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跟珍妮特浪费口舌，大步进了电梯，直接把人关在外面。
池野不知道崔笑笑给他打电话的事，被虞晚听了个正着。
他听到母亲对外界有反应，立刻收拾了下，就赶去疗养院。
房间里，崔笑笑笑盈盈地跟方萍说着话。
崔姨在旁边陪着，只是看着崔笑笑的眼神，复杂又纠结，但很快又隐去了。
池野进来时，就看到这和谐的一幕。
崔笑笑和崔姨也发现他的到来，纷纷笑着打招呼。
“池野哥哥，你来了！”
“少爷。”
方萍这时也抬头朝门口看去，表情木讷。
即便如此，池野也从她脸上看到了不同。
最大的变化，便是那双眼睛，死气中透着细碎的光芒，让他不禁再次想到了顾庭照曾经说过的话。
“池野，你要相信，你的母亲从来没有想过丢下你。”
“你是你母亲的精神支柱，她很爱你，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一直在试图拯救自己，只是现实太苛责她了，你要耐心，给你母亲时间。”
想着，池野眼睛有些酸涩。
他连忙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大步走上前对着床上的人轻声喊道：“妈。”
方萍听到这低沉的嗓音，修长的睫毛颤动了下，眼底浮现出挣扎和痛苦。
她下意识攥紧被褥，试图控制住自己，可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
“滚。”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