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姥姥生病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他竟然叫姥姥。
这辈份叫得不对啊。
妈妈也怔了一下,挤了一丝笑:“不麻烦你了,七少。”
她和他实再不熟。
齐墨彦身上那股冷气场也拒人千里,让人觉得不好相处。
他对人好,反而让人忐忑。
“事情处理完,我去看望姥姥。”齐墨彦没多说,叫过助理:“吴秦,送送大嫂。”
吴秦走过来,对妈妈温善颔首:“阿姨,我送你。”
齐墨彦的态度,让妈妈疑惑,可不好在这里问,只得说了一声:“谢谢你,七少。”
齐墨彦微微挽唇,转身看向温洪刚。
男人见齐墨彦对妈妈这么温善,也很奇怪,但齐墨彦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后,温洪刚的表情瞬间就一紧,有些畏惧的看着齐墨彦走到自己的面前。
“七,七弟。”
“大哥,去书房聊聊。”齐墨彦语气轻轻。
温洪刚却满脸紧张,那警小慎微的样子,好像齐墨彦是哥哥,他是弟弟。
我被留在了齐墨彦身边。
他站在落地窗前,玻璃窗映着他高大气魄的身姿,温洪刚站在他的身侧,虽然身为温氏总裁,气场却比不得齐墨彦半点。
他微微弯腰,像个听训的小弟。
“七弟,房子的事情,能不能商量一下?”
齐墨彦支付他房款,却又冻结,他一时拿不出一个亿去买新房。而且,齐墨彦还不允许他们搬家,这完全是变相的软禁。
每个月两百万的租金也很高昂。
如果齐墨彦一直不让银行解冻房款,他就只有一直支付房租,一年两千万多,不到五年,一亿房款就又全回到了齐墨彦的兜里。
到时,他再收回房子,一家人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这个男人,着实厉害可怕。
“还商量什么?”齐墨彦缓缓侧身,影子随着动作覆盖在温洪刚的身上,“你们还能继续在别墅里居住,是托了爷爷的福。”
太爷爷身体不好。
齐墨彦这是不想老人家受搬家之苦。
而言下之意,也是在警告温洪刚,太爷爷是家里的福星。
没有他,一家人就是丧家之犬。
齐墨彦对太爷爷之所以这么尊重,是因为齐母在生齐墨彦的时候,遇到了难产,是太爷爷救了两母女的命。
当时吴桂珍准备下黑手。
太爷爷让人转移了齐母去别的医院生产,才幸免于难。
小时,齐墨彦回温家,也只是看望太爷爷。
而太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我,我想,齐墨彦那时对我态度比旁人亲近些,应该是爱乌及屋吧。
他对其它温家人,没有半点感情,也从未将他们当亲人。
有太爷爷护着,吴桂珍也没敢再明目张胆的对付齐墨彦母女。后来,齐墨彦年少有成,早早的就有了自己的事业,并且风生水起,吴桂珍对两母子就更不敢招惹了。
后来,齐墨彦成为国际金融界的顶级大佬,温家人甚至还厚脸皮的对旁人提及齐墨彦,说他是温家人沾光。
没人敢得罪齐墨彦。
他与温家表面看来,也没有过节。
可为什么突然买他们的房子?
虽然他嘴上说是因为风水原因,但手段上,分明是在给温家人教训。
温洪刚自然是看穿的:“七弟,我们是做错了什么吗?你能不能提点一下,我立马去弥补挽回。你若信风水,我可以送一块风水更好的地给你。
我们都流着温家人的血,是一家人”
“一家人。”齐墨彦玩味着这三个字,冷笑给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覆上了一层寒厉,“我觉得大嫂有句话,说得很对。”
温洪刚没作声。
但他知道,齐墨彦这一声大嫂,并不是赋给了妈妈什么身份,而是一种尊重。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齐墨彦厉视温洪刚,“做人做事,别太欺人过甚,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活路。”
温洪刚脸色深变。
空气涌起一股杀机。
“七,七……”他喃着嘴唇,叫弟字叫不出口,“这,这什么意思?”
“有些秘密,我是知道的。”齐墨彦朝温洪刚微微覆身,深眸覆寒,如泰山压顶一般,令温洪刚退后了一步。
他一脸惊魂:“什,什么秘密?”
齐墨彦勾唇冷笑:“说出来,大哥你颜面无存吧,我还是守着为好。”
说完,错身离去。
温洪刚深吸冷气,在齐墨彦走了几步后,他恍悟,语气沉沉:“你是在替温媛母女出头。”
我一怔。
齐墨彦为我和妈妈出头?
怎么可能呢,我们和他并无亲密往来。
除了同样流着温家的血,关系就像陌生人一般。
但我又想起了他在清水湾,对傅寒燚的警告。
这个小叔,真的是在为我讨公道?
我心微微一荡,不禁看向一脸冷情的男子。
他微侧首,半张脸没在隐影里,神情冷晦不明:“做父亲的,不疼她。我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