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雨练家子,力气大。
一个多小时之后她看郁戈还没醒,怕他这么睡在沙发上会着凉,于是就强行从他怀里挣脱,把他扶到二楼卧室去躺着了。
只是她再怎么力气大,却没能挣脱郁戈紧握她手的手指。
毕竟手指脆弱,就她那力气,可能给他掰折了去……
凌晨的时候,郁戈开始退烧。
这一退烧,就浑身热汗。
荆雨也被热得几个小时冒烟儿。
还得拉着被子给他焐着。
两个人一起冒烟儿。
但就这样,郁戈还是没醒,只是那只紧紧握住荆雨小手的大掌,始终没有松开过。
荆雨热得不行了,也根本睡不着。
她便一遍遍地想着从前,借此打发时间。
一直到天色大亮,郁戈终于彻底退了烧,荆雨才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姐姐……”
郁戈做了个梦,梦里荆雨又回到了他身边,笑得一如既往的宠溺,说——郁郁,姐姐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真好。
郁戈用力把怀里的人抱紧。
呃?
怀里的人……
郁戈猛地睁眼,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刚好荆雨也被他刚刚那一勒,给勒醒了,睁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睛看着他。
“郁……唔唔!”
荆雨刚一张唇开口,同时想坐起身来,就被郁戈一把重新拽进怀里,薄唇狠狠吻住了她。
他吻得霸道又激烈,像是要将她一口吞掉一样。
没一会儿就亲到了她锁骨上。
汗湿的衣服被他拽开,露出一片白皙。
她僵了僵,但没说什么。
郁戈却没再进行下一步——他已经在这个激烈的吻里,明白不是做梦了。
阿雪去把他的姐姐接过来了,送到了他面前。
他生病了。
姐姐照顾了他一整晚,还睡在他怀里。
不是梦。
“姐姐。”
郁戈轻咬着她的肌肤,滚烫的薄唇在她心口吸吮,“跟我去结婚。”
荆雨浑身一颤!
结、结婚?
“结了婚,我们就是夫妻了,我持证上岗——慢慢给你把心理阴影治好,让你天天哭着、求着我要你。”
“……”
荆雨耳根瞬间滚烫。
他说、说的什么骚话……
“不想叫你姐姐了。”郁戈抬起头,黑眸凝视着荆雨有点躲闪的眼睛,“我要叫你老婆。”
荆雨轻轻抿了一下唇,低低地道:“你别冲动,婚姻不是儿戏……”
“我确实很冲动。”郁戈往下压了压。
她微微惊喘。
“但我想结婚,可不是一时冲动。”郁戈趴在她身上,轻轻啃着她下巴,“五年前我们就说好的,等我满22岁就结婚,你忘了吗?”
荆雨有点呼吸不过来,他好重……
果然是长大了,体重都长了。
她这五年反而瘦了不少,所以承担不起他的体重了。
“我今年,都25了。”郁戈嗓音透着零星的委屈,“你还要我等多久?而且你也不想当高龄产妇吧?”
荆雨忍不住别过脸,她又没想现在就生小孩。
郁戈把她脸重新扳了回来:“户口本在哪儿?”
“没你这么逼婚的……”荆雨还是有些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怎么着也得等她彻底没了五年前的阴影,才能完完整整地跟他结婚吧?
而不是这么地……仓促,冲动。
“没办法,只有法律才能保护我们的婚姻,让你再也跑不了!我没有那个命能再等五年!”郁戈说到后面一句时,多少是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的。
提到消失的五年,荆雨顿时心虚。
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最开始分手那阵子,她虽然痛苦,却也自虐式地偷偷看着他。
她比谁都清楚,他那时候有多痛苦,痛苦到都去跳桥了。
要不是她偷偷跟在他身后,第一时间发现他从桥上跳了下去,当机立断跟着跳下去把昏过去的他救上岸送往医院,他可能那会儿就……
荆雨想到那个最痛苦的分手时刻,忽然就一咬牙,伸手抱住了上方的男人:“好,我答应你。”
不管他将来会不会跟她翻旧账,她现在都愿意答应他。
她再也舍不得让他那样难过了。
他现在都还生着病呢。
而且又是被她害的。
“爱死你了!”郁戈重重在她唇上一吻,随后一骨碌爬起来并将她也拽起:“户口本呢?”
“在我行李箱里。”荆雨如实回答。
“我去拿我的户口本!”郁戈跳下床就去找户口本了。
郁戈虽然是郁家的私生子,户口却一直跟着他母亲的,他母亲过世之后,户口簿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荆雨看着他身手矫健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这一幕,是她过去五年根本不敢想的。
在梦里,都没敢梦见过。
郁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户口本,又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