人干嘛亮着灯,明显在等您。”
不得不说还是阎一了解江挽桐。
谢回无动于衷。
关上书房隔绝掉阎一的劝解。
阎一摸摸鼻子,叹口气转身离开。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东边刚露出鱼肚白,谢回已经起床温书。
以前他身体不好,过一天算一天,如今身体慢慢恢复,那肯定要更加努力。
三年的春闱他势在必得。
林叔见自家公子的身体在慢慢变好,天天不忘给菩萨上香。
江挽桐起床,洗簌完后坐下吃早饭。
“姑娘,咱们的铺子要不要租出去?”枕月雷厉风行,看不得铺子空着。
在她眼里京都遍地是金子。
“二小姐最后还是把临街的铺子卖了。”
“她不卖我们怎么捡漏。”江挽桐淡淡地说,她还期盼江袖烟多卖一点,“往后让人盯着孙家,只要江袖烟卖铺子我们全给买下来。”
“嘿嘿,是,奴婢让人盯着,姑娘放心。“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
枕月得了夸奖脸色的笑容更深但是心里丝毫没有自满。
她是姑娘一手调教出来。
姑娘说过做生意切忌心浮气躁,骄傲自满。
“铺子空着的确可惜,我看京都的夫人们能去的茶楼也都很少,不如咱们开一个专门供女子游玩休息的铺子。”江挽桐小脑袋一转立刻有主意,“衣食住行,只要是人都脱不开这四样。”
“您想开一个酒楼?”枕月问。
“不是酒楼,而是集合酒楼和绣阁的店铺,既可以满足女子买衣裳首饰又可以用餐休憩。”
“这个主意不错,而且只接待女子。妙啊。”枕月无比钦佩地注视着江挽桐。
江挽桐无奈一笑。
“其他的都好办只是掌柜的人选有些困难,要找一个合适的女掌柜不容易,不仅人品要好还得八面玲珑。”
“没事,京都这么大的地方肯定会有。”
“尽快去办。”
“是。姑娘店铺名字您想好叫什么了吗?”枕月和江挽桐一样都是那种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性格。
“就叫闲云居吧。”江挽桐思考后说。
“闲云居,很雅致。”枕月满意地点头。
“去忙吧。”
谢回书没看进去多少光盯着江挽桐的屋子。
怎么还不起?难道生病了?
不可能,这女人壮得跟头牛一样,谁生病她都不可能生病。
江挽桐要是知道谢回对她的形容估计得气死。
谁家好人会说女子壮如牛。
同一时间孙家明熙院。
罗氏看着侄女兼儿媳妇,再不满意也只能认。
谁让她儿子不争气。
好的看不上偏偏看上这孬的。
哎都是命。
“明天你替我去参加一个宴会,记住谨言慎行别给孙家丢脸,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不懂的事情多看看别人怎么做,总之到了那里少说多做。切忌不懂装懂。”
江袖烟心里不满,她又不是傻子。
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罗氏可不像孙闻庭会迁就江袖烟。
蠢货。
“记住没有?”
“儿媳记住,母亲放心,儿媳定不会让孙家丢脸。”江袖烟言之凿凿的保证。
等着瞧,她一定要惊艳全场。
“嗯,退下吧。”罗氏恹恹地挥手。
江袖烟不敢说话行个礼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