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
许愿从怔松中反应过来,而席衍也走到了她近旁,笑容儒雅,“好久没见了。”
自从美国休假结束后,也确实是好久了。
许愿重新看向他,视线注意到他手中的手杖,“是啊,你的腿……”
“已经好很多了。”席衍笑道,把玩似的转了下手杖,“这个只是暂时的。”
两人交谈的动作,引来四周媒体的一阵骚动,咔咔的拍照声此起彼伏。
许愿余光微扫,席衍便说,“我们进去吧。”他也侧过身举动绅士,许愿莞尔,于他一同进酒店。
走廊上,许愿边走边问,“你这是刚回帝都?”
“差不多吧,昨天回来的,抱歉没通知你,想着给你个惊喜。”席衍说。
她笑了笑,“看到你恢复的不错,这确实是份惊喜。”
“那你呢?”席衍睨向她,目光沉了,“这几个月,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
许愿就沉默了。
确实发生了很多事,还大致都是和她有关,之前没和席衍提及,是担心影响他最后阶段的治疗恢复,而现在是一时间万千话语,不知从何起头。
席衍也看出来了,“不急,稍后我们慢慢聊。”
“嗯,好。”
宴会大厅,宾客络绎,谈笑晏晏。
随着两人的到来,引起的哗然不小。
不
少窥探小道消息揣测许氏的人,一看到许氏董事长华丽现身,谣言不攻自破,纷纷迎过来寒暄。
许愿见惯了这些,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她和席衍游刃有余的周旋其中,良久,才得出空闲,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酒,还不等慢啜一口,视线就撞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高大身影。
出了拔萃又气质出众的男人,任何时候都是最抢眼的,尤其是像左占这样一米九几的身高,周身不遑多让的笔挺西装革履,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左占也看到了她,一双倾尽风流的桃花眸幽沉,很快就移开,继续和近前的几位聊着。
许愿也早别开视线,领着肖罪给他引荐了几位老板,和其中一人谈到个项目,比较投机,便移步详谈。
席衍这边忙完了,和左占不期而遇,他先有礼有度的开了口,“又见面了,左总。”
左占敏锐的冷眸率先一沉,略带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人风度翩翩却满身酸腐,很陌生没有什么印象,但直觉就很憎厌,好像什么宝贵的东西被他抢走了般,随着这种感觉,胸腔中的戾气也渐渐点燃。
“嗯,是又见面了。”左占脸色阴翳,声音也很冷。
席衍优雅一笑,看着走来的晏诗崎和芮沉,淡道,“有空再聊。”便
和旁人翩然而去。
左占眼眸微眯,“这人谁?”
芮沉忙道,“席衍席总,他是海外席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是国内恩凌事务所的总裁,还是……”
“他是许愿的前男友。”晏诗崎一句抢先。
芮沉话音就停下了,心里喟叹,真不愧是兄弟,晏诗崎总是能一语中的。
咔的声碎响。
晏诗崎低眸一看,左占手中的酒杯已经碎了,碎片带着红酒洒了一地,而左占清远的面色泰然,云淡风轻的只言,“不太结实。”
“……啊,对对对,但哥啊,你伤着没?我看看……”
远处的休息区,许愿双腿交叠的倚靠纯皮沙发,脸色微冷的似笑非笑,近旁几位老板围着她,殷勤赔笑的不断倒酒。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许愿被吵得头疼,也喝了几杯酒,有些不胜酒力,抬手轻扶额,正想着找个借口打发了这些人,一道声音抢了先。
“许董,怎么在这儿呢。”
这声音磁性低沉,熟悉到令她无需抬眸都知道是谁。
左占一走来,旁边人就不敢再叨扰,忙起身都走了。
两人四目在空气中接触,不同寻常的气息在彼此间流转。
“左总。”待左占坐下,许愿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有事儿?”
“看许董和他们攀谈甚欢,也想来凑个
热闹。”
许愿笑道,“左总高抬了,不过生意上的小打小闹,左总应该不感兴趣的。”
“是吗。”左占不动声色,“但看在前妻的份上,给个面子也是可以的。”
许愿端杯的手指一顿,还是微笑着,“大可不必。”
她没想到,自己和左占会这么快再度相见,而且,左占的态度……她有些说不好,也把握不准。
左占拿烟盒,抽出支烟放在嘴边,看着许愿道,“这么咬文嚼字的,所以才跟席总有很多共同话题,今天看你们一起来的,想必也没少交流了。”
许愿眉心颦蹙,她现在就想马上离开,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仿佛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让她呼吸困难,隐隐头痛。
她敷衍了句,“左总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左占点燃了烟,透过烟气的眼眸讳莫,扯动唇畔笑容也有些讽刺,“这么着急走,是去找席总吗?”
许愿想起身的动作微滞。
左占眼底划过一丝狰狞,快到令许愿没捕捉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