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几步走进来,不在意身上是否被沾湿,直接伸手将花洒关了,还俯身开了浴缸排水,随之一手将许愿扯拽出来,另只手捞过浴巾裹在她身上。
短暂的身体接触,他率先注意到许愿身上的温度,不是热水的缘故,而是……
他又伸手覆在她额头上试了试,脸色就沉了,“还在发烧呢!你洗什么澡?再着凉了怎么办?”
左占说话时,三两下就将许愿身上的水渍擦干了,再扯过一条干毛巾,搓揉着她的头发。
许愿不耐的想推开他,却身体没什么力气,反而被左占抱起来,扔回了卧房的床榻上,他顺带着将她塞进被窝,去拿吹风机。
等他回来时,许愿已经坐起来了,她之前因为出汗,身上黏黏的,担心她着凉,空调都关了,夏末秋初,天有多闷热可想而知。
左占坐在床旁,拉她过来吹头发。
许愿不情不愿,还想避开他,奈何逃不过左占的长臂,又被他轻易的捞回了怀中,他箍着她下颌,“小丫头片子,治不了你了是不是?老实待着!”
左占心里有气,他就出去了一会儿,她就又发烧了,这是不会照顾自己呢,还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他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说,“多大人了,自己身体什么样没数吗?外面十几个医生全天候着又是为了谁?”
“我没让你做这些。”许愿漠然。
左占紧了下眉,“是我让的可以了吧,谁让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睡了你这么久,
总不能看着你生病不管吧。”
“你可以不管,我没求着你管。”
左占关了吹风机,干毛巾扔在她头上,使劲搓揉了两把,“小没良心的,亏你能说出这种话!”
“不然呢?我还要再对你说声谢?”许愿讽刺道,“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好好生活着,是你非要把我软禁在这里!”
对他这种‘绑架犯’她能有什么好态度?
左占气的牙痒痒,冷盯了她几秒,没忍住俯身就在她脖颈上狠咬了一口。
许愿疼的直紧眉,“左占!”这是属狗的不成,这么喜欢咬人呢?
他轻然冷哼声,顺势将人就压了下去,也无需许愿挣扎,左占根本就没做什么,只是望着她露出了灿若星辰的笑容,用一种珍视的目光看着她,“为了防止你真被烧傻了,再不退烧,你猜我要做什么?”
他低醇的声音沙哑又磁性,蛊惑的简直不是好听,而是富含杀伤力。
许愿只觉得心下一颤,无措的抿了抿唇,“你……”
左占扶着她唇沿,取而代之他道,“听说,发烧的话,里面会更热,更敏感,感觉也更爽,我想试试,你呢?想吗?”
无需联想,许愿眼前似就浮现了那画面,霎时间脸颊不由自主的泛了红,而心底也更加羞愤,“左、占!”
左占不怒反笑,幽深漆黑的眼眸和她对视,那略带几分邪气的模样宛若暗夜中的魔物,让人既忌惮又……痴迷。
虽然许愿不想承认,也确实早已死
心,但左占无论从颜值,还是魅力,乃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间,很容易撩拨的他人心猿意马。
“逗逗你,我舍不得真伤你。”左占起身前,又在她脸颊上亲了口。
许愿也极快的坐起身,顺带擦了擦脸颊,不经意的却打了个喷嚏,继而咳嗦了起来。
这咳嗦就像止不住似的,还越咳越厉害,震的许愿胸腔剧痛,难受的脸色也愈加苍白,看上去别提多糟糕了。
左占忙轻拍她脊背,终于等她止住了咳嗦,却被许愿手心中的一滩血刺痛了眼眸。
他呼吸猛地窒住了!
“你这……”
左占来不及多想,忙扶着她躺下,起身就想向外,却又迟疑了下,低眸对她说,“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先把病治好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李医生和方教授一起过来的,给许愿检查下身体,又测量体温,输液后,两人简单安抚两句,便出了房间。
“现在不需要会诊,我就能给出结果,许董身体已经不行了。”方教授从业几十年,敢用如此笃定的语气道出,必然已有了确凿的把握。
左占脸色瞬时凝重了。
“之前被刺伤导致肝部损毁严重,味觉失灵只是一种表现,也严重影响了肝部代谢功能,身体免疫力会比普通人低很多,术后这么长时间身体一直没调理过来,初步检查她脾胃都有损伤,这样的身体情况……不仅不适合再移植新骨髓,也不再适合做化疗,唯一的办法……”
“是什
么?”
“保守治疗的同时,尽量调理稳固身体,选已经融合和匹配的骨髓再进行移植手术。”
左占道,“已经融合匹配的骨髓?那就是说……”
“我记得许董做过几次移植手术吧?最近一次的捐献者不行,这个持续有对抗宿主的风险,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了,前几次的捐献者呢?和他们谈谈吧。”
左占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净。
方教授问道,“怎么了?左总。”
“你确定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吗?”
“虽具体治疗要和这领域的专家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