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在外公外婆家住的很闲适。
每天陪外公谈谈事,和外婆听听曲儿,闲暇时处理下肖罪调查的内容,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左占所言非虚,不仅大部分核心全被他掌握,外公名下还有个离岸账户。
这么一来,事情就有点不简单了。
左占不知从何开始,已经渗入了许氏的每一根脉络,了如指掌的同时,还能暗箱操作,这等于从深层次上在架空她的管控权,假以时日,她就成傀儡董事长了。
许愿越想越觉得可笑,也越想越觉得寒心。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先紧着外公一事解决。
许愿想抽个时间,和外公好好谈谈,而这一晚,外婆先拉着她聊了一些,过后又处理了下公司邮件,翌日就起晚了,洗漱完下楼时,远远地,就听到一阵沉闷的键盘敲击声。
许愿下了楼,看着客厅之上,西装革履交叠双腿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盯着笔记本的男人。
而这时,左占也注意到了她,他抬眸时,好看的俊颜上绽出一抹能让万物失色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眸也熠熠,“睡醒了。”
他自然而然的话语,仿佛两人之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是感情和睦的恩爱夫妻。
但越是这样,越让许愿心里不舒服。
她没什么表情,静默的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左占合上了电脑,侧过身看她,“早上就来了,陪外公外婆吃了早餐,也聊了一会儿……”
他还没说完,就被许愿打断,
“你又想干什么?”
左占眸色沉了一分,勉强将她的冰冷敌对视而不见,淡道,“你都过来住几天了,过来接你回家。”
“回家?接我?”许愿听着这讽刺的字音,讥诮的都笑了,“这里就是我家,我还回哪儿去?而且,你是听不懂我上次说什么吗?我和你分开住。”
“许愿。”左占声音沉了,清淡的两字中,威压和薄怒鲜明。
许愿漠然无言。
“回家吧,想怎么闹我随你。”
“不……”
“还是你需要我再做点什么,你才能听话?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左占已经紧起了眉,凛冽的眸中寒意漫漫。
许愿蜷紧了手指,“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你很清楚,我要你,毫无保留的一切全都给我,像我们以前在御锦园住时那样。”
“那你穿越吧。”许愿不屑的轻瞥着左占,“感情是要用真心换的,当初你玩弄不当回事儿,现在想要,没了!”
左占喉结上下滑动,他眼前的许愿,冷酷又无情,让他痛苦也让他着魔,却更让他无计可施……
“愿愿睡醒了。”
外婆的声音从另个方向传来,她和保姆手中提着刚摘的葡萄,还有一大束鲜花儿,保姆拿去装点客厅,“阿占早上就来了,说怕吵你睡觉,才没上楼喊你。”
左占眸中冷意敛了些许,起身温柔细语的和外婆闲谈,伪装的倒真像个模范孙女婿。
许愿冷冷的扫着他,找了个间隙,便道,“你
公司还有事吧?别耽误了正事儿,去忙吧。”
这逐客令下的,猝不及防。
左占动作明显微僵。
外婆看出许愿的脸色,深吸了口气,“要不留下吃午饭吧,都备好了。”
“阿占。”许愿忽然唤了声。
左占神色微有怔松。
“别耽误了公司的事,我在这儿再住几天,有什么我们过后再谈,嗯?”许愿声音柔柔的,还染出了一丝莞尔淡笑,但眼底的冷意,也只有左占能看懂。
左占幽沉的缓了口气,和外婆道了两句后,便拿起了西装和公文包,“你送我吧。”
许愿起身和他向外。
“最多三天。”左占站在玄关处,眸光复杂又深邃,“你想陪外公外婆,以后再找时间,或者接二老去岛上,但现在我真想你了。”
许愿心里泛凉,他是真想她了,还是想睡她了,不言而喻。
她冷冷地扔了句“别再来了。”便随手关了门。
左占阴霾的脸色乌云压境,挺拔的身躯裹满寒气,冷冽的大步流星上车而去。
待许愿再回客厅,外婆也支走了保姆,将洗好的葡萄剥皮儿喂给许愿,“你和阿占怎么了?”
许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一时不好言说。
外婆又岂看不出她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夫妻啊,日子长着呢,感情再好也有争执的时候,意见不合难免口角,两人都要学会退让,和包容,这次你让让他,下次他让让你,慢慢磨合一切就都好了,遇到问题就要解决
,不能逃避啊。”
外婆苦笑的拉着她的手,“我家愿愿最好了,善解人意又心细如尘,阿占呢,性格强势,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今天他过来,就已经是向你低头了,你就给他个台阶下吧。”
许愿心里苦闷,左占做的那些事,岂能是一两个台阶下的问题。
“外婆,我懂,您就别操心我了。”
“不操心你我操心谁呀?不会是阿占外面有什么人……他作风出问题了?”外婆猜想。
“作风可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