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
两人一回到家,出来相迎的保姆声刚出,就被左占一记眸光呵退,随之,他长臂一把将许愿按抵墙上,将人困在自己胸膛和墙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干什么?”许愿不耐,她外套都没脱,鞋也没换,劳累一天的身体疲倦,真的没力气和他起干戈。
“苏忆墨和你说什么了?他又约你明天要干什么?”左占声色沉冽。
许愿眯了下眼睛,“先放开我。”
“回答我。”
“左占。”
“许愿!”
“你……”许愿气的都没话说了,转而深吸口气,一字一顿道,“听好了,他说兰海项目是他做的,约我明天去见个人谈点事,除此外,对于之前怀疑你,我道歉,但是——”
她顿了下,话语中虽说抱歉,可脸上没有半分歉意的意思。
“你也早就有心在兰海项目上动手脚,这是真的,对吗。”苏忆墨和她说时,许愿并没有全信,但文件上白纸黑字,也没有造假的痕迹,现在问出口,更想听他一个解释。
左占微沉默了两秒,随之扯唇一笑,凉薄的话音如腊月烈风,冷的人心寒,“对与不对,还重要吗
?兰海事一出,你第一时间怀疑我,现在听苏忆墨三言两语,就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许愿,我在你眼里……他妈的就这么不是东西吗。”
兰海项目,是许愿和席衍在两年前开始运作负责的,这项目很大,找出弊端和问题,稍加发酵必然能成为牵制席衍的一步筹码,所以,苏忆墨并未说错,给出的调查文件,也都是真的。
但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左占没有动这个项目,不是因为和梨菁湾竞标案冲突,而是因为许愿!他发现这项目是许氏全权负责,席衍占股较少,他目标是席衍,在两人争斗中,能避免许愿受牵连,左占必然会顾及。
但他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个苏忆墨!
颠倒黑白,搬弄事非,成功的在他和许愿之间穿插搅和,许愿的一次次不信怀疑,都令他怒火中烧,心像被什么撕扯,根本无法平息气焰。
许愿心脏也紧抽了一下,“你扪心自问,我是平白无故就怀疑你的吗?”
“还是因为姓席的!”左占心火强盛,一把就捏起了她脸颊,手指深陷她细软的肌肤,将人往面前拽了些,“我是不是也说过,这是我和他之间
的事,我不会放过他,对你造成的影响,我迟早补给你,或者你把那几个项目转给我,我来负责,你听了吗!”
左占阴骇的声音变厉,“我好话说了千千万,也不止一次和你说就这一次,以后你公司我负责,保证你想要的,都帮你实现,你还想让我怎么的?啊?你倒是说啊!”
许愿那遍布哀伤凉绝的目光,刺的左占满心剧痛,他收力一把甩开她,转身走向客厅,愤然的一脚踹飞单人沙发,又掀翻了茶几。
稀里哗啦的响声震耳。
保姆们吓得屏息,全都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这一道一道的响声,几乎全砸在了许愿心上,她难耐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下,暗暗蜷紧了手指。
“你光让我替你考虑,但你替我想过吗?我他妈是个男人!”左占只觉得气血攻心,翻江倒海的巨浪冲击着他的理智,“姓席的做过的那些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我就要让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的滚回美国!”
席衍和许愿交往的过去,左占并未记起来,恢复的记忆还没有那么快速,但光凭着现在……瞎子都能看出那老色狼对她什么
意思!而且,凭着他们曾交往过这一件事,就他妈膈应死他了。
若说廖江城和许愿,只是为了双方公司利益联合,左占信了,加上廖江城现在诈死藏起来了,暂时不计较,等他再出来一并收拾了,而姓席的,简直就是明目张胆,能忍下这口气,他就属王八的!
“你说够了吗。”许愿脸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用力咬着嘴唇,用疼痛保持清醒。
“不许再和姓席的有瓜葛,工作也好,合作也罢,一丝一毫都不行!解约合同现在就起草,违约金我替你拿,公司亏损我十倍给你!”左占烦躁的扯开领带,“还有那个苏忆墨,也不能再有任何联系!”
他真后悔,早这么做就对了。
为什么还要合着许愿的意思,哄着她想求个心甘情愿呢?失去了记忆,她就变回从前那个一心一意只喜欢自己的女人,断绝她和外界混蛋们联系,不就皆大欢喜了?
许愿气的脸色青白,也被这话刺的血肉模糊,但愤怒和情绪交织下,她竟然笑了。
力不从心的笑容,永远都比哭还难看。
左占被这笑容刺的全身生疼。
“可能吗?”密密麻麻的疼痛铺
天盖地,许愿眼眶隐隐发紧,“且不说我只拿苏忆墨当弟弟,就说席衍,我和他只有工作,并无其他,而这些合作也不可能解约!”
左占脸色复一沉,“弟弟?不可能?”
他重复着两个讽刺的字眼,疾步重新上前,狠狠掐住她下颌,逼她仰起头看向自己,狠声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苏忆墨对你安的什么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