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时间考虑。”左占当机立断,幽冷的眸中泛着深邃,“而且,你也只能同意。”
左占很清楚,他准备的时间过于仓促,若让许愿细致调查,必然能发现不少漏洞,那夜长梦多,许愿又很聪慧……他可不会给自己留下祸端。
许愿愤懑的咬着牙,“你会后悔的!”
“为了你,我永远不后悔。”左占笃定自信道。
“好,那就记住你现在说的话。”许愿目色冰冷,“一年,我只给你一年时间,到时候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婚我都离定了,你要是再拿我公司,或者外公威胁我,左占,我绝饶不了你!”
她需要时间整理,不管左占掌握了多少,公司核心资料外泄,都是大忌。
左占沉了口气,“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过一辈子。”
“但我不想!一年,是我仅有的底线,你也别欺人太甚!”
左占对上她仇怨的目光,心如刀割。
“而且,这期间内你不许再碰我,也别再提什么夫妻,从现在开始,你和我除了逢场作戏,再无半点瓜葛关系。”许愿寒声道。
左占心口蓦地一紧,慢慢蜷紧了拳头,一年就一年,他要让许愿永远都离不开他。
许愿推开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文件。
可她刚捡起,就被左占抽走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些不是原件
,而且还有其他的。”左占低醇的声音,却语出惊人。
许愿不耐的抿起了唇。
刚刚她已经从文件上记住了不少信息,确实对她公司不利,无法掉以轻心。
左占收起了那些文件,转过身平静的看她,“刚出院,也累了半天,上楼去休息吧。”
许愿移开了眸。
“对了,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我们就搬回御锦园吧。”他很怀念那里,在那栋房子里,他曾得到过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可惜,让他弄丢了。
许愿起了身,清冷的字音透出坚决,“哪里都不用搬,我会住我家,至于你,爱住哪里住哪里。”
说完,她拿过包包和外套,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别墅。
并未注意到后方一直如影相随的那道目光,阴鸷又寒凉,深沉的像凝聚着什么风暴,愈演愈烈……
许愿开车直到驶出了左宅,选了个路段停车,一直难以压制的怒火高涨,愤然的握紧方向盘。
“左、占!”
她阴霾的眼瞳殷红,咬牙切齿的重复着人名,震怒愤然的同时,也有难以言喻的伤痛。
一切的美好都不复存在,彻底变得面目可憎。
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他们谁都回不去了。
她缓了许久,也慢慢冷静下来,重新发车上路,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许氏经手的项目太
多,想要彻底都摘出来,做到毫无诟病,也属实不容易,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许愿先给肖罪去了个电话,让他着手细查一下,挂电话时,她从后照镜中看到后方一辆尾随的玛莎拉蒂。
看那车牌号,隐约感觉熟悉,但又很陌生。
是左占的车吗?
这人又想干什么!
许愿提了车速,连驶出了两条街道,找了个僻静点的路段,靠边停车。
不出意外,玛莎拉蒂也跟着停下了。
随着车门推开,看着走下来的男人时,许愿怔住了。
廖江城穿的很随意,手裁得体的西装只系了一颗扣子,没打领带,衬衫领口也微松,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昂首阔步衬出骨子里的威严霸气,加上凌冽英气的五官,刚毅的轮廓,时时都让人惊叹,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尤其是那双风流多情的丹凤眸,流转星辉的轻然一瞥,让人心脏都为之发震,若没定力,丢盔卸甲也是自然。
他几步就走到了许愿近前,“还认识我吗?”
从这句话上,许愿就知道,廖江城细致调查过她。
但是,她记得之前报纸上刊登过他的死讯……
许愿微微落眸,“当然,你之前是出‘意外’了吗?”
“假消息,避人耳目的。”廖江城也没避讳,望着她的目光微深,“却没想到,被有
心人利用了。”
许愿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若廖江城当时没有曝出‘死讯’,那就算她失忆,也要先解除婚约,左占才能与她复婚,因为那一则消息,才省却了中间环节。
她移开眸底的思绪,“现在是要谈这事吗?”
“你住院时,我看过你两次,当时你都在昏迷。”廖江城淡淡的,还侧身随意的倚在了许愿的兰博大牛车身上,掏烟点了支,“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一般,还好。”
“手术呢?还需要吗?”
“暂时不用。”
“其他治疗呢?是化疗吗?”
许愿皱了眉,“其中的一种,配合服药。”
“你味觉呢?恢复了吗?”廖江城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
许愿深吸了口气,她现在没多少和人闲聊的心情,勉强应付,“……没有。”
廖江城便不再问了。
他沉甸甸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