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白锦川脸色苍白,捂着手不断抽气,“骨头好像断了,疼……”
晏诗薇紧张的急忙推开车门,看着白锦川那疼痛的模样,俨然不是装出来的,不免也有些自责,“你、你怎么不把手拿走?你……怎么样了?”
“完了,这两只手都废了。”白锦川懊恼道。
可不是嘛,左臂骨折打着厚厚的石膏,右手又被车门夹了,登时青紫红肿,看样子都感觉疼。
白锦川脸色也冒出了些汗,嘴里一遍遍重复着疼死了,可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晏诗薇,眼里似含了丝期许。
晏诗薇原地怔了几秒,挣扎的心里天人交战,犹豫再三还是道,“让人来接你,去医院看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晏诗薇转身的一瞬,白锦川脸上的表情跟着一变,熠熠的眸中霎时失去了色彩,脸上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
晏诗薇没走几步,就听到后方传来‘嘶’的疼处声,接着扑通一声,像什么跌在地上的声音,她诧然的回头一看,白锦川单膝支着地面,笨拙的捂着双手,低着头脸色不清。
看着这样的白锦川,想到绑架时他拼死的守护……晏诗薇心脏猛地一紧,脚步再也动不了。
白锦川抬眸看向她,眼神有些黯然的颓败,也有些不甘的愠怒,复杂的垂下了眼帘,费劲的撑起身,“……我就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没事儿,你别介意,快回家吧,都这么晚了,我等缓缓再打电话……”
他手现
在肿的不成样子,别说打电话了,连拿出手机都没办法。
晏诗薇无奈的暗叹了口气,重新走过来,犹豫着伸手扶着他,“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白锦川趁机环住了她脖颈,固执的长臂怎么都不放开。
晏诗薇无语的呵斥道,“到底去不去医院?”
“别离开我。”白锦川低哑的声音很小,几乎贴在她耳边说出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哀求,“求你了……”
晏诗薇怔了怔,无措的手指慢慢蜷紧,指甲深陷进肌肤,想用疼痛唤醒意识,白锦川身上淡淡的白檀香味道,熟悉的令她鼻息发酸……她见惯了白锦川不可一世的样子,而现在对于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
她勉强敛下心底的杂乱,扶着他上了车。
等晏诗薇上车,再替他系上了安全带,白锦川咬牙强忍疼痛。
晏诗薇愧色道,“我并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白锦川强颜欢笑,“要是能让你出气,别说夹下手了,就把我胳膊腿儿都夹折了也没事儿,不过,看我都这么疼了,薇薇,你亲我一口呗。”
他边说边歪过身子凑向她,晏诗薇忙推开她,发动车子。
一路上,白锦川还是不断吵吵着疼,转过身非要让晏诗薇握着他那只受伤的手,还让她吹一吹……
晏诗薇就纳闷了,能一人单挑四五个绑匪,把人打的落花流水,面对白德山威严的棍棒下,都面不改色,从小就像个土匪霸王似的白锦川,也是响当当的男人,怎
么会被车门夹下,就疼成这样?
两人去了医院,挂了急诊。
白锦川的手已经肿了更厉害了,还有些黑紫的淤血,看样子不太好。
拍片做了检查,并未伤到骨头,医生也给他冰敷上药,又开了些药,做了细致叮嘱。
白锦川一踏出医生办公室,又愁眉苦脸的望着她叫疼。
晏诗薇头疼坏了,她感觉白锦川可能会借着这个‘赖上’她。
果然,白锦川晃动着暂时残废了的右手,又举着石膏的左臂,颤声道,“……我生活没法自理了。”
晏诗薇苦闷的心上直发抽,一边跟着他向外一边说,“你助理呢?家里保姆呢?”
“这伤不算光彩吧?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至于保姆……都辞了。”
“再请回来,或者我替你安排几个。”
“我一个男人,让保姆伺候……不好吧?”
晏诗薇停下了脚步。
白锦川重新看向她,好看的眼眸轻眨了眨,“其实吧,你也知道我挺好照顾的,给口饭,给点水,我怎样都能对付活个几天,就是……能不能麻烦你,隔个两三天,给我送点吃的,再稍微看我一眼……我养病很快的,一周,最多一周我就好了,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这还是堂堂声名显赫威风八面的小白爷了吗?
说完这些,白锦川都觉得无地自容,但又能怎办呢?就像他和左占说的,和媳妇儿相比,脸面算个屁,管它装可怜还是卖惨,只要能和晏诗薇多相处会儿,他都不在乎了。
和当年左占为追许
愿,自捅一刀比,这点伤算得了什么?陌渊都说了,左占可比他豁得出去,这么想着,白锦川也顾不上发烫的老脸,又可怜兮兮的补了句,“……我好疼。”
晏诗薇一个头两个大,加快脚步出了医院,手指了指路边的车,“上车。”
白锦川乖乖的爬上去,一路上看着晏诗薇阴沉的脸色,他连一句疼都不敢说了,生怕她一脚刹车,半路上就给他踹下去。
到了白公馆,果然如他所说,家里管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