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刻意选什么高雅的地方,就随意选了个僻静点的路段。
两台车并列停下,廖江城和左占分别倚着车身,破晓的天际晨曦光熏,普照在两人身上笼了层光影。
芮沉在车内接了个电话,然后下车在左占耳边低语了两句。
刹那间,左占眼底的一丝复杂偃息,慢慢地勾了下唇,目光示意让芮沉先回车等待。
“在我身边安插的耳朵挺灵敏啊,消息都知道了吧。”廖江城挑着眉,眼底隐晦难明。
左占轻抿唇,“不愧是廖二少,亲手弑父,绝不手软。”
“就当你夸我了。”
“既你已经把事做了,也省的我动手了,还要谈什么?”
廖江城展臂舒展了下身体,一夜未睡他也有些倦了,还惺忪的打了个哈欠,语气不紧不慢着,“谈许愿呗。”
不出意外,左占眸色暗了暗,“我已经答应你了,还想要怎么样?她手术刻不容缓,如果你敢在这上面动念头,廖二!”
“她用的骨髓,又不是我的,这其中会不会出问题……谁敢保证?”廖江城冷笑出声,“再给你提个醒,不同于我和那个白眼狼,美美是家里和老家伙关系最好的,她现在已经都知道了,所以这接下来……”
“她是你妹妹,该怎么做你会不清楚?”左占脸色阴郁,廖江城连弑父都能做得出来,区区一个妹妹,他会不能对付?
这也是左占之前迟迟不让许愿动手的原因。
和报仇雪恨比起来,他更在乎的是许愿。
“我还真就不清楚
。”廖江城俨然要耍无赖,眸中有狡黠划过,“除非……”
“说!”
“她要彻底成为我的女人,这样,我才能舍了妹妹换媳妇儿啊。”廖江城就想趁火打劫,他可不在乎什么方法手段,只要左占在意许愿,那就利用这份感情,情利兼得,稳赚不亏!
至于许愿喜不喜欢他,会不会同意之类的。
先把人弄到手再说!
“我已经让她死心了,至于她能否同意和你……那是你的事!”左占眼神阴翳,此生最烦的人排个名次,廖二绝对稳站第二,第一就是那个姓席的!
廖江城凤眸渐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等我把许愿治好了,恢复健康了,你再招招手,给她勾走了,我这儿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啊。”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左占都不想和他废话了,这人总是能激起他心底的怒火,“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喜欢谁不喜欢谁,都由她自己做主,你和我争抢的着吗!”
“情敌,怎么争抢不着?”廖江城不忌惮席衍,不畏惧苏忆墨,乃至季老三他都不放在眼里,唯独这个左占,太难对付。
左占咬牙,“你算个屁情敌!”
“甭废话了,两年,在这期间内,你不许以任何借口和理由,再见许愿一面,做到这一点,我就救她,否则——”
廖江城森冷的寒眸盯着他,冷冽的声线一字一顿,“我能救她,也能弄死她,你自己寻思!”
他永远不可能成人之美,尤其对
方还是左占,等他治好了许愿,再送过去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当个老傻子?做他娘的美梦吧!
廖江城得不到的,他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人。
说完,廖江城就转身上了车。
司机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廖江城歪头看着车外的街景,思绪漫沉,只要左占深爱着许愿,那就不会招致任何危险于她,守护爱人,是顶天立地男人该做的,而能让左占乖乖束手就擒的,也只有许愿。
利用又怎么了?要挟又如何?
反正让左占不痛快,廖江城就会做,至于许愿……
两年的时间,细水长流朝夕幕处的,也能培养出感情吧?要是万一……再说吧,廖江城就不信了,他也一表人才,方方面面不差什么,她能不喜欢?眼瞎智障吧。
左占阴沉的目光瞥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车影,愤然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一脚就踹向了旁侧轮胎。
他妈的,廖二竟然敢威胁他!
还两年,他能给两个月就不错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真给他两年时间,整个廖家都会被左占尽收掌中,还他妈惦记许愿,真是给他脸了!
“左总……”芮沉下车过来,想劝两句,但话到嘴边又犹豫了,“既然您已经做了这么多,再忍一忍也无妨吧,少夫人身体重要,先等手术做完了的,何况……您也要相信少夫人啊。”
左占当然相信许愿了,只是他没想到,本来一个席衍就够他膈应了,现在又多出个廖江城!
相比起来,席衍有过
之而无不及。
因为当年许愿是主动和姓席的交往的!
就光这一件事,左占时时想起来,都觉得窝火,恨不得一脚再给姓席的腿儿踹折了。
左占面色紧绷的松了松领带,肩上的伤势复发,疼的难忍,便也没再停留,和芮沉先后上了车,重回机场。
“其实吧,小别胜新婚,左总,您想开点。”芮沉担心老板身体伤势,一路上不断劝慰。
左占挑