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快!快去请太医!”
“王爷,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
当襄王府一片混乱之时,鸣月阁一众女婢都羞红了脸。
“小姐,这些画,尺度真大啊!”红安翻看着画纸,“啧啧,襄王亲近的女子可都不少啊!只不过,可惜了,看不清这些女子的正脸。”
红安数了数,足足有七幅画。
“咦?这个人,怎么有点像意然小姐啊?”红安抬起头来,正对上风鸣月那双深邃的眼睛。
“没错,是她。”风鸣月脸上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那日,去到山洞口的,还有画师阿钉。
风鸣月提前让阿银带着阿钉,一路跟踪风意然,没想到真的有意外收获。
于是,第三天,各大听书茶楼就开始流传一个新故事:王爷抛弃未婚妻,与七个女子鬼混。
一时间,襄王闭门谢客。
就连风雪堂也没能进入襄王府的大门。
“唉!栽在女人手里了!”风雪堂在门外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御书房,皇帝看着桌上堆积的奏折,十分头疼。
这里的奏折都是参襄王的。
那些平日与襄王不对付的大臣,巴不得借此机会拉襄王下台。
襄王的兄弟,有的也按捺不住了。
第四日,在早朝上。
白御史站在大殿中间,再次参襄王。
“陛下,臣要参襄王殿下私德不休,强迫或引诱多名女子与其亲热,更有甚者,竟有怀孕女子在襄王府门口上吊!”
“这些女子为京中贵女、商贾之女,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襄王还未娶正妻,却闹出如此丑闻,如今在汴城,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月见国一向民风淳朴,襄王此举有败坏道德之嫌。还请陛下重惩襄王!”
白御史的陈词铿锵有力,丝毫不顾及皇帝的颜面。
一番话下来,整个大殿都沸腾起来。
“没想到平常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襄王,竟如此好女色。”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以前以为怀王不务正业,没想到襄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怜了这些京中贵女,真心错付了!”
……
众人议论纷纷,襄王此时,脸色比纸片还要白上几分。
自春狩以来,他便疲于应付,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而襄王一党的人,此时都不敢出声。
因为,一旦现在做了出头鸟,日后便会成为御史们的眼中钉。
“肃静!肃静!”皇帝一开口,大殿不一会便安静下来。
“这里是上朝之地,不是菜市场!尔等若是有高见,请逐个陈述,不要起哄。”皇帝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臣等知罪!”百官齐齐跪在大殿里。
“好了,都起来吧。”皇帝心烦地挥了挥手。
“陛下,臣有事启奏。”工部尚书杨智,此时站到大殿中间。
“所奏为何?”皇帝看向杨智。
“臣受陛下所托,修缮皇陵,不想却在长工中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杨智停顿了一下。
“是何人?”皇帝一听与皇陵有关,心中便关切起来。
月见国,对丧葬之事十分重视。
“离梦,是红梦坊东家洛敏的相好,襄王府的前执事。”杨智说完,看了皇帝一眼。
现在又是“哗”声一片。
“不是说离梦死了吗?”
“离梦可是要杀风国公嫡女的人。”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
襄王此时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
他只觉得天昏地暗,嘴巴里都是血腥气。
虽然这些大臣没有直接揍他,可是他们的话语,就像是刀子一样,剜了他的肉他的心。
襄王勉强用力,稳住自己的身子。
皇帝今日,心脏接连受到冲击。
襄王是他花了大量心思培养的儿子啊!众臣子的议论,仿佛是在扇他的耳光。
他口干舌燥地开口,“梁王,你觉得呢?”
“儿臣觉得,二哥此事确实闹得太大,按照律法,应该从重惩罚。”梁王寒冲严肃地回道。
他曾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从小便瞧不上靠嘴皮子博得皇帝欢心的襄王寒应礼。
“怀王,你的观点呢?”皇帝又看向了怀王。
“儿臣赞同梁王的观点。”怀王上前行了一礼。
“羽王,你认为呢?”皇帝问道。
“儿臣觉得,此事虽然闹得大,但或许有隐情,还请父皇明察。”寒佑川不偏不倚地回答。
皇帝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太子,你怎么说?”皇帝问了太子。
“儿臣觉得三弟所言有理。”太子一脸恭敬地回道。
皇帝点了点头。
这是第二次,他看太子顺眼了。
上一次,是羽王回京的时候。
他心道,或许,以前,是自己看错了。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