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乍富,有人会乐成神经病。这个倒我爸妈不至于,但是以前不敢想的事儿他们可以想了,也敢做了,不敢买的也能下手了。”
“然后他们再也不需要为了钱去奋斗,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么多钱能够他们花三辈子。可是世界上好东西太多了,他们花着花着,万一收不住手,把钱败光了,你们说他们还能回到以前省吃俭用的日子吗?”
“我想不会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再一个,在他们知道金钱的能力以后,会不会做坏事?不说别的,要是有美女找我爸,我爸会不会考虑给我们换个妈?我妈还能不能忍得了我爸的坏毛病?到最后我岂不是缺爹少娘啦!所以这事儿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
王军和王建华都沉默了,不仅因为二喜这么小看事情的透彻,还因为这件事情的难办。
王军想了半天,还是打算问问二喜自己有什么打算。
“二喜,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不能帮你私自做主。你这么小也不能自己出面吧?你打算怎么办?”
替自己出面的人,二喜先是考虑了王建华,人往往会先考虑自己的亲人,而恰恰亲人之间最不适合有利益纠葛。这个人选很快就被二喜帕斯掉了。
二喜又想到了宋鹏飞。宋鹏飞人是不错,坏就坏在太年轻。他从没有经历过各种各样的诱惑,不确定他能不能把持住自己。二喜早就说过,不要拿金钱考验人性。
这个人既不会把金钱看的重要,也没有干扰他的因素存在。还要对二喜能够真心以待。最后二喜觉得老黄最合适。
老黄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他如果看中钱早就回了北京,追求事业。自我放逐,一生未再娶,说明他重情重义。
对待自己亦师亦友,还有着对晚辈的疼惜。真真是再合适不过。只是怎么说服眼前两位亲人,估计要说瞎话。
“我有人选。四爷爷,你也知道。北大那三个教授当我老师的事儿吧!黄教授在小王庄呆过很多年。我和他早就认识,他很喜欢我。而且他无儿无女,没有任何亲人,自己还有二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有很多古董和家产。并不稀罕我的钱。我想让他当我干爹,他也同意了。他能帮我处理这个事儿。您看行吗?”
王军倒不知道黄智还在小王庄待过,与二喜还早有渊源。听着这人倒是有些合适,不过还有待考察。毕竟那不是几万而是上百万。反正自己家可不能粘这事儿,二喜说得对,钱多了也不是个好事儿。
二喜看到两个人犹豫不定的表情,又给二人下剂猛药。
“你们也不要担心,要实在不好处理,干脆我就贱卖了它,挣个买房子钱就好了。”
王建华听完这话,心像被抽了一样疼。觉得二喜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王军反而觉得二喜确实是人中龙凤,拿得起,放的下。对二喜选择的人选多了几分信心。
“二喜,明天你把黄教授叫家里来,我跟他谈谈,咱们再做决定,你说好不好?”
二喜万没想到四爷爷这么好搞定,立马点头同意。
二喜回卧室以后,王建华对父亲起了埋怨,口气还带了几分酸气。
“爸,这么大的事儿,就算不告诉建设两口子,也不能让个外人办吧?”
没有二喜在场,王军对待儿子更加没有半分客气。
“怎么,你想沾手,最好把那钱粘自己家钱匣子里去?”
王建华脸一红,有点气急败坏,“爸,说什么呢,我是那样人吗!这不是自己家亲戚,怕他们吃亏吗?”
王军老神在在,势必打破儿子的一切幻想。
“你最好这样想,二喜说的没错,穷人乍富就是一大悲事,能让夫妻成仇,亲戚反目。我跟你明说了,只要有我在,这个事儿咱家不沾。回头你把嘴闭紧,跟谁也不能说,你媳妇更不能说。你就当没这回事儿。这事儿要说出去,这坏人盯上咱家,哪天为了钱铤而走险,再打上孩子的主意,哭你都没地哭去。”
王军的话浇灭了王建华有些滚烫的心。菲菲可是他的心头肉,什么也比不上宝贝闺女重要。
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照向大地的时候,二喜已经坐上了公交车。
从食堂吃完早饭回到家的黄智和曾远山,看到二喜还有些欢喜。认为孩子的学习态度太积极了。
二喜说完今天早早来到的目的,俩老头儿傻眼了!黄智声音有些不确定:
“你有好几百万?还要认我当干爹?还要把钱给我保管?”
二喜很肯定地点头:“确切的说,是价值估计得有近千万的股票认购证,大概六月份能出手。认你当干爹并不是只为了这笔钱。我想过了,你将来病了老了,怎么着也是我的事儿,有个名分方便点儿。”
黄智听到二喜打算给自己养老,眼角有些湿润。曾远山没听到自己的名字,醋意大发:
“他病了老了你就管,合着不管我呗!他什么当上教授了?他又什么时候有四合院和古董了?他哪儿来的有家产?这屋子有他一平米吗?”
二喜看惹毛了曾老头,立马笑得谄媚,顺起曾老的炸毛:
“曾老,不就因为您又有退休金,又有房又有古董,我才不担心你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