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帮着说话,吴嬷嬷表演得更甚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吵得众人心中也烦躁难安。
是啊!风鸣月才多大,怎么会有断案的才能呢?
风国公怕是脑袋进水了吧,让这样一个小姑娘来查案,不是玩笑吗?
众人从一开始的安静配合,变成了现在的吵吵闹闹。
风意然都看在眼里。
从一开始的心中慌乱,到现在的内心镇定,她心中不怕了。
风鸣月就算再厉害,怎么可能在半天之内找到贼人呢?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姐姐,你在笑什么呢?”风明集将刚刚风意然的慌乱看在了眼里,眼下见她反而笑了,不免觉得奇怪。
“嘘!小声点!”风意然压低声音,“明集乖,你只要记住,姐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嗯。”风明集顺从地点了点头。
“月小姐,请问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呆多久?”人群中工部尚书之子杨之安发话了。
真是搞笑,堂堂风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件,不去找官府,任由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娘呼喝,岂不是胡闹?
他刚刚也是碍于面子不好反驳,才一直压着没有出声。
如此将破案视为儿戏,明日父亲在早朝上,可以狠狠参风国公一把了。
“各位稍安勿躁,请再给我们一炷香的时间。”面对众人的议论,风鸣月心中也不恼。
她走进屋里,将衣服拿给方神医。
“请方神医看看这衣服上可有不妥?”
方神医接过衣服,仔细观察起来,他手指摸了摸,又闻了闻,并将衣服放到了风简的身边。
不一会,风简的呼吸开始慢慢加快了。
“这衣服是何人的?”方神医立马将衣服拿开,问向风鸣月。
“怎么了?可是发现了有何异常吗?”风鸣月见方神医神色大变,知晓这其中定有蹊跷。
“这衣服上沾了大量的梨花花粉,虽然已经用桂花熏香过了,但是稍懂药理的人,还是能闻到梨花独有的气味。”
方神医看了许太医一眼,“许太医,你也闻闻看。”
许太医结果衣服,仔细分辨其中的味道,点了点头。
“刚刚,为了验证我自己的想法,我将衣服放到了简公子旁边,也确实起了反应。”
方神医对着风雪堂,“虽然此衣服上的剂量,不至于使人一下子重症,但是接触几天下来,便会诱发严重的过敏反应。”
风雪堂眼中的怒意抵挡不住,他咬着牙,“将那个贼人给我带上来!”
风鸣月闻言走到院子里,此时,吴嬷嬷还在尽情地表演苦肉计。
她一手拎起吴嬷嬷往屋内走,“你别在这里假惺惺地喊冤了,你能不能活命还当另说。”
到了屋内,风雪堂的随从山元一剑夹在吴嬷嬷脖子上。
“快说,你为何这么做,幕后的指使是谁?”风雪堂的眼神,似乎要将吴嬷嬷瞧出个洞来。
“父亲,您不能这样对吴嬷嬷,她是姨娘的奶妈,家里也是有儿女的人!”
风意然一下子跪在地上,拦在吴嬷嬷前面,“求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饶过吴嬷嬷吧!”
风鸣月饶有兴致地看着风意然的表演。
明面上风意然是在给吴嬷嬷求情,可实际上,是在用吴嬷嬷的一双子女在做要挟,让吴嬷嬷投鼠忌器,不会说出全部事情。
果然,吴嬷嬷闻言,眼中灰败了几分。
此时,阿川带着一些没烧尽的梨树枝回来了。
这些是在吴嬷嬷的院子里找到的。
他还打探到,吴嬷嬷自前天起,每天都会将一篮子梨花倒入桃月居的水缸之中。
“我记起来了,这几天我们在东厢房用的水,都是吴嬷嬷喊人挑过来的!”风简的随从禾苗说道。
原来阴谋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开始了。
众人都对吴嬷嬷怒目而视。
吴嬷嬷颤抖地开口,“是老奴一时鬼迷心窍想不开,自作主张,给简少爷使绊子了。”
“吴嬷嬷,这个话你说出来,大家可不敢信。”风鸣月坐到椅子上,“你要害人总要有个动机的吧?”
风雪堂也点头。
此时,门外亦聚集了大量人,在看案件的侦破过程。
“对啊,一个嬷嬷,怎么会翻起这么大的动静来?”
“嬷嬷害主子,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个老婆子在撒谎!”
………
众人一番议论,让吴嬷嬷更加害怕了,风意然的脸也更加黑了。
“嬷嬷,你尽管照实说来,我们都是你的家人。”风意然故意将“家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确实是老奴一人所为,老奴看着楚姨娘刚刚入狱,老爷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儿子,心中气不过,便产生了歹念,与其他人无关。”吴嬷嬷一咬牙,将责任都全部扛了下来。
“嬷嬷,你糊涂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何必多此一举呢?”风意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泪眼婆娑地望着吴嬷嬷。
“然小姐,是老奴不应该,以后不能再服侍你左右了,你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