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许愿是被左占拖着,摔回病房的。
当然,他在摔的她七荤八素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差点忘了,她还是个病人。
左占再想过去扶她,却被许愿一把甩开,她自己慢慢的爬起来,磕碰到的地方,疼的钻心。
“愿愿……”他不经意呢喃。
又触见她眸底的阴冷和凉薄,左占心脏猛沉,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指,他要忍,因为她的身体,也因为这个人是许愿,但他实在看不得她和席衍那样亲近!
这就像本属于他的,却被人亵渎了一样!
对心高气傲,生性蔑空一切的左占来说,简直还不如杀了他!
他满腔的愠怒太甚,勉强深吸了口气,“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午餐,你先吃东西。”
本想陪着她吃的,但现在他心情太糟了。
“项目的事,你别在想和我对着干,听我的安排。”他脸色阴霾,语速也很快,像是上下级交代公事般,“还有,你想投资个信用社是吧,许氏现在的账面流动金有限,参股数最低五股起步,你暂时拿不出这笔钱,我给你拿,别再拒绝了。”
说完,他就出去了。
回到隔壁他这段时间常住的房间,一地的狼藉,已经被人收拾过,又恢复了整洁一尘不染。
左占随意的靠在桌旁,一边点了支烟,一边给芮沉拨电话,“一个月的时间,马
上就到了,事办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就能有消息了,左总,您别急。”
“抓紧点!”
左占是真的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上次下药,席衍侥幸能抗住,但这次……绝对要让他回天乏术!
转天,席衍再过来陪她时,除了聊会儿天外,许愿还和他核对了一份合同,最后敲定,席衍又问句,“真的要这样吗?”
“都说了,于我而讲有百利而无一害,真的没事。”
她选择将河淮项目的股份转让给席衍,这样不管最终左占那边如何刁难,最终,真正控股的,都是席衍。
她也可趁此将转让所得,还之前他借账的一部分,又能避免日后和左占接触,岂不是一举多得。
电子版确认过后,许愿对席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先别声张。”
“嗯,听你的。”
席衍脱去外套,侧身坐在床上,同时将她搂过来,让许愿靠在自己怀中,他轻握着她的手,修长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你指的是……”
他低眸看向她,“想不想再去国外住一段时间?术后恢复好些出院后,你身体也需要调理,暂时不能工作太劳累。”
暖暖的正午阳光洒满一室,照的许愿有些睁不开眼,她不得不抬手遮了下,并道,“在这里也能休息。”
“出国就当度次假呢?
”他移过身,替她遮挡阳光同时,顺手拿过柜桌上的遥控器,拉上了遮光帘,“外公外婆,还有简小姐都在那边,不是吗?”
“这个啊……”许愿本想着,再过段时间就接他们回来呢。
毕竟,她的工作都在这里,一旦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就要忙公司,总在国外,会有诸多不便。
“再去国外待段时间吧。”席衍又说。
许愿动了动,侧颜看着他,他长得是真的很好看,五官轮廓英气俊朗,皮肤也纤白细腻,好似上帝精雕细琢般,帅的令她都挪不开眸,轻道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阿衍,你是不是……有事儿呀?”
席衍的事务所,还有其他产业,以及投资的那些项目可都在国内,按理来说,若没有其他情况,他平均一年十多个月都是要留在国内的。
他轻轻的在她脸颊上落了一吻,淡道,“没什么。”
他握着许愿的手,不自禁的微微收紧,不管发生任何,他都不会和她分开,也绝不能让某人得逞!
绝对不会。
“有事就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许愿重申,她有种第六感,感觉他有事相瞒。
而这种直觉,几乎每次都会和她有关。
“真没事,你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席衍搂着她,“对了,大汪和二汪还在我父母那边呢
,想它们了吗?要不要接回来?”
许愿点点头,但还是说,“等我出院时再说。”
席衍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晚上他搂着许愿,给她读书,是一本很畅销的推理小说,由多个小故事组成,层层环绕,但许愿却听的昏昏欲睡,枕着席衍的胳膊,打了个哈欠,“有点吓人啊。”
他笑了笑,“你有在听吗?还说吓人。”
她却说,“你的嗓音好听,听着听着就犯困了。”
席衍合上书,轻拂着她的发丝,“那快睡吧。”
“再读个故事。”她说,“不要这种了,你随便讲个吧。”
他想了想,就给她讲起了自己二十岁出头,去他国支教的经历,所见所闻,以及心得等等,许愿挺感兴趣的,仿佛脑海中能联想到,那时候的席衍,被一群孩子簇拥喊着席老师的场景。
不知不觉的,她就睡着了,连席衍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